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前欲劝春光住,未随流落水边花;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
自从明月被禁锢至今已有三个月了,那日之后元天御也没有再来过流素斋了,听若雪说是因为朝中大臣们说自从月妃被禁锢之后,后宫便无一妃子,所以大臣纷纷催皇上选妃扩充后宫;
“选妃吗?”看着亭外飘散的梨花,不禁轻叹,该来的终究还是要面对;帝王之爱本就卑微!
“主子,大臣们当然希望皇上选妃!要是哪家千金被选上而又能得到皇上的宠爱,那自个儿的权力也便会随之而增。”
“是么!”我徒然一笑,不再言语;轻抚琴,随着哀伤婉绝的琴声,我浅浅吟唱着那曲悲凉如我的——殿前欢;
可怜秋,一帘疏雨暗西楼。黄花零落重阳后,减尽风流。
对黄花人自羞。
花依旧,人比黄花瘦。问花不语,花替人愁。
“很在意么?”随着一声轻笑漂来的四个字,透着悠悠的无奈;
抬起明亮的双眸对上那抹金黄的身影,幽然一笑:“素萦,不懂皇上的意思。”
元天御牵起一身粉紫的我,步入那梨花烂漫处:“一曲殿前欢,便已把萦儿的心事泄露,你在意朕的选妃,是么?”
“若素萦说是,御哥哥是否会如素萦所愿,停止选妃?”我不答反问;
“萦儿,你要了解;选妃只是为了扩充后宫,朕依旧会保护你的!”他无奈的解释着;
“御哥哥,你不需要对素萦解释什么;素萦是你的妻,怎会让御哥哥为难!”对上他的睥,我笑了,很甜,很媚的笑。
“御哥哥,会宠素萦到何时!”
“御哥哥,可曾懂过素萦!”
“御哥哥,可曾爱过素萦!”
“萦儿,朕就是怕你会这样,才匆匆前来解释;萦儿,难道你还是不能了解朕的心吗?”他沉重叹了一口气着接说:“朕若不懂萦儿,当初便不会随着你作戏;朕若不爱萦儿,流素斋便不会空设五年;可是,萦儿可曾懂过朕的心。”他轻轻的拥我入怀;
“御哥哥,素萦懂了;”踮起脚在那片刚毅的薄唇轻轻的烙下一个吻。
一阵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飘;
如雨如雪,飘零飞散。
我倚偎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迎接上生命中的第一场梨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