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药铺的空气没有药王谷的清新,这里的一切都没有那里的淡泊宁静。兴许是叶萧第一天开始工作,觉得特别的轻松没有压力。和小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时不时还说点笑话,让大家活跃气氛。
快到中午时分,一个衣着华丽的却有点咳嗽的老人从一定轿子里下来。几个下人把轿子抬到了一旁的树下,不至于挡住药铺的门口。老人从身旁的管家手里接过一根拐杖,在管家的搀扶下走进了长生药铺。
小马是个机灵的人,看着今天开张的第一个客人,马上走过去恭敬道:“请问,这位官爷是要看病,还是来抓药。”一般这个问题有点白痴,哪有亲自来抓药的。
老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苍白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瘦。比许多同龄的老人要衰老很多。用一块白手绢捂住了咳嗽的嘴。管家赶紧为老人顺了下背,减轻老人的负担,满脸的关心。对着小马喊道:“快,快请秦大夫出来为我家老爷看病。”
小马不会给人看病,只会照着药方抓药,见老人的手绢上沾了一丝丝的血迹,和难受的摸样,也怪可怜的,听那管家点名要请老板出马为老人看病,有点为难。老板金盆洗手都好一段日子,合适吗?
“让我来为这位老伯看病吧!”叶萧的一句算是说对了时辰,帮小马化解了一桩难事。
叶萧是模式样的走在了老人的面前,还真有名医的风范,“老伯,你请这边坐。”叶萧将老者扶到了一旁的座位上,顺势帮老人号脉。老人脉象不稳,时快时慢,有点虚脱,加上还咳血。初步诊断外邪袭肺、痰瘀阻肺,肝火犯肺,肺肾阴虚。气虚不摄等诸病因均致肺络受损,肺气上逆,血溢气道。手持毛笔,运笔如飞一气呵成的为老人开了个化解病情的药方,“小马,按照上面抓药。”
小马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跑去药柜抓药,叶萧回过头来对老人身旁的管家叮嘱道“想必你是管家吧,老人家的并无大碍。在用药这段时间里务必得给老人家照顾好,还有切记忌酒、适寒温、调情志、勿劳累,不食辛辣及生痰动火之物。”
“谢谢大夫关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老爷的,”管家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对着老人道:“老爷子,我们回吧。”
小马的办事效率高,一会就把几包药送在了管家手上,还帮忙搀扶着老人上轿,老人上轿那一刻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看了叶萧一眼。
“叶兄弟,你可真神了,一出手就搞定。了不起!”小马对着叶萧一记马匹,笑着跟叶萧进了屋子。
叶萧没多大感触,平常心对待此事。不骄不躁。突然有点想念那个在深山里等着自己的女人,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和她相处几个月,虽然没有多少真情流露,和主动对她示好,追求她,“不知何时,却让她住入了自己的心间,走进了自己的生活。一往而深,恋上了她。想起种种,种种让他肃然心乱,过去的终究会随着时间而谈去,残留在心海深处,将它封存。不是吗?虽为医者却医不了自己。难道是真的放不下,南宫子恒貌似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放下,可谁知道背后隐藏着什么?放下?叶萧终有一天会放下,放下所谓的执着。
“叶大哥,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看一下就知道是什么病?你是怎么做到的?”秦菲儿用着怀疑的口吻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在屋里看了半天也没见叶萧是怎样给老人看的病。
“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秦仕仁对叶萧满意的点点头,刚才叶萧的一举一动他都尽收眼底,自然知晓叶萧看病的全过程。也不禁想起了南宫子恒的本领,是名师出高徒呢?还是才华横溢英雄出少年?
“这没什么,倒是让世伯您见笑了。”叶萧自认为很谦虚的答道。
秦菲儿在旁边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糊涂了。”出口询问道。
“姐,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都看见叶大哥为那老人号脉,难道你就没看见。哎,小女人就是小女人。”秦凡突然揶揄道,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姐姐,还拌了个鬼脸,朝秦菲儿哈哈大笑,甚是开心。心道终于赢了。
“你这小鬼,敢说我是小女人,皮子痒了是吧,今天非得帮你挠挠。”秦菲儿十分气恼,无想到平常乖巧听话的弟弟会戏弄自己,作势要打。
两人一前一后的追逐打闹,嘻嘻哈哈的倒也融洽。老年得子的秦仕仁也很欣慰,老天赐了他一个聪明的小儿子。看来假以时日,不怕他不成才。心情舒畅,和叶萧这个能力惊人的晚辈交流了下医术医德,被叶萧一套一套的理论深深震撼。叶萧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口水,巧舌如簧,把自己在书上看来的知识总结经验,硬是将那些小理论吹得天花乱坠,绘声绘色。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身临其境过般的了然于心。秦仕仁也不敢轻视眼前这看似矛头小伙的叶萧,震撼他见识的同时也有点羞愧,自叹不如,看来这世道变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见叶萧的实力不凡,此子将来定非池中之物。让他在自己身边打下手简直就是屈才,看来得让小儿秦凡多多与他搞好兄弟间的关系,也不知道南宫兄在那去找的这么一个徒弟,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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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走吧。”一个白衣少女双手叉在腰间对着一群人说道。满脸的鄙夷,有种绝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不带丝毫感情。
一群人中以一个衣冠禽兽的公子哥为首,此人个子不是很高,目测一米六,皮肤跟非洲黑人有得一拼,与那身光鲜华丽的穿着大相径庭。听了那女子的话并不是恼羞成怒,而是满面笑容,露出了洁白晶莹的牙齿赔笑道:“冰儿妹妹莫要生气,愚兄是来求伯父伯母赐婚的,不知灵儿妹妹可安好。”
那个女子气得牙根痒痒,咬牙切齿的怒道:“谁是你冰儿妹妹,你休想娶我姐姐,我娘亲是不会将姐姐许配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哼!”
衣冠禽兽的男子毫不在意那女子对自己的揶揄,哈哈笑道:“这事你说了不算,还得请伯父伯母着主,为我和灵儿主持婚礼,喜结连理。”
“难得你听说过癞蛤蟆吃到过天鹅吗?”女孩很不屑道,也懒得给这无赖计较。
“冰儿不得无礼。外面的可是云儿,进来说话吧。都别站着了。”一个妇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切断了二人的吵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