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有人想去害一个没出世的孩子,只是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就像司潇和兰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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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丽景轩的潇姑娘来了。说是来送东西。”木秀的丫鬟麝兰在帘外报道,出乎她和司潇的意料,一向傲慢的木秀竟头一回以温柔安详的态度回道:“让潇姑娘进来吧。”
“秀小主吉祥,我家主子听说小主有喜,特地让绣房的女工们绣了这个香包,说是戴上之后能够安胎,请小主千万收下。”
“好,你回去吧,对了,替我向你家主子道个歉,从前我不懂事,对斓嫔她多有得罪,对不住了,请她别放在心上。”木秀的肚子已经有点出来了,倚着床头,笑的温婉而安静。
司潇出去的很急,因为她已经快控制不住了,走出绛雪轩,泪,就倾然而下。
木秀是真的想做个好母亲的,可惜被她得罪过的那些人却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小主,这香包香的有些奇怪。那斓小主从前和我们那么不好,怎么会突然送东西来呢?小主要小心啊。”麝兰认真地道。“别这么说,斓嫔虽然和我以往是有些过节,但那都过去了,谁生来就喜欢争来斗去的?你别想太多了。把香包放我枕头底下吧。”
五日后,兰斓突然称病,听说是风寒,一时半会儿好不起来。
太医给木秀诊过几次,都说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也的确如兰斓所言,太后对木秀原本是有些看不惯,但自从木秀有喜之后,便隔三差五的差人来送这送那的,就连每天早上的请安也免了。
“绣墨,帮我把这个送到绛雪轩去,可别说是我们那儿送过去的。”“姐姐这……”“这个呀,是帮秀小主安胎的香包,我家小主说秀小主在宫里没亲没故的,所以就让我拿这些香包,以各宫娘娘的名义送过去,让她觉得有人关心,心里也舒畅些。”
“斓小主可真是好心肠,以后也一定会荣华富贵的。”绣墨接过香包,笑笑便往绛雪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