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朝越说越痛苦压郁,最后泪水既然划过了脸庞,说道:“我可以为了她,无年不再动心爱上其他女子!为什么她不能?!为什么!谁又能知道我五年是个漫长的折磨?!谁又知道五年的苦恋是一生的寂寞?!谁又懂得异地之情是个脆弱的痛苦?!可为什么我可以熬过来,她却不能呢?!我为了她可以不再去爱任何一个女子,而她为何不能为了我不去再爱任何一个人呢?!对!我是她什么人呀?!她为什要为我而不动心呢?!”
“或许,你为了一个她,真的不值得呀!”羽辉感叹而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楚廉突然道。
“睹物思情,睹物思情!既然你心中已经没了我,我又何苦留着那木簪呢?!我为了那个木簪,苦苦等了五年!不是五年的时光,而是五年的痛苦四年!什么两人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全她妈的是骗人的!骗子!”
“惜朝,你喝多了。”楚廉看着他醉酒痛骂,劝解道。
究竟什么是情!情为何物?!醉酒人生!只为一情!
惜朝突然很疲倦很疲惫的趴在了桌子上,压郁无力的说道:“我累了,我倦了,我什么也不想做了,我好累好累,累的喘不过气了,我只想睡一觉。好累。”
“惜朝,累了回去睡觉。别着凉了。”楚廉说着便去推惜朝。
惜朝虽未动,但全身却开始了剧烈的颤抖,依然埋着头,道:“我醉了,醉了。心寒了。在哪里,都是冰凉的。在哪里睡,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这个黑夜,身累的人,已经带着鼾声入睡。
心累的人,如何去睡呢?!如何去眠呢?!
给我一壶酒,让我醉吧!无论清风明月!
孤人饮酒,酒醉舞影!
心累的人,只需要酒!酒入肝肠化作相思泪!
“没有想到你会陪着我喝酒。”陆天醉意一笑。他还未醉,可又醉了。心一开始就要醉的人,又怎么能不醉呢?!
“我们是师兄弟。”雪魄坦然一笑。
陆天眼中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道:“雪魄,你变了很多。”说罢眼中又恢复了那种迷离慵懒的醉意。
“每天都在变,人也跟着在变呀。”雪魄喝了一口酒说道。
“为什么你变得善解人意了,而她却变的如此自私无情了呢?为什么呢?!”陆天突然低声痛苦的呢喃着。
雪魄愣了下,随后说道:“你说得是惜朝吗?!在感情的世界中,都是有些自私的。”
陆天似乎没有听到,依然自语的说道:“是呀,在感情的世界中,谁不是自私呢?!自私,自私!为情自私才是爱呀!”
“你能原谅惜朝吗?”雪魄小心的问道。
“哈哈。我何须要原谅他呢?!变心的人又不是他!他只是痴情,痴情有错吗?!”陆天突然苦笑而狂言。似洒脱却又无尽的痛苦!
雪魄无语。
陆天又接着低声说道:“是呀,痴情有错吗?!为何我如此的痴情,却是尝不尽的痛苦呀?!痛苦何时尽?!我举杯问明月!”说罢就邀酒敬明月!
“痴情,有时候只是一种执着罢了!并不一定是对的。”雪魄深有感触的说道。
谁不是痴情的人?!酒中更有痴儿女呀?!年少痴情狂!
“是呀!痴情,只是一种执着!又怎么是对的呢?!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这种爱,一开始就不该爱的!我真的不应该去爱!可是我真的可以不爱吗?!”陆天的双眼是撕裂般的痛苦!矛盾的心,是两把剪刀,锋利的剪刀,一点一点撕裂的心脏。
雪魄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说道:“可是当爱情来得时候,我们谁又能抵挡的住呢?”
陆天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簪,放在了石桌上。痛苦的说道:“你见过这木簪吗?”
雪魄望了一眼,说道:“我似乎在惜朝那里见过同样的一把木簪。”
陆天听后凄然一笑,道:“这木簪本是我五年前送给天雪的。可是五年前她跟师傅去了一趟泠月宫后,她既然把那木簪送给了惜朝!送给了一个男人!难道她当时真的不懂我的心吗?!”
“或许,她也是身不由己吧!爱,是最强大的武器,我们谁又能抵挡的过呢?”雪魄苦笑的喝了一杯酒,原来比酒更苦的就是苦恋呀!?他又何况不是呢?!往事,往事重来,偏浮脑海。
陆天听后慵懒一笑,地下了头,呢喃而语:“是呀,她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呀!我爱上了她,我身不由己!她爱上了他,他身不由己!他也爱上了她,他身不由己!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为何伤心受伤的人偏偏是我呢?!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激动的砸在了石桌上,触目惊心的是血!是淋漓的血液!是痛彻心扉刻骨铭心的单爱呀!?血!爱!血和爱又究竟是什么呢?!什么呀?!
“很多事情,就是没有为什么?!就像你爱天雪,同样不知道为什么?!爱了就爱了,哪有为什么呢?!还有就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快乐的,快乐只是脸上一层表面微笑的伪装罢了。”雪魄伤痛的说道。
这个时间,本来就是一个悲剧!谁,开心呢?!
血,在他眼里,似乎是从他心中流出来的!要不为何,他会如此之痛苦呢?!痛的要死!喘不过气来!
“是呀,谁又是最快乐的呢?!或许是我还不够懂她吧?!可是她给过我懂她的几乎吗?!给过我机会吗?!为什么她从不给我机会呢?!为何我越是执着努力,她却紧扣心灵的门窗呢?!这么多年,我记不清日夜,但我永远记得我自己有多少夜晚难过!因为我的难过,全都引起而起!却又与你无关呀!”
血在蔓延,因为心中还是放不下的!
“或许她这样做,是怕伤害你吧。”雪魄说道。
感情,都是无辜的!都是无奈的。
“错!是她对我没有感觉!一个人倘若对另一个人没有感觉,那么无论另一个人怎么做,她都是不会有感觉的!她只会愧疚!愧疚!若有若无的愧疚!可是一遇到她心中爱的人,这种仅有的愧疚,也会消失不存在的!愧疚又怎么能比的上心中的爱呢?!怎么比的上呀!”
陆天忧伤的双眼又落在了那木簪之上!痛苦的说道:“睹物思情!睹物思情!她心中若是没有了我,为何还留着那木簪呢?!难道留着它,我就可以住进她的心中了吗?!不可能!不可能!又怎么能?!她只是愧疚,愧疚!既然这样,我又何苦让她愧疚呢?!”
雪魄突然伸出手一抓,凌空一闪,将那木簪打飞了出去!道:“睹物思情!难道你留着它,你就不会睹物思情了吗?!难道你就不会心痛了吗?!”
陆天痴痴望着那消失在黑暗的木簪,迷离忧伤的说道:“是呀!我也是人,我也会睹物思情!可是,丢了它,我就可以忘记她了吗?!我怎么能忘记她呢?!心中若有了她,即便把心给砸碎了,我也不会忘记她的!如何去忘,毕竟她是我最爱的人呀!”
“你在发抖。”雪魄说道。
陆天趴在桌子上,头埋的很低,犹如他呢喃的低音:“嗯,我现在冻得要命。”
“酒,越喝越寒,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雪魄拉了下陆天,可陆天却一动也没有动,只是激烈的颤抖。
“不用了,不是酒寒,是心寒了!我欲醉心寒也!请君暂离去!离开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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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是用来发泄的,不是用来软弱的!
天雪擦干了泪水,一切宛如没有哭过似的!
哭过了,就真的不难过了吗?!
错过,到底是谁的过错呀?!
我只是选择了沉默,而你们选择了离去!
错过,究竟是谁的过错呢?!
我的心,是一把锁,而你们却永远是打不开的钥匙!
可是,打开我心锁的人呢?你究竟在何方?!
“你哭过了?”一个黑衣人问道。
天宇抿嘴一笑,轻语道:“女孩子都爱哭,流泪对女孩子来说,犹如家常便饭。”
黑衣人温柔的说道:“以后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告诉我好不。不要在掉眼泪了。”
这样的话,女孩子听后都会感动的。可是天雪却笑了,笑得很幽怨。道:“你难道让我掉的眼泪还少吗?”带着讥讽。
“我……”黑衣人突然语赛,许久才垂下头说道:“我是怕影响你的将来。”
泪水划过的脸庞,是一道犀利的光芒。天雪又道:“难道你五年前所做的事情,我还能有个美好的未来吗?!”
黑衣人头低着更低了。男人的尊严,在痛苦的苦涩之痛中说道:“我究竟如何做,你才会好过一些呢?!”
天雪听后娇躯一软,跌进了他的怀里。幽幽却半带着一些哀求的说道:“我求求你,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在离开我了,我害怕一个人的寂寞,我害怕一个人的失眠。一个人空虚的只留下无尽的黑夜了。”
“可是,我已经老了。”黑衣人沙哑的说道。
月光之下,冰蓝碎发已经一半如霜雪的苍白了!
岁月,时光的流逝!人的容颜,又算的了什么呢?!
月偏西,思难痛!犹恐相逢在梦中!
天雪如雪洁白脸上布满了泪花,软弱的女孩子永远伪装的坚强。道:“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天雪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后悔的要死!再坚强的女孩子,心毕竟都是脆弱的呀!
因为他真的走了!他来时时候,犹如一阵风,走的时候,依然还是一阵风,风去何留,谁知道呢?!
抬头,泪眼望月,月更加模糊!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恰似江楼月,暂满不亏,暂满还亏,待到团圆到几时?
是男人的无情,还是女孩子的心太难懂呀?!
这个夜,醉后,哭过,沉默!明天又是谁的微笑呢?!
“原来,他才是你喜欢的人呀?”突然一个声音在天雪背后响起。
天雪用衣袖擦去了眼泪,还君一笑,道:“嗯,我是不是很花心呀?”并调皮甚至还有些荡邪的眨了下眼睛。
雪魄只是坦然一笑,笑中带着一些落寞而道:“不,感情都是自私的。因为每个人都是身不由己。”
天雪听后双眼突然犹如一潭清泉忧伤般,道:“你为什么不说我花心呢?!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个贱人呢?!见一个就跟一个人好呢?!”
“如果你真的是见一个就跟一个人好,那我现在岂不是幸福的要死了。”雪魄说道。
天雪楞了一下,随后扑进他的怀里骂道:“你个混蛋!大混蛋”可是骂着骂着又开始哭了起来,肩膀开始剧烈的颤抖!
这是个陌生的肩膀!可是我现在真的很需要它依靠!依靠!
雪魄犹如一个木头钉在那里!有风,风中是她身上的清香,是撩人心扉的少女体香!
可是一旦心中住了另一个人人,又如何再去填补这痛的欲望呢?!
雪魄也没有推开她!他又怎么忍心去推开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呢?!
肩膀,就给她依靠吧!心中有痛的人,无论是依靠被依靠,都永远只是一个木头罢了。一个伤心欲绝的木头!
如果,一个人的心,成了木头,那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呢?!
这个夜,太多人心痛了!黑夜,本来就是悲伤的!
可是那些已经睡着的人,他们的心,是不是就是快乐的呢?!
如果我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幸福的人,又有几个人相信呢?
哭过了,泪倦了,可心依然还在痛。
天雪离开了他的肩膀。不是自己的,终究要离开的。
天雪说道:“对不起,我刚才……”
雪魄淡然一笑,道:“我刚才是个木头,什么都不知道。”
“噗嗤。”天雪羞涩低头一笑,然后又接着说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不是你家吗?”雪魄指了指四周道。
天雪哑然笑道:“你变了很多。”
雪魄黯然的双眼闪过转瞬即逝的伤痛,微笑道:“我送你回去吧。”
“这不是我家吗?”天雪道。
雪魄愣了下,随后道:“家贼,很多且很难防的。尤其是男家贼,看见到一个如此天仙尤女,难免会犯错的。”
天雪抿嘴一笑,道:“好,那你就先做我保镖吧。”
雪魄听后突然脸色严肃起来,一只脚踩在石凳子上,道:“我帅吗?”还摆出了一副令人呕吐的姿势。
“哈哈……”
这个夜,终于有人笑了。可是他们真的笑了吗?月牙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