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岚,她们欺负你,你还要救她们?”兆盛榕也没想到,不由气愤不已的望向何岚,他火气真是大了,自己的亲娘背着自己搞破坏,还差点让兆傅清成为自己的敌手。
“是。”何岚一本正经道。
“朕说过那个免死金牌只能用三次,就算你这一次救四个人,等于是完全失效了。”兆盛榕憋着火气,再次开口道。
“臣妾知晓,但是臣妾的确是想要用这个来救下,无效就无效了。还有,臣妾理由有四,不知臣妾能否说出来?”
“可以,你说。”兆盛榕看到何岚并不紧张,也诧异了,随即点头,命令她说。
“第一,太后娘娘可皇上的亲身母亲,如若为臣妾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孩,而处置太后娘娘,那么,会不会传言臣妾是祸水呢?”
“第二,皇后娘娘是被两个人蒙骗的,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所以皇后娘娘只是被连带的。另外臣妾再说一句话,当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家人突然中毒生病,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家人,所以会恨那个下毒的人,这也是血缘亲。”
“第三,单于小姐和司马小姐也是为了自己能得到清王爷的厚爱这才不择手段的,但是她们并没有真正动手,而下砒霜的人是另有其人。”
“第四,如若是为了臣妾处罚她们,这消息传出去,会说陛下为了一个女子,不孝、不敬、不友亲人,这样以来,臣妾会更加没面子的。到时候,不仅臣妾会丢人现眼,恐怕就连清王爷也会被骂识人不清,而且陛下也会被骂只知宠妖女了。这样以来,还有谁人服陛下呢?”
何岚话音一说完,兆昌德、兆炎康两个人频频点头,的确,这四个理由的确很有道理的,而且还说到了他们每个人心头上,但是因为皇上在盛怒上,谁也不敢上前去劝说。
“何岚,你……”单于彩天怎么也没想到,何岚竟然头头是道的说出来这么一番话语来,甚至还能为自己辩解,这让她出乎意料,在她印象里何岚就是一个粗使的丫头。
“太后娘娘,臣妾只是依照自己的心意而已。”何岚淡淡地笑道,“毕竟,你是陛下的母亲,而陛下又是讲究孝的。母罚子可以,但是子罚母,那是天打雷劈的,所以,臣妾也不会让陛下如此做的。”
“不用你假惺惺作戏了,”司马珊蝶还是不服气,“如若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受这种不是人的待遇,就是你的到来,才让我们如此倒霉的,你就是扫帚星。让我们成为犯人!”
“呵呵,”兆傅清又笑了,阴冷的口气,“司马珊蝶,你竟敢污蔑本王的王妃?是不是本王在你眼里也是扫帚星呢?”
“不,王爷,臣女岂敢说你,我说的是那个会作戏的女人,与王爷没有任何关系。”听到兆傅清这口气,司马珊蝶知晓自己一时心急竟然说错了。
“本王早就说过,岚儿是本王的王妃。你说本王的王妃,难道就不与本王有关吗?”兆傅清又一次扫视过去。
“珊蝶,住嘴。”戚凌之喝住了司马珊蝶,她也明白何岚此番的解救她们又让她得到了更好的称赞,如若不是兆傅清定下了何岚,有可能兆盛榕一气之下,就把她的皇后之位废了,而立何岚,毕竟,何岚的这个风度可是比她高多了。
“表姐……”
看到司马珊蝶撒娇式的样子,兆盛榕“呯”地一声,又把一个茶盅扔在地上,随即阴阴地说道,“都无视了朕吗?还是你们都当朕不在呢?”
看到皇上再次扔东西,众人这才静了下来,的确他们也只顾得争执,反而忘记了皇上这个当事人,尤其是司马珊蝶的那种不服输的个性。
“司马珊蝶,本来朕听着清王妃说得言之有理,是要放你一条生路,既然如此,她的免死金牌已经在救你时,失效了。那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司马珊蝶带下去重打一百杖!”
当戚凌之和司马珊蝶听见兆盛榕这个声音时,戚凌之顿时昏了过去,明明那个机会很好的,结果司马珊蝶竟然不选择,甚至还对着何岚侮辱,这的确是她自己得到的结果,可见司马家宠她宠得太过了,不知轻重。
“我不服,她一个失忆的女人,岂能当王妃。这可是太后娘娘当初答应过,说玲姐姐……”
“二百杖!”兆盛榕再次阴着脸说道,“你再说一句,那么,打的数量就要再往上翻倍了。”
“珊蝶,别说了,别说了。”戚凌之在被印芙拍醒后,急忙劝道,“先认下,往后再说。”
“表姐,我真的不……”
“四百杖。”兆盛榕的数字又增大了。
听到这时,单于彩天皱眉了,开口道,“盛儿,珊蝶身子本是虚弱,不如暂时算了,那四百杖会把她打死的。”
“母后,朕已经给她算是轻的了。”兆盛榕看了一眼太后,生硬的说道。
“陛下,在打之前,臣妾倒是想起来一首诗来,这是臣妾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写的,不知陛下能否容臣妾背诵出来?”何岚看得出来,兆盛榕此番是真的生气了,尤其是司马珊蝶这个被宠的大小姐,但是她也知晓别说四百杖恐怕一百杖也得要她死去,此时,她突然记起来那首不打诗来,决定利用这首诗来劝兆盛榕。
“哦。那你就说吧。”兆盛榕一听说何岚要背诗,吃惊了,明明是失忆的,不是说琴棋书画都不会吗,怎么会突然懂得诗,便点头表示同意了。
“臣妾遵命。”何岚缓缓站了起来,先是把单于彩天、戚凌之等人一一扶起来,这才又扶起兆傅清,随即轻咳了一下,这才缓缓背出来。
“月移西楼更鼓罢,渔夫收网转回家。雨过天晴何需伞,铁匠熄灯正喝茶。樵夫担柴早下山,猎户唤狗收猎叉。美人下了秋千架,油郎改行谋生涯。人弱不堪棒槌苦,祈求皇上饶恕她!”何岚有意把人老改成“人弱”毕竟,兆盛榕现在打得是一个十七八的少女,身子骨弱,这是真的。
兆炎康听到这八句话,不由再次打量了何岚一眼,没想到在他看来眼前这个粗俗的女子,不,女孩,而且他瞧不起的女孩,竟然一语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甚至还能一口气说出八个不打。
兆傅清也站了起来,缓缓说道,“皇兄,既然岚儿已经原谅司马小姐了,臣弟也不会再埋怨了。这事儿就至此结束吧。而且这八句话里,想必皇兄也知晓是何意了。臣弟也不想再让岚儿站在这里受风吹了。”
兆盛榕自然不是笨的,而是聪明的很,自然理解何岚这八句诗词,随即极为惋惜道,“何岚,你真是屈才。如若不是朕答应过九弟,让你成为他的王妃,朕可真的想废了皇后,而立你为后。”
“皇兄!”兆傅清心里一紧,不由双手更加抓紧了何岚,“你可不准变卦。”在他心里除了何岚谁也不能断走何岚,除非要他死。
“放心,朕说过的话,绝不会再变的。自然何岚是你的王妃。何岚,你告诉朕,这首《不打诗》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据朕所知,这几天你就是在饭店里待着,也没出去看过书,如何知晓的。可不准蒙骗朕。”兆盛榕看到兆傅清像护犊子一样护着何岚,不由好笑的摇摇头,随即问道。
“我是闲的时候,随意看的,至于是出自哪里我忘记了。”何岚皱眉思考了一下,随即摇头。其实,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认识,不如暂时不说,就随你查,你也查不到。
“那要不要,朕再让周御医帮你看看,你的失忆症是不是好了?”兆盛榕突然开口道,他总觉得何岚有点诡异,尤其是回来之后,所以特意开口道。
“不,不用了。”何岚忙拒绝道,她看得出来那个周御医医术很棒,如若让他看,没准会说出实情来,说她并没有任何失忆症,到时候她该如何解释啊,“清哥,我累了,扶我回去吧。”为了及时避开兆盛榕的再次追问,她把目光转向了兆傅清,语气带着一丝怜惜。
“好。”兆傅清点头,“皇兄,臣弟先行告退。”说着,他就扶着她,缓缓走出皇后的寝宫。
望着远走的人,兆盛榕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随即把目光转向了司马珊蝶,笑意又逐渐降了下来,随即命令道,“周泉,命令你立即把司马小姐和单于小姐送回她们各自府中,如若再次私自出来,朕可以杖毙她们。让她们的爹娘都管好,不准再若事生非了。”
“是!”周泉急忙应道,随即按照皇上的命令去做。
“母后,你就好生休养吧。朕会每日早膳过后会来向你请安的。梓潼,朕会让你禁足十天,这十天里,你不得走出寝宫,并罚抄《不打诗》300遍。周林,朕看在你是照顾父皇的御医面上,朕就饶你不死,去领赏300棍。然后回御药房吧。”兆盛榕命令道。
“罪臣谢皇上恩典!”当得知自己不会处死,周林可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棍子打在身上虽说是痛,但是也比死要好,因为好死不如赖活着。跪下,然后就跟着侍卫去领赏了。
“都退下吧。”兆盛榕挥手,无力的坐了下去,他是生气,但是也伤心,一个对自己极有力的人,竟然会被兆傅清爱上,这让他觉得自己有点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