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徐虎已经走到了裴庆之门前,门吱呀一声开了,裴庆之一身素衣从门里走出,看到门前一袭黑衣打扮的徐虎,惊诧的说:“大哥,你怎么这么晚还这身打扮?”
徐虎长叹了一口气,道:“三弟,我们进去再说吧。”说完迈进房门,待裴庆之进来后,徐虎将房门关上,有些担心的看了裴庆之一眼,道:“三弟,你的仇家我已经有写些眉目了。”
裴庆之一听声音颤抖着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快告诉我那恶贼到底是谁?”
徐虎道:“三弟,过会无论你听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因为这个结果就是我也很难接受。”
裴庆之道:“大哥,放心吧,庆之已经经历了太多事了,虽说不能如山中老僧般稳如泰山,但些许微澜很难再让庆之失控。”
徐虎还是有些担忧,但是这件事必须得给裴庆之说,要裴庆之自己去选择,道:“三弟,你的血海仇人就是刘长庚。”
“什么!这不可能,刘伯伯和我父亲相交将近二十载了,况且我父亲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怎么可能恩将仇报?”裴庆之声音沙哑的道,显然对于这个消息不能够接受。
徐虎道:“庆之,我也不想相信,但是我亲眼见到马长昀进了他的房间,并且马长昀称其为主人。”
这时的裴庆之双眼血红,空中嘶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老匹夫,我要杀了你。”说完裴庆之紧握双拳向着空中猛挥了两下。
徐虎慌忙按住有些癫狂的裴庆之,道:“三弟,你冷静一些,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况且我们还对付不了这只蛇,我们要静待时机,然后一举擒杀刘老匹夫。”
裴庆之双拳依然在空中狂挥着,好长一段时间裴庆之才冷静下来,面色惨白他双目中满是泪水,口中喃喃道:“父亲,你老人家一世英明,怎么救了了这么个中山狼,我该如何去做啊,父亲!父亲,你告诉庆之该怎么做?”
徐虎低声道:“不知道刘菲烟知不知情?”
裴庆之听到刘菲烟的名字,呆了一下,道:“菲烟姐,他是那个狗贼的女儿,我裴庆之要……”裴庆之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对刘菲烟用情很深,很难接受自己心上人的父亲是自己的仇人的事实,而且还不知道自己的心上人是否撺掇他的父亲一起来骗自己,此时的裴庆之心乱如麻。
徐虎冷静的说:“庆之,这件事先埋在你的心里,切不可逞匹夫之勇,那老贼武艺高强绝非我所能比拟的,我们要小心行事。”
但是裴庆之两眼无神的望着徐虎,徐虎怒道:“裴庆之,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遇到这么点事情就成这个熊样了,你给我振作点。”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显然是徐虎看不惯裴庆之的样子而动怒,被打的裴庆之似乎情形了一些,哀声道:“大哥,庆之不知该怎么办好?刘长庚为什么要灭我裴家,为什么置与父亲多年的交情于不顾,为什么要灭我裴家啊?大哥。”
徐虎看到裴庆之有些癫狂的样子,心里一软道:“庆之,事情发生了,我们只能去面对,逃避和逞匹夫之勇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听大哥的话,我们坐等时机,然后大哥一定让你报仇雪恨。”
徐虎、裴庆之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不知徐虎、常四以及裴庆之是否能够敌得过老谋深算,武艺高强且身后有着一个庞大的神秘组织的刘长庚?
刘菲烟最近几日发现裴庆之对自己特别冷淡,而且他对自己还有些抵触,这让正处于热恋中的刘菲烟忐忑不安,不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自己未来的郎君。
刘菲烟一边走一边想,突然前面传来一声粗狂的声音道:“菲烟小姐,你这是去哪啊?”
刘菲烟定睛一看,原来是裴庆之的结拜兄长常四,遂笑道:“常二哥啊,小妹去庆之那看看,对了常二哥,庆之最近碰到什么事情了吗?好像近来他的情绪不太好啊。”
常四想了一会说:“没有啊,我也感觉最近裴兄弟有事情瞒着我,可能是想起了家里的事情有些难过吧。”
刘菲烟皱了一下眉头,知道从常四这也不可能得到什么消息了,遂道:“哦,可能是这样吧,那常二哥我先去庆之那了。”说完莲步轻移,朝着裴庆之所在的西厢走去。
刚走到裴庆之的门口刘菲烟就听到房间内传来阵阵的轻泣声,显然是裴庆之在哭,刘菲烟静静的呆在门外,但听到裴庆之泣声道:“父亲,孩儿不孝,累你老人家身后尚遭分尸之辱,有朝一日孩儿一定手刃此贼,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刘菲烟推开门走进去道:“庆之,裴伯伯的仇一定要报的,你就别这么伤心了。”
裴庆之看到刘菲烟面目一寒,“哼”了一声道:“你来干什么?”
刘菲烟被裴庆之的话问的潸然泪下,:“庆之,我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说我改,但是你不要如此对我。”
裴庆之冷哼一声说:“你们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
刘菲烟面色有些苍白,黯然的道:“庆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对我。”
裴庆之依然面沉如水,目光中含着复杂的情感看着刘菲烟,自己确实很喜欢刘菲烟,喜欢她的美丽、她的善解人意、她的温柔善良,但是现在的他还真的能够相信眼前的一切还是如昨天般真实,还是虚伪的表面下面遮盖着可以杀死他裴庆之的毒药,现在的裴庆之很矛盾,一方面希望刘菲烟和这件事情无关;另一方面又希望刘菲烟和裴家灭门之仇有关,那样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对付刘长庚了而不是现在的缩手缩脚,处处考虑到刘菲烟的感情。
刘菲烟依然面色苍白的看着裴庆之,眼睛中满是泪水,裴庆之很想伸出手帮刘菲烟抹去眼泪,但是手伸到一半,裴庆之咬了咬牙还是将手放了下来,转过身冷漠的说:“刘小姐请回吧。”
刘菲烟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伸手拿过桌上一把剪纸钱的剪刀,对着自己的喉咙道:“庆之,你是不是要我死才可以不对我那么绝情。”
裴庆之转过身看到刘菲烟的状况时慌忙要夺下刘菲烟手中的剪刀,但是刘菲烟退了一步道:“庆之,你今天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我……我……”虽然刘菲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裴庆之晓得刘菲烟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