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真的都该结束了。
在后来的半个月中,李萍竹不知为何,接连赶了不少府里的使唤丫头,就连当年陪她嫁入钱府的几个陪嫁丫头,都难逃此劫。而正杰欧阳静等,也只保得住身边的贴身下人,园中日日皆是一片乱象,早已没有人记得起“病重”的司潇,这正合了司潇的心意。
下人一走,偌大的钱府登时冷清了不少。入夜时分,显得凄楚阴森。
湖畔,一盏昏黄的灯笼,映照着一双人影摇曳。
石板又一次转动,人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随着石板合拢的“喀哒”声,两人的心里,都重重的向下一沉。
和上次一样,经过了窄小的石道,石室四角灯笼亮起,两人的脸庞,骤然清晰,富叔缓步上前扳动灯座,然而还未等他走到灯台前,身后传来的两声轻笑,让两人猛地止住了脚步。
司潇故意放慢了脚步,让脚步声在空旷的石室显得格外明晰。也将对面两人的心弦越绷越紧。
“你……”李萍竹的表情变得扭曲,手指着司潇,颤声道。“噢,我都忘了,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卧房里苟延残喘是吧,不过,这么精彩的戏码,我就是抱病,也得来凑个热闹,您说是吧,富叔?”司潇抱着手,嘴角扬起笑意。
李萍竹迅速的看了富叔一眼,这是只听司潇又道:“夫人一定好奇,为什么我装病到现在,您派在我卧房那儿的嬷嬷没有禀报您吧,这还要谢谢富叔好心提醒,否则,我也到不了这儿啊。”
“你……”一样的词句,不过这次是富叔说的,“你血口喷人!我何曾提醒过你什么,你——”“富叔说笑了吧,我口里可没含血,又怎么喷人呢,至于您援手与我的事,您现在当然是不会认的了,否则这一路辛苦,不就白费了么?”司潇偏着头,脸上一副戏谑的神色。等待着对面的反应。
富叔此时大惊失色,急急转向李萍竹道:“雪儿,你要信我,我不会背叛你的,你知道的,我都和你走到这份上了,我怎么会……”他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李萍竹的眼神,已经不像他从前看到的,那样温柔而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