谢凛儿听说这个对自己无微不致的才貌双绝的佳人,有如此悲惨的身世,再看她一脸的凄凉之容,心里激动不可制,忙走过去,伸起双臂紧紧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司徒天工握着谢凛儿的手,醉倚郎肩,道:“凛儿,你要好好照顾我。”谢凛儿道:“老天能让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是为你死了,也觉得幸福,也不枉此一生。”
忽听一个弦乐般的声音笑道:“花前月下,蜜意柔情,好一对璧人哪。”
二侣闪电分开,司徒天工垂下头去,羞晕满颊。谢凛儿循声去看,只见梦魂离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梦魂离笑道:“诶,这种可歌可泣的妙事,又何必拘束呢!”
谢凛儿向梦魂离一拱手,道:“熊夫人来此有何见教?”梦魂离笑道:“来看看你们不行么?”谢凛儿微微一笑,说道:“那有劳您惦记了,快请坐。”说着,在池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司徒天工道:“你们先坐,我去倒茶。”向梦魂离欠身一礼,婀娜而去。
梦魂离踱着步子抬头望天,叹道:“我虽知这园里是满园春色,却不知这里的夜色更加醉人哪!”谢凛儿只觉腿上一软,梦魂离竟坐在了他的腿上。
谢凛儿方待挣扎,梦魂离轻展藕臂搂住了他的脖子,用水葱般的玉指,摩娑着他的鼻尖,道:“怎么?只允许司徒天工这样,就不允许我这样么?”
谢凛儿歪头斜睨,但见她一头碧发在月光下灿烂生辉,碧若宝石的明眸清澈如水,细腻(滑)润的肌肤欺霜胜雪,一对饱满堆玉般的(酥)乳,挺在自己的嘴边,一股温香直沁心脾,不禁心旌摇摇起来。
便在此时,忽听脚步声响,谢凛儿一激灵,忙推开梦魂离站了起来,向司徒天工瞧了一眼,面上不禁一红。
梦魂离拍手笑道:“天工,谢凛儿这小子可真坏,方才他正要扒我的裤子呢,幸亏你来的及时,不然非得被他扒掉不可!”
司徒天工面上微含醋意,冷冷的道:“那岂不是正合了你的意。”
梦魂离笑道:“但却不合你的意啊。你说是么,凛儿!”最后这“凛儿”二字,故意对着谢凛儿努嘴撒娇,将声音拉的长长的,好似有意气司徒天工。
谢凛儿心道:“可别让她们吵起来。”忙岔开话题道:“熊夫人来此不知有什么事?”
梦魂离正待答话,忽然黄影一闪,他们身边多了个人。这人头束龙冠,身着皇袍,却是凤舞。
“她来这里只怕是来煞你们的风景吧?”凤舞笑了笑,转首向梦魂离道:“梦老板,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不知是否有空?”
梦魂离水眸一忽闪,笑道:“晚上找我谈事情,我可告诉你,你和熊霸天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凤舞笑了笑,道:“你这个妖精果然还有几分可爱之处。”
梦魂离面色微变,转首向谢凛儿二人道:“我方才挠了您二位的气氛,对不住了啊!”转身向凤舞道:“我们走吧。”二人转身自去。
司徒天工看了看梦魂离的背影,向谢凛儿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不知你信不信?”谢凛儿道:“你说的事我都信。”司徒天工笑道:“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说话了?”正色道:“梦魂离这人有古怪。”
谢凛儿道:“不就是她的嘴里能喷毒水么?我已经知道了。”司徒天工道:“对,所以最好离她远一些,万一她突施杀手,你只怕躲闪不及。”
谢凛儿心里一动,道:“你说的不错。”司徒天工道:“但是还有一个奇怪之处。”谢凛儿道:“是什么?”司徒天工道:“那一天梦魂离向我们喷射毒水,你也看见了,那毒水很是厉害,石头都能被腐蚀。”谢凛儿点了点头。
司徒天工道:“可是有一次我听南宫成说,第一次和梦魂离接吻时,她的口水居然如蜜一样的甜。他起初以为梦魂离的口中放了毒,要害他。但后来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再与梦魂离接吻时,她的口水就不甜了。我当时就起疑,人的口水怎么会是甜的,以为南宫成是被梦魂离迷住了,才有这样的错觉。
只到有一天,我偶然偷看到到梦魂离在她的房里口喷毒水,杀了一个人。这股毒水的味道我当然不知道是不是甜的,但也知道南宫成给我说的话,并非虚言。只是很奇怪,那毒水这么厉害,怎么射到南宫成的口里,南宫成却什么事也没有。”
谢凛儿道:“那南宫成后来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
司徒天工道:“他对梦魂离痴迷不能自拔,就仿佛吃了迷情的药一样,只是和吃了迷情药的情形又不同。据说吃了迷情药,变会变的疯疯癫癫,神智恍惚,而且迷情药只能迷一会,持续不能太久。南宫成虽然神智清楚,但对梦魂离痴迷进了骨子里。”
谢凛儿沉吟一阵,笑道:“你放心,我决不会被她迷倒,因为你就是她的毒的解药。”
司徒天工微嗔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反而来打趣我,其实你真要是中了那种毒,只怕你也难以自拔。刚才看到她和你的那种举动,不由得不让我担心。”
谢凛儿伸臂揽住她的削肩宽慰道:“你放心吧,我离她远些就是。”司徒天工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一直猜不透梦魂离的口中如何能喷两中毒水。”
“我明白了。”谢凛儿身子猛然一震。司徒天工道:“你明白什么了?”
谢凛儿道:“我想起那日梦魂离向我们喷毒时,我看到梦魂离口中上腭一左一右有两个小孔,当时射出来的毒水,正是从左面的那个小孔喷出来的,那么南宫成感觉到有甜味的口水,就一定是从右面的那个小孔喷出来的。我当时就断定,这梦魂离一定是个妖精。”
司徒天工道:“她有这种特征,那会是个什么妖精?”思忖片刻,忽然美目大张,悄声道:“眼镜蛇不就是口中能喷毒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