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咫尺天涯的名字众人顿时动容,世间真正迈入先天之境的武者甚少,而能够领悟到咫尺天涯的更少,因为这不仅仅要一个人的勤奋,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悟性、天赋。
但是台上的五个考官却知道萧岚所用的并非是真正的咫尺天涯,但是观其效用与咫尺天涯亦不远已,逍遥王笑着道:“萧先生,萧岚的身份好像夹杂着贵族的流云步法。”
萧道成微微一笑,眼中露出欣赏的目光,萧岚此次用的确实是用流云步法和混天决演化出来的一种新的轻功技法,虽然尚有些粗糙,但是却如一块璞玉,稍加雕刻必成绝世宝玉。
其他三人看向萧道成的目光也是甚是佩服,萧家如今能够修炼成流云步的唯有萧道成一人而已,而萧岚如果想要学习流云步必定是从这位萧府第一高手手中习得,萧岚与萧家已经式成水火这已经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萧道成尚能如此帮助萧岚这份节操确实让在座的其他四人佩服。
王川性子甚是耿直,抢先拱手道:“萧兄,王某今日是真的对你心服口服。”
其他三人也是纷纷道:“萧兄行径,我等佩服。”
萧道成淡然一笑,“萧岚终究是萧家人,不管他走到何方,如何看待萧家,但是他体内流着的依然是我萧家的血液。萧某这不过是做叔叔的给侄儿的一些小礼而已。”萧家的流云步法是不逊色与咫尺天涯的轻功技法,这还是小礼,那真不知道什么才能称得上大“礼”了。
风如诗看到萧岚施展如此轻功技法略上了擂台,不想让萧岚专美与前的风如诗身形一纵,但见他的身体不断的攀升,在虚空中如同漫步一般层层的向前行去,如此绝技,让台下的人目瞪口呆。
王川叹道:“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还能见到邪老的梯云纵神功,王某不虚此生啊。”
左山明道:“虽然梯云纵精妙绝伦,但是风如诗已经稍逊萧岚一筹了。”
“左兄此话怎讲?方某窃以为梯云纵远胜萧岚粗糙的轻功技法。”方天疑惑的问道。
左山明呵呵一笑道:“风如诗梯云纵虽然令人震惊,但是终是前人之技。而萧岚类似咫尺天涯的步法却是自己参照流云步法新创出的一种步法,现在虽然粗糙,但是却集咫尺天涯与流云步法的飘逸与一体,稍加打磨,必定成为又一名传天下的绝世神功。王爷和萧兄认为呢?”
萧道成笑了笑没有说话,而逍遥王则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萧岚看着对面气势不断攀升的风如诗,抽出腰间竹笛,道:“风兄,萧岚领教高招。”
风如诗也从腰间取出一个类似棍子模样的兵刃哈哈一笑道:“俺老风真没有想到,第一轮就碰到了先天高手,而且如此年轻,看来老头错了,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并非只有老风一个,你也是一个。为了表示对你尊重,俺老风今天用这浑天棍击败你。”
萧岚手中竹笛一挥,笛子被萧岚注以先天真气,与空气摩擦发出呜呜的声响,沉闷的声音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台下功力弱的人忍受不住而捂住耳朵来躲避音浪的侵袭。
看到萧岚如此威势,风如诗面色沉重,须发无风自动,手中浑天棍斜指苍穹,一股强绝的气势瞬间侵袭全场,等到浑天棍的气势攀升到最高点之时,风如诗狂喝道:“萧岚接招,风之奥义,风袭。”
但见狂风随着风如诗喝声,顺时化出数百利刃朝着萧岚袭去。
萧岚将剑罡之气贯注在竹笛之中,以竹笛为基,化出一把长达丈余的巨剑,萧岚斜挥巨剑,喝道:“混天之道,破灭。”但见剑芒四射,两股先天级别的力量相撞后爆出一股气劲,气劲卷向台下的众武者,将众武者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倒,仅剩的几个稳如泰山的皆是武者中的佼佼者,而擂台上的原石地面却被两人剑罡破开一个大坑,仿若天外之石撞击而成。
先天之威,这就是先天级别武者决斗,台下众武者为之震撼,后天和先天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仿若天威般的剑罡让所有的后天武者都感到一阵目眩,而先前和风如诗对战的黄天强暗地抹了一把汗:幸亏退的早,否则以自己外家功力定然会被如此凌厉的剑罡之气洞穿。
萧岚和风如诗二人咋合即分,速度快到了极点,台下的后天武者刚开始尚能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后面就仅仅看到两团光影在不断的碰撞,发出利刃般“劈啪劈啪”的声响。
“轰”的一声两人再次分开,萧岚右手下垂,口中不断的吐着粗气,显然是功力即将耗尽的表现,而风如诗也更是不堪,左手臂上鲜血直流,显然是在刚才的比斗中被萧岚所伤。
风如诗看着左臂的伤口,右手的浑天棍再次扬起,口中喝道:“萧岚,你如果能够接住老风此招,俺老风就服了你。”
萧岚将竹笛横在胸前,平静的说道:“风如诗,风如诗,人如狂风技如诗,妙哉!风兄请赐招。”竹笛上剑芒四射,恍若骄阳,萧岚知晓风如诗下面的武技必定石破天惊,非寻常招式所能匹敌,所以萧岚甚是谨慎,将全身功力聚集在右手的竹笛上。
风如诗面目肃然,身体外放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一股强大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如潮水般向外扩散,涌动的威势让擂台下的许多武者皆骇然而退,许多武者恐惧的看着状如天神的风如诗。
风如诗嘿嘿一笑,一步一步的朝着前方走去,每走一步皆留下一个尺许的脚印,擂台的地面是最为坚硬的原石所做,就算是利刃劈在上面也仅能留下一丝痕迹而已,而如今风如诗居然轻易的踏出一个个脚印,恐怖的先天武者。
当风如诗走到第七步时,他的气势也随着脚步而攀升到最高点,风如诗嘿然一笑,身上居然爆出如剑罡般的剑芒,光芒如火焰一般将他笼罩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