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不恶心吗?”冷凌决冷冷盯着独孤傲那只胳膊。感觉胸口的怒气就要爆发出来了,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假装不知道,还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这个男人!是在刺激他吗?!哈!笑话!他可是堂堂三王爷,会这么沉不住气么?!
“没觉得!”独孤傲继续将胳膊搭在白涵肩上。
白涵尴尬地看着这两个男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瞥见楼上绿衣丫鬟下来了,灵机一动。忙腾地一站起来,顺势脱离独孤傲的胳膊,看着绿衣丫鬟道:“第三题来了!”
绿衣丫鬟径直走向他们这桌,笑着道:“我家主子请你们上去!”
跟在绿衣丫鬟后面,上了楼,左拐右拐,走了很久,终于在一间似乎是与外隔绝,与天香楼的风格格格不入的房门前停了下来。其实,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一座与天香楼前院相连的阁楼。进了房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阵清香。房间很宽敞,布置很素雅,一个大大的屏风立在中央,屏风是丝质的,上面画着一个回头浅笑的美人,柳叶眉下,双眼顾盼生辉,殷殷双唇微微上扬,诉说着一个女子的幸福时光。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无意之间,白涵脱口而出了句话。
“公子好才情!”屏风后一个女人的声音柔柔响起。
“不敢当,在下白冠宇!”白涵笑着道,没注意到身后看向自己似惊讶又似欣赏的四道光。
“我知道!若儿跟我说过的!都坐吧!”
刚坐定,丫鬟便抱着两副卷画进来了。在桌上展开画,三人皆是一惊,这不就是屏风上的那个女子么?!只是一幅画上画的是正面,另一幅画上画的是背面,三幅画中的女子,身上穿的皆为同一件衣服,发髻头饰皆一样,看来是在同一天画的!白涵看着桌上的两幅画,背面的那幅看不到表情,而正面的那幅,嘴角上扬,看似在笑,但那双媚人的眼睛里,为什么会含有一丝哀怨,或者,无奈?
“若儿,可以开始了!”屏风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三位客官,这第三题就是从这两幅画中找出最大的不同之处。”丫鬟笑着道,“时间为半炷香。”说罢,便点了手里折断的半炷香,插到桌上的香炉里。
不同之处?其实,哪里都不同。因为这两幅画虽画的是同一个人,但却是一幅正面,一幅背面。但最大的不同,不会是这个,否则,这第三题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时间不一样!”冷凌决第一个开口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两幅画的作画手笔来看,这是出自同一位画师的,既是同一位画师,就不会在同一时间画出两幅画来!”
“三王爷说的没错!”屏风后的声音再次柔柔响起,“但是,这不是答案!”
冷凌决心里一惊,怎么会?
“哈哈!是表情!”独孤傲笑着开口道,“从正面的那副画来看,画上的女子笑容很牵强,背过去后自然不会再露出这样牵强的笑!”
“独孤少主说的很对!”闻言,独孤傲露出得意的神色。
“但是,这也不是答案!”屏风后的声音补充道,冷凌决冷冷地看着独孤傲一脸失望的表情,心里冷哼,还以为他会答对呢!看来是高估他了!
“我觉得,是心。”白涵缓缓开口道,“心不一样!”
“怎么讲?”屏风后的声音柔柔问道。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画中人的心境不一样,正面那幅有悲,有无奈,有哀怨,是心的束缚,而背面那幅,单手垂下,头扬起,看向前方,有释然,有开怀,与世无争,是心的解放!”
“呵呵!白公子!你答对了!”
闻言,冷凌决独孤傲都惊讶地向白涵,眼神里,有探究,有钦佩,有不可思议,还有,一些莫名的东西。
“白公子,”绿衣丫鬟笑着看向白涵,“里面请!”
见到羽灵的那一刻,白涵其实并不惊讶,因为她早猜到眼前这个温婉女子就是画中那个多娇美人!只是,现实中的她竟比画上的还要美艳。白涵不得不感叹,画师的画工虽了得,但还是诠释不了如此佳人!
“我应该叫你白姑娘还是白公子呢?”羽灵笑着道。
“你看出来了?”白涵挑眉。
“我也是女人,怎会看不出呢?”羽灵柔媚一笑,转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来自皇宫?”
“见到屏风上女子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因为画中人的衣服很华美,不是平常人能穿的!而且,化工很细,画技高超,所以,画师肯定不是随随便便请的!而且你的发髻上的凤凰金簪告诉我,你是皇妃!或者,地位更高点。”
“你很聪明!”羽灵点点头,“以前的事,不说也罢,只是,你的真名叫什么?”
“白涵!”
“原来你就是白涵郡主!”羽灵了然,“难怪!今晚要住这儿吗?”
“啊?”
“白公子,别忘了,你可是赢家!”羽灵轻笑。
冷凌决怎么也想不通,她怎么会知道羽灵的身份,从她吟出那句“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时候,他就在想这个问题。独孤傲也在揣摩白涵说的每一句话。就这样,两人各怀心事地离开天香楼。
第二天一早,白涵便在老鸨的热情护送下,走出天香楼。
昨晚跟羽灵说了好多话,到半夜还没睡。终于知道冷凌决昨天来的目的了,是怕羽灵被不守信的人欺辱。因为她只跟最终答对三道题的人饮酒作诗,而不会做其他什么事。为什么不弹琴呢,怕身份会引人怀疑吧!但是,她为什么又会出这三道题来引人注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