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时光兀自倒流。
两年前的情形宛然在目,不同的只是那时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月色。
朦胧月色下的夜。
始终会是欲、望的帮凶,不需要有过多的诱惑。
冷然当时轻佻的三言两语后,心跳加速地就挨近了秀色,轻抚她的秀发。
呀——
任谁都能想像得到。
就在那最要命的时刻。
屠美丹的电话不期而来。
冷然只好尴尬地任由她固执地挣扎起身,然后上身泄气、下身气堵地懊丧到了一旁。
可以想像得到,这以后似乎没有他什么事了。
“喂……喂喂……小屠吗?”
男人浑厚的声音在电话里放肆地响起,又试图表现得更加温柔一些,“你……你在哪?小乖乖……”
“哟……张……张总啊……”
屠美丹这才坐好,随手捋起滑落下来的一根黑色吊带,这便要去抚平那有些打皱的裙摆,却明显有了停顿。
也只是片刻的犹豫。
她又慢慢地放下手去,只在身体上一个很微妙的地方似乎有些不适,也就做了停留。
随后才妩媚着又说:“我……我还以为是谁呢……人……人家都被你灌晕了,怎么啦?嘻嘻……还不肯放过我呀?”
因为挨得近,她的电话声音又大。
冷然不可能去堵上耳朵,只有垂头丧气地听。
听到关键点时。
冷然也会悄悄地去瞅,顺便也瞅到她那停留的微妙地方,便自呆了。
一时间。
什么滋味都齐齐涌了上来。
“哪有……哈哈……小乖乖,你的酒量那么好,不……不会醉的咯……哈哈哈……”
被尊称为张总的男人估计也是酒精的原因放声笑了开来,笑完接着说,“不……不是说好了,晚上还有节目的?打一转身,怎么就不见人了?”
“哦……有个原来的客户就在附近嘛,好久没见,过来打声招呼咯,嗯……也是刚刚才到,老才坐下不久喔……”
屠美丹抽空,瞟了一眼兀自发呆的冷然。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浪费表情也要送一个鬼脸过去。
这才对着手机说:“我……我……我就不去了,你……你们玩……玩得尽兴咯……”
“没……没你在,有什么好玩的?来来来……快来……我等你喔……”
“哟……张总,不是吧,你身边那么多美女的呀,少……少我一个也不少,快啦……快……快去吧,人家美女可等急了……那可不好咯……”
“不行,绝对不行,今天……今天你可不能再放我鸽子了,我也是你的客户哦,你……你不记得了?嗯……上回介绍的那套房子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可以马上签……”
“哟……张总,你呀你就是个工作狂啦,下班的时间,都还想着哈,抓……抓别人……别人公司员工的差呀……格格格……你以为,你真以为,我们家老板会发奖金你吗?哈哈哈……”
“来不来……你来,我马上签,而且,明天就,就打订金……”
“张总呀张总……你真是我的好张总,最会关照我的了,那就先谢谢啦……嗯……合同的事也不急喔,下班时间呐,我,我还真不谈工作的事喔,好嘛好嘛……赶明……赶明我一早拿你公司去……只要你大笔一挥了,其他事嘛,你请放心,我……肯定会帮你办得妥妥的……”
“哦,明天呀……那我可没空哦……还是现在吧?小乖乖,好吧,就这样了,在哪,我,我来接你……”
“真,真不了……张总,你,你看看……我醉了都不太会说话咯,格格格……而……而且啦,就一会儿我还得回去,我,我老……老公在家里,等着哩……嘻嘻嘻……”
“呃……老公?老公管他做什么嘛,说不定……人家也在外头喝花酒喔,来……来吧……我……我在开车了……
“乱讲喔……嘻嘻……我家那口子,老实得很呢 ,哪像张总……贵人心花花哈……我……我真就不去了哈……挂了挂了哈……哈哈……改天改天……我们改天来……”
说到最后。
屠美丹基本上也不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了,毫不犹豫地真挂了。
该看的地方看了。
不该看的地方也看了。
冷然就一直傻呆呆地望着屠美丹。
这会儿。
他似乎很恰到好处地如梦初醒,没有太过失态。
屠美丹也就报以一个勉强的笑容,又做了一个鬼脸。
她这才耸了耸裸肩,说:“冷哥呀……做我们这行的是这样咯,见怪不怪哟……总能碰到死缠烂打的……哧哧……又短又丑……还色眯眯的……鬼,鬼才会愿意陪他去唱歌呢……呃,你……你家的卫生间在哪?”
这应该和行业没有多大关系吧。
怪只怪她一笑一颦真是太过惹火了,是男人,谁都想……
呃,还红的白的什么都来,难怪要找地方撒……
冷然如是想,顺其自然地想到了她的……
好一会。
冷然才定下神来,很别扭似的,朝右指了指进门拐弯处。
家里头的卫生间通常都是没有关门的,可以一眼看到。
冷然也就没有要起来陪她去的意思。
也许是太急了,也许是习惯了喧宾夺主。
屠美丹摇晃晃地撑起了身子,仍旧套上女主人的拖鞋,一路扭捏着过去。
显然,还是没有关门。
噢!这可真要命。
很快的。
不算远的地方这便传来了异响。
等粗心大意的女人施施然走出来的时候。
却还要故作镇静,理所当然地迟疑着说:“是不是……要,要走了?”
“谁说要走的?”
屠美丹马上抛回一个媚眼。
跟着就已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毫不客气地又一屁股明晃晃地懒将下来。
她那极具曲线的浑圆的躯体没等冷然反应过来,这便已经再次软软地,横放了下来。
她一气呵成。
索性闭上了眼睛,单手捂住仍旧似醉非醉的头脸,还是撒娇地说:“不行了……不行了,还是好晕喔……我……我还要躺一会。”
好吧,她家里头有如意的老公。
很擅长拒绝有钱人的诱惑。
既使忘了要关卫生间的门,可以毫不顾忌地摊开两腿睡在别人家的沙发上,甚至还可以接受朋友式的秀发轻抚。
终究还是没有他的什么事了。
冷然烦燥地如是想。
反倒觉得屠美丹这时候的存在是一种罪过。
冷然默默地又顺着屠美丹的头脸,扫了一眼下去,咽了几下下口水。
……
首先他要悄悄地坐到另一头去,也就是她的腿脚下方。
若是一不小心,马上就会引起她的警觉。
即使小心,也要一点一点地来……
直到……
才能有相当好的手感。
也很直接……
呃,这个巴掌绝对会更重更狠。
……
冷然体弱如斯。
这个,他还真心连想都不敢往下想。
无数个臆想的画面本身就是一次次爱的前骤。
冷然竟感觉到自己有点湿,难道这样也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
他把头脸淋了一下冷水。
多少熄了一点内火下来,否则他的鼻子又将受不了了。
他这才又去厨房里。
倒了两杯白开水。
其中一杯,他自己喝完后,又满上了。
然后,冷然就端着仍旧是满满的两杯水。
原路返回时。
冷然发觉客厅的灯实在太亮了,就用手背关了其余的。
唯独留下一小盏,看着有些孤伶、昏黄。
“水……水……喝点水吧……”
因为要给水的原故。
冷然两只手还拿着白开水,顺理成章地就坐了屠美丹腿脚下的这一头。
他漫不经心地。
“嗯……”
冷然这便自己又喝了一口水。
等回应的时间有些长了。
冷然真心过意不去,赶忙放下水杯,接连扯过茶几上的几张纸巾。
“嗯,说了没事……嗯……嗯……”
屠美丹真要睡。
“喝……喝点水吧……”
冷然借着询问对方要不要喝水这句话,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话。
他心跳加速地却必须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轻触了一下这诱人的实体。
然后不知不觉间,这便已经放到了实处。
这一下之后,他便再也舍不得移开。
“应……应该口渴了……喝了那么多酒……”
冷然继续关心体贴她。
连他自己都觉得今天太不对劲了。
这也真他妈的太婆妈了。
他的另一只手到底还是忍不住地去端起自己的水杯。
他是真渴了。
一直抚着雪白大腿的这只手却始终没有等来应有的动静。
冷然禁不住“噫”了一声,虎抓了一把。
她也真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