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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指点江山

理想就像阶梯,是它帮助我们向着未知的未来一步步的攀登;理想就像指南针,是它帮助我们寻找人生旅途的方向。一个人如果没有理想,就如同鸟儿没了羽翼,又怎能向美好的未来展翅飞翔呢?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叶萧也不例外,他有他的远大抱负,刚开始他的理想就是做爸爸妈妈的坚强后盾。为他们分担排忧解难。在他们最需要的时候能够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站在他们的面前。承担起一切。所以他把他爸妈的期望都揽在自己身上,把他们没有完成的续接下去,一直延续。他的理想虽然很幼稚登不上大雅之堂,但那是他作为一个儿子应该做的,处在那样的家庭那样的环境他除了继承老爸的产业,将他一直延伸下去,别无它法。不可能说随随便便就把老爸花费了一辈子的心血拱手送人吧,想必这世间像那么阔气的牛人还真是屈指可数,为数不多。没有谁愿意看见只见拼死拼活打下来的江山,付之东流。所以不能说叶萧胸无大志,那只是时势造英雄,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才。叶萧家就他一个独生子,他不子承父业能行吗?当然不行。所以从小就被灌输这种理念的他,已经深植骨髓甚至是灵魂的深处。理所当然的是把爸爸打下来的江山打理好照料好,这就是他最大的理想。不仅仅是他的理想这也是他的责任。至于其它的他就不屑一顾,懒得理睬。

现在却是今非昔比,今时不同往常。那些不管是理想、爱情、金钱、子承父业已经不复存在。要他一时间何去何从还是难以斟酌。所以他犯愁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师父的问话,也可以说成不知道如何说服自己。这段时间对于他来说很平凡,波澜不兴。他的圈子也很小,不曾与外界亲密接触。所以他没有看清这个世界,有点恍如梦境的感觉。很不真实,这些日子里他一直活在往日的阴影之下。他忘不了以前的一切,他也不想忘记。所以每当触景生情,总会想起曾经那些难忘的经典的事,想起两世相隔的亲朋好友恋人爱人。所以他还不能走出这段令他肝肠寸断的事实,不错他是活着,却有点心如死水的感觉,如不是遇到了温柔娴淑的师姐,也许不仅是心死了整个人也会跟着死去。人无心不可活,即使活也是行尸走肉。所幸他叶萧没有沦落到这般田地。有颗心即将点燃他的心,所以他必须得去面对。接受事实。

南宫子恒见叶萧眉头深锁,无声叹息。“你今年多大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为师也不会让你为难。”看着叶萧的眼神多了些许无奈,那双看穿秋水的双眸,这一刻居然看不透叶萧,难以捉摸。

“二十。”叶萧小心的应答着,他不可能告诉师父说我八零后吧,只是寥寥四笔盖过。想必给他们说也不清楚,还指不定以为我神经出现问题需要修复呢?

“二十,不小了,想当年我这般年纪已经开始闯荡江湖,有了不小的成绩。所谓人生在世能有几个十年二十年,所以师父是想你珍惜这流水般的光阴,做出点成就来,也不枉此生。我并不是看不惯你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像我这般上了年纪,什么事请也做不了,只能图个舒服,安享晚年,等待命运轮回的那一刻。就解脱了。也很希望你们能留在我的身边,陪我说说话也挺好……可你们不一样,你们还很年轻,还有很多个十年等着你们去花。所以不要荒废这大好年华才好。”南宫子恒长篇大论的述说着,心想“年轻真好!”

“还请师父明示,徒儿一定谨记于心。不忘师父教诲!”叶萧只是看了看那越显苍老的面容,一丝丝一条条的皱纹,写满了岁月的无情。却拔动了他的心弦,不由得有点黯然。

“知足知不足,有为有不为。你可曾明白?”南宫子恒看着叶萧谨慎持重道。像是在谈论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面色严肃谨慎。

“知足满足于现状,和对现状的不满不知足。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叶萧随口初略的应道。对于这字面上的意思想必是文盲也略知一二,还况是他这个鸟人加半吊子才人呢?自然不在话下,简单明了。

“你知道就好,那你对你现在满意吗?”南宫子恒果然高明老道,问题是都是贯通好的,只等你往那里面钻。

叶萧沉默了,说真的天天陪着师姐说说悄悄话,哄她开心。打情骂俏也不亦乐乎。还是那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陪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能让他免去很多伤心,但是却不能让他知足。他此时的心情就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一世的经历不是说抹去就能抹去的。一段感情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所以他忘不了,也不想忘了。毕竟有太多的美好,值得自己用一生去回忆。都说这个世界上的爱情都他妈的虚伪和不堪一击。但叶萧相信他的爱是刻骨铭心的爱。所以他始终不能释怀。

见叶萧不语,面露忧色以及淡淡的追忆。南宫子恒手扶胡须,“想必你也不是很满足现在的生活,那你为什么不尝试去改变自己的生活呢?你就这样一直的消沉下去吗?人生不可能完美,你也不要想得太多,反而累了自己。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你得学会放下。放下以前放下所有的开心的不开心的。生活随时可以重新开始!你又何必那般执着。”南宫子恒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开导着道。他是什么人,一大把年纪快要入土的老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识过?对于他这个过来人的话还是很有份量的。最起码他一语道破了其中的玄机。知道叶萧有心结未能解开!

寥寥十一笔字画,放下。一个人要想放下执着,谈何容易!

叶萧无言以对,有的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道尽的,所以他选择了再次沉默。

南宫子恒喟叹,对于这个徒弟他有心无力。言以至此,他能不能接受他的话已经不重要了,很了当的进入主题,有点无奈道:“我在城内有个朋友,我们之间有过君子协定,要将我的徒弟送到他那去,为他打下手。为期一年。如今是该兑现的时候了。你没有来之前,我本是打算让你师姐去实现这个协定的。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多照顾你师姐点。替她也是替我履行这个协定吧。”老者看了叶萧一眼,顿了顿道:“你可愿意?”

“我愿意!”叶萧毫不犹豫的答道,就像神父在问“不管……你是否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一样的决绝。

“既然你愿意就好,那桌子上的信笺是我写给我那朋友,那里面都交代妥当了,你人只管去就成。”南宫子恒淡淡道。只不过眼中多了一分不舍,一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岁月不饶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几个一年可以熬。

“嗯,我知道了,师父我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时常回来看你老人家的。”叶萧也是有点不舍道,这几个月下来,他们师徒间的感情自然不在话下,简直可以用亲密无间来形容也不为过。

“放心去吧,我这不是还有你师姐照顾。没事的,我们等你回来。”南宫子恒顿了顿,旋即想起什么,“还有等下叫你师姐送你去吧,她识路。”

经过南宫子恒的指点江山,叶萧心里也开看了一些,不在茫然。便拿着师父的信笺,收拾了点换洗的衣物。便去找师姐,让她送自己这个路盲到秦仕仁的药铺。叶萧只看了信封上写了个秦仕仁亲启,便无地址可寻,即使有地址他也不一定找得到。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是萧芷若的眼里多了些什么,有点湿润。叶萧表面看不出什么,淡定自如。对于分别得事情他遇多了,也有了抵抗能力,自然不是那么的伤感。这倒不是说他无情,而是他经历了生死离别。这点小别自然对他构不成多大的心理影响。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心灵上的距离才可怕。不管身处何方只要心系对方就是最好的相伴。

“师姐,你放心我会想你的,做梦都想着你。只要一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和你团聚。”叶萧恬不知羞的搬正师姐,让她与自己对视道。

“呜呜……”萧芷若又羞又喜一下子投入了叶萧的怀抱,有些哽咽起来,“没我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你不喜欢太累,就不要累着,一定要开心。我会想着你的,我等你回来……看我。”萧芷若把头深深的埋在叶萧的怀里,不想不愿离开,紧紧的抱住叶萧的身躯。

“师姐,我会常回家看看的,等着我,我会让你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叶萧信誓旦旦的道,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花花肠子。

“嗯,等你,等你……”这是分别时萧芷若泪流满面说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叶萧耳边回响久久不肯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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