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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调戏

“碧水阁?你去碧水阁干嘛?”闹剧之后,对于楚岳,蔡琰也不那么抗拒了,听见楚岳要找碧水阁,顿时脸色古怪的道。

“不是说了睡觉吗?”楚岳没好气的道。

“睡觉?什么?你要睡碧水阁?那我睡哪?”蔡琰一愣神,顿时声音抬高八度,吓了楚岳一跳。

“我睡碧水阁有问题吗?你睡哪跟我有什么关系?”楚岳无聊的翻了翻白眼。

“当然跟我有关系,因为碧水阁是我住的地方!”蔡琰咬牙切齿的羞怒道。

“你住的……什么?你住的地方?那你爹什么意思啊,我这还第一次上门,居然就安排到你住的地方?咳咳,不好不好,虽然我也很满意你的模样,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楚岳呛了一口,略显羞涩的道。

“哼哼,想什么美事儿呢你?不是说瞧不上本小姐吗?看你那副贱相,来吧,碧水阁在这边,量你也没那个胆!”楚岳这样可把蔡琰气得够呛,顿时冷哼道。

“走着瞧,你就看爷有没有那个胆!”心里窃笑着,楚岳也不说话,而是跟在蔡琰身后走去。

“喂,琰儿是吧?我看你们府里防卫做得不怎么样啊,刚才那么闹都没人过来,这要真的遇上贼人,岂不糟糕?”看蔡琰那一言不发的样子,楚岳只得没话找话道。

“第一,琰儿不是你叫的,你可以叫我蔡琰姑娘或者蔡琰小姐;第二,府里的防卫不劳你这个外人费心,我们会处理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出府的时候少点什么!”不知为什么,蔡琰一听楚岳说话就莫名其妙的烦躁易怒,不到一上午的功夫,她都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自己了,她也知道这样不好,但她就是克制不住,想着想着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难道,这才是我的本性?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是名满大汉的才女!”

“呃!那我还是叫你蔡琰吧,不近不远刚刚好,你叫我楚岳就行!哦对了,我看先前那个小厮也蛮厉害的,怎么,这里的下人都懂得那么多吗?”楚岳仿佛没感觉道蔡琰的不满,笑嘻嘻的道。

“你……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也不看看这里的主人是谁,下人能差得了吗?”虽然早已领教到楚岳的无赖,闻言蔡琰还是好一阵急促,不过看楚岳惊讶的样子,她又有些得意起来。

“也对,蔡公一看就学识渊博,**出这样的下人也不足为奇!”拍拍额头,楚岳恍然道。

“爹才没功夫**他们!”蔡琰故作冷淡的道,不过其中一丝得意却让楚岳听个分明。

“不是蔡公?那难道是……难道是你?”楚岳故作惊叹,瞪大眼睛大声道。

“嘘!你小声点,让我爹知道了又该罚我了!”楚岳转过头,食指放在嘴边悄声道,那淡淡红晕的俏脸上浮现丝丝笑意,让楚岳心头直乐,“这丫头还真好哄!”

“这里就是碧水阁了,我住正面,你住侧面,因为我们也刚住进来没多久,其他的庭院没来得及收拾,所以爹才会让你住进来的,可别想多了!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就行!如果,我说如果,你还想知道哪些朝堂之上的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进入一处临水的庭院,蔡琰领着楚岳来到侧面的房前,说话间,倒是没先前那么生人勿近了。

“好的,我知道了!”楚岳点点头,推门就要进去,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楚岳,我……我是不是真的没胸没屁股……”待楚岳回神转头,蔡琰早已跑了出去,看着少女姣好的背影,楚岳不禁笑着摇摇头,“难道爷还是不够坏么?”

“蔡琰啊蔡琰,你怎的如此不要脸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是最讨厌这样的鲁男子吗……”落荒而逃的蔡琰边跑边在心里暗骂,脸色却是越来越红润了。

也许习惯了一本正经的枯燥,当出现那个放荡不羁的男子时,她本能的抗拒厌恶,但这股本能过后,她便觉得新奇趣味起来,小小的悸动让她明白了,有一种感觉,叫做刺激,这便是潜藏在她心底,与平日里行为完全背道而驰的黑**望,稍有不慎,便会坠落沦陷。

蔡琰很清楚此刻自己的状态很危险,但是,知道并不意味着能做到,毕竟,她才十六七岁,正是人生最美,同时也是最叛逆的时光,而直到坐回房间松软的床榻上,她依旧心如鹿撞,面色绯红。

房间显然事先收拾过,里面的陈设不算华美,却有着一股独特的韵味,让人感觉很舒服,楚岳坐下来喝了口水,随手把身上的包裹扔到榻上,这是雪羽为他准备的包裹,里面装着银两和一些换洗的衣服,至于他本身的东西,大部分都留在了雪羽那里,只留下一块表和孤云峰山洞中得到的那瓶丹药。

时候还不到正午,说要休息只是楚岳为摆脱蔡琰而找的借口而已,放下东西,楚岳就出了房间,在碧水阁中转了起来。碧水阁收拾得很整洁,不少地方还被人别出心裁的种上许多花花草草,即便是已经入秋的时节,各色的花朵依然开得很是艳丽,不知不觉,楚岳就走到面向碧水的小亭中,心想反正也无事,便在亭中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一叶而知秋,碧水之上已经漂浮着片片黄叶,始知秋意正浓,不时的仍有片片落叶随风在空中飘荡,不知为何,楚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目光平视水面,两指伸出,一片黄中带绿的落叶平落指端,轻含于唇间,欢快的调子便在水边响起,楚岳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中秋节的说法,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个时节的到来,在他的意识中,中秋节是个快乐的时节,即便他孤身一人来到这个时代,他也会拥有圆月之下满满的祝福,所以,他的心并不孤寂,叶子发出的音调也无比的欢快。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言行乖张,举止粗鲁,却能吹出这样撼动人心的曲子……”有话说的好,快乐是可以传染的,随着楚岳的叶笛声响起,碧水阁荡漾起欢乐的气氛,进进出出的下人们不时的用目光扫过那个临水的背影,会心一笑间,似乎脚步轻松了许多,一处窗户旁,少女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好奇的看着那个背影,发出一阵软腻的呢喃。

吹完一曲,楚岳似乎有些兴起,在众人有意无意的目光中,一脚掠过说面,腰中长剑出鞘,顿时剑光水寒,那神乎其技的水上剑舞,引得众人竞相侧目,连脚步也忘了迈动,而那窗前的少女更是忍不住打开了整扇轩窗,双手托腮的看起来,双目中尽是迷醉。

“哈哈,想不到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刻意修炼,但功夫居然有所进展,果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百态红尘中,才是最好的修炼场所!”纵剑静立,手指拂过那依旧光可鉴人的锋刃,随着楚岳的长笑,脚下的水面荡起阵阵波纹,只是,鞋面却无丝毫水迹,的确,他的武功有了不小的进展。

再次回到亭中,楚岳自然发现了碧水阁中众人的异状,尤其是正中那间房的窗边,那双目迷醉的少女,见此情形,他的嘴角顿时挂起一丝邪笑,往那窗边走去。

“啊!”蔡琰看楚岳邪笑着走过来,顿时惊觉一声,慌忙关上窗子,双手掩面背靠在墙上,她能感觉到此刻面上的火热,“难道,这就是羞涩么?”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升上心头。

“喂喂,窗那边的姑娘,能不能借碗水喝?”倚在窗边,楚岳贼笑道。

“哼,窗外的混蛋,本姑娘的水可不好喝!”楚岳的贼笑落在蔡琰耳中,无疑就是**裸的调戏,当下她强忍着心跳娇嗔道。

“喂喂,窗那边的姑娘,你要是能在那水碗里搅一搅,再难喝的水也好喝!”楚岳好像真的进入了角色,继续笑道。

“哼,窗外面的混蛋,你倒是搅一搅,看看泔水能不能变得好喝!”楚岳一再逗弄,蔡琰也上来了小脾气。

“嘿嘿,窗那边的姑娘,在下粗手粗脚的搅,怎比得上姑娘纤纤玉指一划,快把窗子打开端水来咯!”楚岳突然有些明白调戏的趣味所在了,顿时挤眉弄眼的笑起来。

“哼,窗外面的混蛋,等着咯,姑娘这就去给你端水来!”蔡琰嗔怒着说完,便走向桌上的水壶,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而此刻的楚岳还丝毫不知情,依旧调戏道:“喂喂,窗那边的姑娘,那你可快点喏……”

“知道啦,接好咯,窗外面的混蛋!”与楚岳预料中的不同,这回蔡琰可没按着之前的调调来,正奇怪间窗子突然打开,一张绝美的笑颜露出来,楚岳惊愕的目光中,一大杯水将他浇了个通透,随即窗子关上,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窗外面的混蛋,姑娘的水滋味如何?”

“呸呸,看什么看,你们都不用做事的吗?”呆立半响,楚岳才反应过来,吐出嘴里的茶叶,转身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下人们怒斥道,看他发怒,这些围观看热闹的下人自然不敢惹,只得强忍着笑意退去。

“倒了霉了,这丫头怎的就这么难缠?我在水面上练了半天剑也没弄湿衣裳,这回倒叫一小丫头片子泼了个透心凉,要是雪羽知道,还不得笑死!”楚岳晃了晃脑袋,便打算回房整理整理,却不想刚一转头,一个满是好奇的声音传来,“楚公子,你这是?”蔡邕问道。

“哦哦,天热,怕中暑,弄点水凉快一下!”楚岳僵硬的扯了扯脸色的肌肉笑道,便不管不顾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行走中还听到蔡邕疑惑的声音,“现在好像不是很炎热啊!怎的头上好像还有茶叶?”

“噗哧,爹!年轻人火气大些没什么好奇怪的呀!”这时,蔡琰开门走了出来,脸上满是古怪的笑意。

“嗯!琰儿说得有理,那你记得吩咐膳房,以后膳食尽量清淡些!哦,对了,午饭已经备好,待楚公子收拾好,你们一同前来吧,爹先去了!”蔡邕点点头,嘱咐一番,便独自去了。

“喂喂,窗那边的混蛋,还要不要姑娘给你倒水呀?”恭送蔡邕离开,蔡琰眼珠转了转,便走到楚岳窗前,笑道,闻言楚岳顿时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这小丫头,别让爷逮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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