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司潇扬声叫道,“两位等了多时,何不出来见一面呢。”
掌声响起,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格外孤寂和凄冷。
“精彩.”话音响处,欧阳静款款走出,身后跟着的正杰,亦是满脸笑意。
“看样子,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可惜他们两个都死了,否则这场戏才叫真的精彩。”司潇以微笑回敬。
“恕我年老愚钝,曾姑娘破解了那么多钱府的疑云,我却是百思不得其解,麻烦曾姑娘给我这老婆子解释解释,这前前后后发生的故事。”
“欧阳夫人过奖了,要说这故事,我想夫人当是比我更清楚罢。”
“ 其实今天来这里的人,每一个都带着假面,我不是青儿,你,也不是真正的欧阳夫人。”
“哦?何以见得?”
“和刚才我告诉雪儿的理由一样,手。”
“是吗,我的手上,可没有什么老茧伤疤……”她突然停住了,因为此刻,她已经完全明白了司潇话里的所指。
钱其卒年六十八岁,而欧阳静原是他小时的丫环,两人年龄应当相仿,对一个女人来说,纵然再怎么驻颜有术,能遮得住脸上的沧桑,但手,却是无论如何骗不了人的。
“看夫人的神情,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还记得那夜,下人们来抄屋子,我握过夫人的手,柔若无骨,光洁细滑。怎么会是一位近七十岁的老妪的手呢?我说的对吧,淑玉小姐。”
“你叫我什么,淑玉?就算我不是欧阳静,可淑玉出嫁多年,你为何说我是淑玉呢?”
“因为,知母莫若女啊……”
几乎是一瞬间,站在司潇身后的两人都觉得眼眶发胀,而那女子,更是已然哽咽。
“钱夫人是正室夫人,身边丫环为了奉承,自然会牢牢记得她的生活习惯,所以雪儿扮起她来,并不费力。然而欧阳静不是正室,又失了宠,丫环服侍无心,所以,要假扮她且不被众人看穿,这样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从小和她生活的女儿,钱、淑、玉。”
“作为女儿,对母亲的生活习惯,自然了如指掌,别人断不会起疑,至于一些细节的不同,也因为丫环的无心,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