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说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灵魂,人如果死了,意识也会随着消失,就像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一样。
其实,对于没有被证实的东西,我们不能完全相信,也没必要否定任何人的看法,谁都有猜测的自由。更何况,这世上存在那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他们坚持相信是有道理的。因为有句老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然了,选择半信半疑的中立态度是最好的。
话说在第十八层石柱地狱里,无数鬼魂被绑缚在石柱筒上炭烧。
“大司命有令!释放地狱所有鬼魂,送往阴山上集合!立即执行!”
听到通往第十七层地狱的阶梯上那只歪眼睛鬼使深情的呼唤,被绑在第五根石柱上烧得焦头烂额的康回终于松了一口气,眼中充满了活着的期望。
眼看就要被释放了,在已经熄火的石柱上,被重塑了人身的康回是多么的高兴。
他的身体终于完全恢复。
在被解开绳索放下来的那一刻,康回在鬼魂群里疯狂地往阶梯方向跑,鬼魂是被拥挤得跌倒一个又一个。终于,康回顺利爬完了阶梯,但这只是到了第十七层刀锯地狱。康回有些失望,拼命地往上爬阶梯。
“速度!快点!”狱鬼在后面大声地催着。
一步,两步,三步……爬了半日,终于爬到了顶上——百骑大栗树做成的地狱城堡。
康回已累得快走不动了,八只鬼差正在外面侯着。
从阴山背后的地狱底下一直堆到阴山上,漫山遍野都是鬼囚犯,无边无际的数不胜数,肉眼只能看到四五千只,队伍都集合不整齐。
只见一个巨猿如雷鸣般地叫唤着:“大家给我听着,你们被释放了,后土大司命赦免你们所有的罪行!你们想要投胎的去枉死城门外领取转生石,想要还魂的也去城门外领取还魂石。这些石头不够用的话,九幽京都里的重生石制造所一直在生产,会持续送来。好了!一路平安!回家吧!”
鬼囚犯们听了,激动万分,一阵幸福感涌上心头,陆陆续续地往枉死城狂奔而去。
在枉死城的城门外,排列着八条很长很长的鬼魂队伍。每条队伍的前面各有两只凶猛强壮的鬼差,坐在石座上正给鬼魂队伍分发着各式各样的石头,鬼魂们拿着石头的都往城里走去。
那十六只鬼差,每只的后面均筑有一个圆形的红木围栏,高二尺二寸,直径为三尺三寸。
那些重生石就放在红木围栏里,直径均长一寸二分,样式总共有六种。
第一、三、五、七个围栏里的是转生石:
绿色水仙花石,行善升化仙道;
蓝色正八边石,尽忠超生贵道;
金色球形石,积德转生富道;
红色圆盘石,行孝再生福道;
白色四方石,公平还生人道。
第二、四、六、八个围栏里的是还魂石:
灰色半球石,还魂之石。
终于轮到了康回领取石头,他就排在第六排的队伍。
康回高高兴兴地走上前,一脸渴切地对眼前的鬼差说道:“鬼差大哥,我叫康回,我要还魂!”
那鬼差仔细地看了看愚公,用嘲弄的语气问道:“你这小子挺年轻啊!死去多久了?”
康回满脸堆笑道:“嘿嘿,不过十二日而已!你还怕我的尸体找不到了不成?埋葬了又如何?我还能从坟堆里钻出来呢!”
那鬼差听了,笑了笑,把一块灰色半球石塞到了康回右手里,关切地嘱咐道:“这是还魂石,收好了!”
康回得了石头,心上充满了喜悦,激动地说道:“谢谢!”
说罢,他大踏步往城门口走去。
刚进城门,康回见右边有两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和小男孩手拉着手、一左一右欢快地奔跑着,觉得眼熟,便热情地笑着问道:“喂!小姑娘,我们是同乡啊!你们……也去还魂吗?”
站在左边的那个小女孩,披着长长的黑发,长得十分清纯。
美丽的鹅蛋脸,浓厚的柳叶眉,杏眼清亮。尖鼻子,小嘴巴,耳朵娇柔。皮肤嫩白,身材高挑。身穿一件羊皮衣裙,脚着一双花豹皮履。
站在右边的那个小男孩,头发虽然很长但十分散乱、曲折。
一副高傲相,眼神里透露着憎恨。皮肤黝黑,身材精瘦。身穿一件鹿皮大衣,脚着一件灰兔皮履。
那小女孩见了康回,一股亲切感涌现脸上,欣喜万分,赶忙说道:“是呀!是呀!终于自由了,回阳间去快活了!你叫什么名呀?”
那小男孩也把头转过来,高冷地笑着。
康回爽快地笑道:“我叫康回,你们呢?”
小女孩用温柔的语调快乐地说道:“我叫元女。”
小男孩见他们都有说有笑,也终于露出了自己比较勉强的温柔笑容,热情地说道:“我叫据比,认识你真好!”
康回非常开心,说道:“认识你们真好!我们一起去还魂吧!”
小女孩急忙指着右边的墙角方向说道:“等等,我还有两个朋友在那边呢。”
康回一脸亲和地笑道:“那行,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吧!”
这三人往右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城墙的角落。只见这地上盘腿坐着两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女孩。
左边那个头发很少,发际线比较高。脸型长,下巴平。妖媚的狐狸眼,华贵的秋波眉。傲气的鼻尖,高挑的耳朵。身穿一件狐皮衣裙,脚着一双黑狼皮履。
右边那个头发浓厚,发际线恰到好处。温柔的心形脸,任性的新月眉,桃花眼露着娇气。鼻子厚实,嘴巴感性。身穿一件鹿皮衣裙,脚着一双白兔皮履。
左边那个小女孩一见元女她们来了,便满脸抱怨道:“哎呀,你们终于到了,我们等你们很久了,这时候才拿到还魂石呀?”
说着,她松开两脚,站起身来。
据比无奈地回应道:“是啊,我们排队都排了好长时间才轮到我们。走吧!我都等不及了,能回人间了,多好啊!”
右边那个小女孩也已经站了起来,一脸稚气地笑道:“嗯!走吧!”
元女见她们都起来了,便愉悦地说道:“对了,我先给大家介绍个新朋友……”指着康回笑道:“他叫康回,与我们同乡。”
那两个小女孩看了一眼康回。
“我叫混沌,是鸿蒙家族的后人。”左边那个小女孩用一副高傲的眼神礼貌地说道。
“我叫烛阴。”右边那个小女孩语气娇柔地说道。
大家互相认识之后,一众五个离了枉死城,与千千万万的鬼魂一起来到了废忆竹林外。
他们五个各自向废忆竹林的三只巨猿出示了还魂石,上了还魂崖,随着众多鬼魂往轮回山洞走去。
九幽京都冥司正殿之上,后土端坐大树桩,庄严地朝殿外望着。
这时殿下空空荡荡,那九十六只高官大概已回各自的审堂处理事务去了。
站在后土右手边的獠牙白面鬼,约有四十岁模样。头戴红木头冠,呈圆柱体,头型大小。身穿黑豹皮长袍,脚着鳄鱼皮履。
他满脸忧愁地问后土道:“请问大司命,为何冥制要设立得这么严?这些大都是人类早已泛滥的行为,这样制约,不怕愚昧的人们撒泼?”
后土听了,哀伤着脸道:“唉!实在是没办法。自从宇宙中的物质出现之时,就已经有了自然规律:人类一旦踏上了文明的道路,就不能再出现违背做人原则的行为,否则将归类为下等动物行为。如果恶人达到了一定的数量,人心便会大程度恶化,犹如那汹涌的滔滔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那时候全人类都会遭殃!我定下的这项规定也是为了保证人类的文明与生存,不得已而为之。罪恶都是人类犯下的,惩罚大多是大自然的折磨,天灾是人祸,我们要是犯了就不能避免。大自然之所以会让活该的人受折磨,是怕人们会一错再错,这一错再错的人迷迷糊糊、恶性循环地活着,那这世界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呢?要是一直这么迷失理智,那人类又有何进步?若说这设定约束了人的行为,人类不也违背了大自然的定律?人类即将步入文明社会,若做人还做不好,那文明又怎么能做好呢?这真正的文明社会又从何时才能开始呢?要生存,就得心狠;要长远,就得文明!纵然再多的人反对这种管束而贸然胡作非为,那这种规定也得实行啊!”
慈悲为怀的后土一脸怜悯和霸气地说完这些话,让那白面鬼茅塞顿开,由衷地感到钦佩。
那只鬼已深陷其中,感受到后土心怀众生的情怀,不由得激动地称赞道:“大司命啊!你这一番话太有道理了,由你治理轮回,天下定然无恙!”
后土温和地点了点头,道:“感谢你的信任。”
忽然,殿门外有一只赤脚鬼使激动地走了进去,报道:“启禀大司命,按你的吩咐,我们暗中已经安全地护送元女还魂回人间。她即将把大司命设立的冥界道德法告知世人!”
后土听了这话,心情一下舒坦了起来,激动且严肃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希望……那些愚昧无知的人能明白我的用意!”
说着,她欣然笑着对那只白面鬼道:“红侍官,你跟我去黄泉路走一趟吧。”
于是,那位红侍官持着一口石刀,跟随着后土来到了鬼门关门外的黄泉路上。
两边的浓浓黑雾渐渐散去,一主一侍已到了望乡台之下。
突然,那滚烫的黄泉之水从后面袭头而来。
后土眼明手快,手一挥便刮来一阵狂风,把那些泉水吹得远远的。
她忽然心生怜悯道:“这黄泉必须送走,不能再留在这里,免得让路过的鬼魂们为难!这要是普通鬼魂触碰了这水,就得烫得只剩下骨头!”
说着,她朝那泉水吹了一口气,那泉水便降了些许温度,并停止了翻滚。
后土怀着痛惜苍生的感伤,用柔情的语调对红侍官道:“虽然那水降了温,但随时还会爆发,只能让它远离阴间,才能彻底地消除祸患。你只要离那泉水一尺之遥,挖地一尺,那水便消失了。”
红侍官听了,深情地应了一声:“嗯!”
他走近黄泉一尺的距离外,用石刀挖起坑来。
不一会儿,只见接近一尺的深处,三百颗小小的、软绵绵的粒子飘了起来,聚合在一起化作一团黄黄的热气体,往上飘走了。
随后,那黄泉之水由于失去了黄泉粒子的依靠,也没有江河的深坑来容纳,因此渐渐地变少了,直至没有。
神界初世九年,即冥界地纪三年。在一个寂静的夜晚,那团黄黄的热气体飘到了东岳泰山。
一望湖水的南岸,一片沼泽的东边,有一股瀑布飞泉。
黄黄的热气体落在瀑布里化为了透明的热气体,“哗啦哗啦”地往下流,流到了一条涧中,使一涧清澈的冷水迅速变成了热气腾腾的温泉。
有一位年方二九、十分脆弱的美貌女子,身穿灰狼皮衣,脚着黄牛皮履。
她来到了涧边,见到这股温泉,又惊又喜道:“咦!这水怎么变成了温泉了呀?哇!”
说完便高高兴兴地蹲下来,双手盛水就喝。不料,才喝了五六口,突然肚子疼痛难忍,倒在了地上。
女子吃力地往瀑布的右边爬去,进入了一个山洞里。在洞里歇了半日后,身体总算恢复了正常。
在往后的日子里,女子不知何缘故,肚子变得越来越大,疼得无法自拔。十二个月以后,她肚子竟比正常的孕妇还要大很多。
一日清晨,太阳东升。在山洞里面,这位疼痛得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女子,忍不住用手乱抓肚子。那阵撕心裂肺到无法承认的痛苦,使得她完全地失去了理智而无法自控,以致于用力过甚,把肚皮抓得破了个洞,鲜血直流个不停。
最后,女子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这时,一只满是血的婴儿小手从那女子的肚皮破洞里伸了出来。这只小手试探着左右挤压,把肚皮洞挤得越来越大,另外一只小手也出来了。于是两只手一齐用力,把肚皮撑开一个大洞,让小头先探出外面来四下张望,紧接着整个婴儿身体钻了出来。
原来他是一个有着一头红发的男婴,长相跟这位女子有几分相似。不哭也不闹,静静地往外面爬,去洞外觅食。
这婴儿和老虎、狮子一样,凶猛地捕食野兽,包括狼虫虎豹、花草树木,无不吃尽。他练就了虎豹那般灵活的身手,善于跳跃、爬树。
这婴儿慢慢地长大了。
三岁那年,婴儿在洞里愤怒地自言自语道:“我名叫黄泉,我来自冥界!我的存在就是要把人类的心魔聚集到一处,惩治一切堕落的念想,换人间一片清平!快点长大吧!”
正在这时,冥界的阴阳路上,那无边际的仙水突然翻滚起来。从水底下飘起了三百颗小小的硬邦邦的粒子,聚合在一起化作一团清亮的热气体,往上飘走了。
接着,那片仙水忽然四散流走,不知道流向何方,浑然消失。
九幽京都冥司正殿之上,有一位没有牙齿的鬼卒惊慌失措地跑进殿,向后土汇报道:“启禀大司命,阴阳路的仙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后土听了,大惊道:“有这种事?阴间素来以黄泉、仙水这两道泉水闻名,黄泉不在了,仙水也消失?难道……这仙水跟黄泉有关系?”
却说那团清亮的热气体一到了阳间就变凉了,落在了扬地(即九州中的扬州)境内的一块巨石中央。那气体在巨石上散发开来。
忽然巨石化为了黑土,黑土犹如龙卷风一样卷了起来,在空中四散纷飞。最后黑土掉了下来,落满了一个九岁的男孩全身。
全身黑漆漆的男孩忽然“啊”地一声倒地而死,尸体瞬间发烂。
那黑土慢慢地融化掉,而男孩的尸体外貌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依然是九岁模样,有着一头银色头发,复活了!
他站起身来,一脸邪气地狂笑道:“哈哈哈哈!我活了!我是冥界来的仙水!大自然有正必有反,有好必有坏!谁敢违背!黄泉,你等着,有我在,你休想得逞!”
话说后土为防止人心恶化带来的危害,根据大自然的定律,设立了冥界道德法用以约束人类,于是,短暂的一妻一夫制度形成了。
每个家庭通常是三口人到十口人,以家中最年长者为家长,并以其名号为家庭名称。家族则由多个家庭组成。
那时候没有姓氏,嫁娶都是整个家族或家庭的年轻人一起嫁娶,以非同一个家族为前提,只要双方家族或家庭每个年轻人看对了眼凑成对,就等于满足了结亲的条件。
每二十年一次,三月初三这一日,氏族酋长会聚集所有家族长或家长召开大会,确认哪家配对哪家。经过酋长批准以后,各个家族长或家长回到自己的地盘,于三月初四举行结亲典礼。典礼结束以后,每两个配对的家族或家庭并为一个家族,以人口少的一方为嫁方而搬到对方的家族或家庭,包括老人、孩子都要搬。
家族里以最年长者为家族长(若其担任了其他职位则另选最年长者)。至于家族名称以哪家为主,则由双方协商而定,以祖上最有影响力的祖先名号为家族名称,直到家族分裂;世系则母系、父系一起计算,从姐妹兄弟之间开始分叉。
在这个结亲制度中,“爸爸”、“奶奶”、“爷爷”、“婶婶”、“叔叔”等亲属、称谓终于齐全。
家族里的人如果超出了三代,等到家里所有的老人去世以后,每个家庭必须各自另立家族,但可以日常和旧亲人来往。
每十个血缘最亲近的家族为一个宗族,由宗族长管理,以祖上最有影响力的祖先名号为宗族名称;每十个血缘最亲近的宗族为一个氏族,由氏族长管理,一般以第一个氏族长的名号为氏族名称;每十个血缘最亲近的氏族为一个大氏族,由大氏族长管理,一般以第一个大氏族长的名号为大氏族名称。
当氏族人口达到一万人以上之时,氏族长会让所有人参与石头投票,决定是否开创一个氏族公社;当大氏族人口达到十万人以上之时,大氏族长也会让所有人参与石头投票,决定是否开创一个大氏族公社。
公社创办起来后,氏族公社一般以第一个氏族长的名号为名称,大氏族公社一般也以第一个大氏族长的名号为名称。氏族长的尊称为“酋长”,大氏族长的尊称为“大酋长”。
氏族里的群体从下往上的名称依次为“某某家”、“某某家族”、“某某宗族”、“某某氏族”、“某某大氏族”。若是氏族公社则去掉“族”,直接称“某某氏”,大氏族级偶尔也可称“某某大氏”。
神界初世十九年,夏六月,食时过后。
冀地(即九州中的冀州)南部有一个仙人洞(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鲁山县仙人洞),洞里很宽,却空无一人。就在洞外不远处,有一条大河,河边聚集着一万四千人,手中拿着石片、刮削器、尖状器、雕刻器、钻具、砍斫器、石斧、石刀、石球、石镞,口中纷纷攘攘。
领头的正是二十四岁的元女。
这时的元女长得亭亭玉立,美貌如仙。头插五彩羽毛,项挂精美贝壳,两手各戴一串斑斓珍珠。
身材优美,体态轻盈,身高五尺四分(折合现在一米六八)。
上身穿一件米黄色貂皮衣,下身穿一件虎皮裙子。腰系黑蛇皮带,脚着白狐皮履。
她一副怜悯众生的眼神里透露着无奈,却又十分生气,对大家高声说道:“虽然冥界有这样的制约,是无法避免的!这也是为了我们人类的安危着想!大自然的规律,若多数人不遵守,必会招来大祸!若不好好做个人,做人何用!希望大家做事能够慎重考虑!”
“限制自由,这还有理了?”一个三十岁、神情高冷的男子一脸愤恨和激动地大声说道。
“就是啊!我们虽然行为不好,但与他人无关!”一个二十三岁、一副妖娆相的美貌女子理直气壮、态度恶劣地说道。
“凭什么管制我们这些事,我们自愿,我们自取灭亡,是我们的事!”一个十七岁、相貌平凡、一副风流样的女子蛮横无理地怒道。
“是啊!是啊……”众人听了,都纷纷附和着。
“我们的事我们说了算,我们又没害人!冥界厉害了不起?下地狱就下地狱,谁怕谁!”一个十八岁、脆皮嫩肉、满眼幽怨的男子性子急躁地爆发道。
“对!地狱征服不了我们的心!”一个二十七岁、高大清瘦、满脸傲气的男子斗志激昂地大声高喊道。
元女听了他们的话,心里是非常无奈和愤怒,却把怒气咽了下去,神情严肃地说道:“你们没害人?你们难道还没听说吗?雌雄结合频繁会引起疾病,不是一般的严重!你们要是明知故犯就等于害人!你们自取灭亡是你们的事?你们要弄明白,我们人类的兴衰,每个人都有责任!每个人都有权利保护我们人类!如果我们都没有责任心,那岂不是人人相残?我们要走向文明,首先就要行为好!什么叫文明?不懂吗!我们自由固然很重要,但前提我们干的是人事,而不是干那些禽兽干的事!这样才能算做人,才有资格享受做人的权益!再说了,我们属于大自然,大自然如果让我们受折磨,我们能够避免吗?要是你们人人都不遵从自然道理,人人恶化,那人类迟早要完!”
这时,一个十九岁、其貌不扬、一副自命清高模样的女子,听得是哑口无言,但还是语无伦次地嚷道:“我们都走吧!离开这里吧!既然我们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都不让做,那我们不是白活了?”
元女听了,心里一阵惋惜,悲从心来,却忍不住冷笑道:“呵呵!这话说的,是想笑死人?难道你喜欢杀人,也要让你杀?你喜欢做什么事不是不可以,主要是值不值!该不该做!关键是你做的这种事还有害!”
“走!别再跟元女废话!他不配做我们盘古氏的酋长!我们离开这里吧!”一个二十岁、眼含杀气的瘦弱男子脾气暴躁地吼道。
“走吧!走吧!我们要自由!”一个二十二岁、白白净净的男子糊里糊涂地乱叫着。
说着,大家一个个开始往东走着。
元女一下子泪如泉涌,但却强忍着不哭,用悲悯的语调生气地说道:“走吧!都走吧!真的是为了一些不理智的行为,毁坏道德,伤风败俗,不顾一切后果,值得吗?”
他们全然不顾元女的劝阻,纷纷往东边离去,只有四千人留下。
“元女酋长!我们不走!不与禽兽一般的人为伍!”只见一个二十六岁左右、相貌堂堂的男子,满怀正义地看着元女大声说着。
“对!对!我们不走!我们要永远留在元女酋长的身边,永远守护真理!”一个二十八岁、相貌一般的女子满怀怜悯地大声说道。
“对!不走!”另一个二十一岁、满脸清纯的女子也深情地高喊着。
元女看着眼前的这么点人,眼中虽然充满了无奈,却怀着悲悯之情、对未来充满着希望而激动地流泪道:“虽然你们人少,但却是真正的正直善良、踏实为人的君子!这世上有你们这样的人,何愁不能走向文明社会!”
一个三十五岁、满脸忧愁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露着一双情意绵绵的眼睛,一腔热血地说道:“放心吧酋长,这世界一定会好的!”
于是,大家都流下了眼泪。
离开的那一万人,正一直往东走着。
人群里有个年轻的女子,三十岁左右,长得普普通通,脸上一副倒霉的模样。她右手牵着一个七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副茫然不解的表情望着女子道:“妈妈,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家乡啊?”
女子听了小女孩的疑问,没有多想,沉着脸认真地回答道:“因为家乡的管理太差,不让我们好好做人,所以我们要走。”
小女孩的嘴巴仍然不停歇,露出一双充满好奇心的眼神接着问道:“为什么好多人都有妈妈爸爸,而我却没有爸爸呢?”
女子听了这话有点不耐烦,冷漠地把话随口一扔道:“因为你和别人不一样。”
小女孩听到这里却不乐意了,难过地大声说道:“妈妈!你骗人!大人跟我说了,妈妈和爸爸配对才能有小孩!过去的人没有爸爸是因为有舅舅的保护!”
女子沉默了一下,无言以对,只好委屈巴巴地说道:“你爸爸骗了妈妈,有了你以后,还没生出来,他就离开我了。你爸爸不是个好男人!”
小女孩却生气地说道:“如果分不清男人的好坏,那你为什么要跟他配合呢?你这样做害我从小就没有爸爸,你就是个好妈妈吗?”
女子气得一巴掌打在小女孩的脸上道:“闭嘴!有你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
她虽然打了下去,却又软下心来,自责地哭道:“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无法挽回了。和我配对过的男人有十多个,我上哪去找你爸爸呢?我们还是跟着队伍走吧!”
旁边一个四十岁、长着一副猥琐样的男子听了她的话,以嘲讽的语气指责道:“你傻啊?怎么拿这种事跟孩子说呢?你是想让你孩子长大了学你吗?”
女子自觉羞愧难当,却不服气地怒斥道:“我和我孩子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们男人不结亲也和不少异性鬼混,凭什么我们女人就不可以!”
那男子只是笑笑不说话。
那女子心里仿佛有一块千斤的大石压着,苦闷着脸狠毒地寻思着:“早知道不要这孩子,这样下去让我怎么做人!”
“妈妈!不要把我卖了!我会好好听话的!啊……”前面传来小男孩的哭声。
“可我养不活你啊,你知道养一个孩子有多辛苦吗?你能体谅一下我吗?你要是有个爸爸该多好啊!唉,天底下就没有一个好男人!就会骗取感情,人家怀孕了却一点不负责!”
只见,前面有一个二十八岁、头发凌乱、脸上雍容华贵的女子,露着一副高冷的目光,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回应着旁边八岁的瘦弱的小男孩。
这时已到晌午,队伍到了一片树林里。大家都坐在大树旁歇息。
有五六对年轻女男挨挨擦擦、拉拉扯扯的,往树林深处里走去。
其中一个脸上洁净、皮肤水灵的女子嘴里骚气地小声说着:“来嘛,我们去那边,那边没人!”
不一会儿,只听得树林外有年轻男声慌张地大喊道:“你们快来看,那边有人自残!她抛下一双儿女,把自己腿上的肉割掉了!”
于是,有三四十岁的三女一男一起冲出去,阻止了自残的年轻女子。这位强壮的男人夺过那女子手中的石刀。
那位女子长得平平凡凡,不胖不瘦,一张被摧残得生无可恋的命苦脸。披散着无修饰的长发。
那位女子的旁边,一双十二三岁的儿女在她旁边嘶声力竭地哭喊着。
此时,他们的面前已多了五六十个围观的女男。
一个中年男子怒目圆睁,对那女子恶狠狠地骂道:“你就这么抛下一双儿女自杀,你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那女子疯也似的笑道:“呵呵!我生他们出来做什么?早知道堕胎了算了。这下好了,没人养!让他们和我一起去死了算了,这样苦命地活着有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听了非常生气,斥责道:“既然要堕胎你就别怀胎!胎也是生命,是你孕育的骨肉!你就这么毁了他们,你忍心吗??”
女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都堕了七八个胎了,这两个又算什么呢?我的儿女我养不养是我的事,胎儿都还没成型,就是一手捏死又何妨?”
那男子一脸无奈,放出狠话道:“你的儿女不要就给我吧,我养得起!”
“不要!”那两个小孩悲痛地大声哭喊着。
随后,那小女孩余泪掉落地上,从容不迫地笑着,像是冷笑又像是微笑,说道:“既然生身母父不爱小生命,那我们把生命还回去吧!”
正说着,小男孩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尖锐的石刀,使劲刺入自己的脖子中,鲜血喷涌而出,倒地而死。
“不要啊!孩子!”
被中年男子拽住的那女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但已经来不及了。小女孩也已经从小男孩手中夺过石刀,割开自己的脖子,鲜血迸涌,倒在了地上。
地上一片血泊缓缓地流淌着。
那女子看到这一幕愣住了,面无表情的她似乎看淡了一切。
众人休息片刻后,再次踏起行程往东走。
神界初世十九年秋,八月初五,万人搬迁队到达一片原始大草原。
在这两个月间,有一千九百多人因为一种“风流疾”的流行而死亡,只剩下了八千多人。
队伍停在了原地,众人都在为死去的亲人而痛哭。
“怎么会这样呢?为何会死这么多人?才两个月的时间,就死了接近两千人!”有一个粗鲁男子的声音在人群里慌张地嚷嚷着。
“就是啊!这怎么回事啊?要想办法解决啊!”一个温柔女子的声音在人群里害怕地附和道。
队伍领头的正是二十四岁的天吴,长得稍有姿色,不胖不瘦。头插白色羽毛,项挂珍珠项链。
身材稍粗,体态较差,身高四尺九寸五分(折合现在一米六五)。
上身穿一件马皮衣,下身穿一件鹿皮裙。腰系白蛇皮带,脚着牛皮履。
天吴四下望着大家,语重心长地大声说道:“大家听我说,医者已经查明,这死去的一千九百多人都源于同一种传染病,取名为‘风流疾’,这就是传说中的雌雄结合频繁而引发出来的疾病啊,无法治愈。所以,我觉得以后还是不要那么随便了,女男之间最好就是保持距离!”
一个十八岁、身材高大的男子语气偏激地说道:“酋长啊,我们做不到!若是女爱男欢都不行,那我们活着还有意思吗?既然活着就尽情享受,管他命长还是命短呢。”
天吴听了这话觉得很好笑,却又笑不出来,苦着脸问道:“你们活着就为女爱男欢吗?女爱男欢难道就不可以作为一种姻缘关系的行为吗?再说了,现在都是妻夫制了,如果不结亲也那么随便,那不就比过去的走婚制——‘一女多男’更严重吗?而且还有疾病的危害!”
一个十六岁、满脸红润的微胖女孩,露着一双忧郁的眼神斥责道:“你只知道姻缘,那你知道‘验缘’吗?不验证一下这个人是否有问题,就做一家人,万一感情不和怎么办?孩子会幸福吗?”
天吴听了,忍不住“噗嗤”一声苦笑道:“你们都把感情当作了肌肤之亲,那有什么办法?反正我是后悔了,我也才知道不成姻缘的肌肤之亲是有害的。只可惜,我已经犯过那种傻事了,不然我还能回去跟着元女酋长过日子!”
那女孩表情忧伤地冷笑道:“我是不怕任何疾病,我是因为痛失了爱的人而悲痛。既然选错了人就算了,这种事难道还回去认错不成?试问有谁在缘分来临之前没遇到几个坏男人?”
天吴听了这话非常无奈,只好沉默不语。
在北冀的一个小山洞里,五十岁模样的洛风倚在一块三尺九寸高的大石旁,跟前站着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小女孩。
洛风头戴鬣狗皮巾,项挂光滑虎牙。身穿黑熊皮长袍,腰系藤带,脚着灰驴皮履。
女孩长得十分清纯,鹅蛋脸,下巴尖,身材丰满。头戴红狐皮帽,项挂一串珍珠。身穿白熊皮长裙,腰系藤带,脚着水獭皮履。
只见那女孩露出温柔的目光,温文尔雅地对洛风说道:“主人,你能告诉我为何我没有母父吗?”
洛风一脸奸猾地笑道:“哎呀,我的暮蒂姬晞啊,我连你母父叫什么名都不知道,你是我捡来的,明白了吗?”
女孩一听,露出诧异的表情道:“那你为何不当我父亲呢?那些胎生人类都已经进入了妻夫制了,我们卵生人类也应该有父亲的呀。”
洛风得意地笑道:“嘿嘿!这你就问对了。因为我要让你为我做一件并非作为一个女儿该做的事,所以,我不能当你父亲!”
女孩听了,目光惊奇地问道:“啊?什么事呀?”
洛风忽然一脸严肃道:“我要你做我的属下,帮我收割人类的亡魂!”
女孩听了这话,心中一惊。
洛风继续以严肃的眼神说道:“实话告诉你吧,除了是人以外,我的另一个身份是深渊狱鬼!我养你这么大,所以你要报答我,要听从我的号令帮我做任何事,知道吗?”
女孩不假思索,乖巧地答应道:“好!”
夜幕降临,月光照耀在黑暗的湖面上。二十岁的暮蒂姬晞有着四尺九寸五分(折合现在一米六五)的丰满身材,披着长长的黑发,身着小时候的装束,脖子上多挂了一条羊皮围巾,独自面对着湖水发呆,眼里无神。
“暮蒂姬晞,走吧!到时间了。”五十八岁的洛风在身后呼唤着……
来到了一个山顶,进入了一个非常宽大的洞里。这里住着三百多人,都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变成了身高九尺(折合现在三米)、拥有满嘴獠牙的洛风,邪笑着拍拍暮蒂姬晞的肩膀。忽然,暮蒂姬晞拿起一把兽骨大镰刀,轻轻地割着那些人的咽喉。虽然不会出血,但那些人只要一碰到这把骨镰刀,灵魂就惊呼着出离了肉体,被洛风一口吞噬。
暮蒂姬晞把洞里的人全都割了,让洛风吞噬了有三百多个亡魂。接着两人继续去寻找别的山洞。
在一条狂风呼呼、长满花草的小路上,已恢复原身的洛风与暮蒂姬晞正在往前走着。
暮蒂姬晞好奇地问洛风道:“主人,你为何要吞噬人类的亡魂啊?”
洛风满脸邪恶地笑道:“因为我只要每吞噬亡魂一百万个,我就可以住在地狱,掌控冥界一百年,任何鬼神都奈何不了我。权力的世界你不懂,哈哈!对了,从明日开始,我给你一个收魂袋,收割亡魂后,只要一摇袋子,就会被装进去。你每夜自己去收割三百只亡魂回来给我!”
又是一个夜晚,暮蒂姬晞独自一人走在草地上,左手提着一个绑着藤条的鳄鱼皮做的袋子,右手握着那把骨镰刀。
忽然,眼前有一个八岁左右、皮肤很白的小男孩从右边往左边走。暮蒂姬晞上前一把抓住他,按在地上。
这小男孩长着方脸,一双大大的眼睛,表情里充满了妒忌和惊恐。披着散乱的长发,脖子上挂着兽齿。身穿绿叶衣裳,光着脚丫。
小男孩硬着头皮不作声,被暮蒂姬晞一拳打在头上,晕了过去。
暮蒂姬晞挥起镰刀对着小男孩正要砍,突然看到他骨瘦如柴,肚皮扁扁的。于是便丢了镰刀,用手去摸了摸他的肚皮,感觉到他的肚皮软软的,里面没有一点东西。
这时,暮蒂姬晞闻到了一股怪气味,是从小男孩的右手臂传来。只见,小男孩的右手臂上有一个嘴巴大的伤口,看起来是蛇咬的。
暮蒂姬晞心疼地看着小男孩,不忍心再使用镰刀,心里想道:“我还是把他带下山吧。”
于是,她背起小男孩,拿好镰刀和袋子,走下山去。
暮蒂姬晞背着小男孩又翻越过一座山,在树林里躲避着狼的追击。逃出树林以后,她和小男孩掉进了一个四尺二寸深的地洞里。
这个洞的口虽小,但里面很大,能容下四个人。
暮蒂姬晞把头探出外面,见旁边有一块很大的、不规则的圆形木板,于是便挪过来盖住了这个地洞的口。
暮蒂姬晞看着小男孩手臂上的伤口,觉得很奇怪,忽然心惊道:“这么奇怪的味道,一定是中了毒!”
说罢,她用嘴含住那个伤口,把那漆黑的血一口一口地吸了出来,吐在地上。
小男孩微微睁开眼睛,惊恐地大叫:“你要对我做什么?”
暮蒂姬晞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温柔地小声说道:“别叫!你手臂上中了毒,我在帮你吸毒,我在救你。”
说完,暮蒂姬晞放开了手。
小男孩害怕地躲了躲。
暮蒂姬晞微笑着对小男孩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
小男孩满脸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叫……莫森!”
暮蒂姬晞疼爱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头,谨慎地笑道:“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是来保护你的。”
小男孩似信非信,不敢动弹。
暮蒂姬晞在这里磨制了一把石刀,白日去树林里打猎。她把打死的狮子、老虎的肉连着皮用石刀割下来一大块,拿着往树林外走。回到洞里以后,盖上了木板,把肉给莫森吃。
暮蒂姬晞在这个洞里守护着莫森八年。
这时候,二十八岁的暮蒂姬晞,肚子已经变得非常大。
十六岁的莫森已长到五尺一寸(折合现在一米七)高,长发梳理得非常好。身穿虎皮长袍,腰系藤条,脚着黑狼皮履。
莫森壮着胆子,面无表情地对暮蒂姬晞道:“暮蒂姬晞,我可以一个人出去外面看看吗?”
暮蒂姬晞温柔地笑道:“可以啊,但你要小心。这个给你!”
说着,暮蒂姬晞把自己磨制的那把石刀递给莫森。
莫森拿着石刀,掀开木板爬出洞口,便以最快的速度拼命地往前跑去。
没走多远,只见地上躺着一具男尸。
莫森悄悄地走近那具男尸,仔细一看。只见他是五十岁模样,身穿绿叶衣裳,没了双手双脚,脖子上、肚皮上都缺了几块肉,身上的血都已经干了。
莫森突然伤心地放声大哭道:“爸爸!爸爸……”
哭了一会儿,他心里恨恨道:“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我爸爸!她把我爸爸的肉都割了给我吃!我……我要她偿命!”
莫森回到了地洞里,盖上木板。他还红着眼睛,泪水未干。
暮蒂姬晞见了,心疼地问他:“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莫森忍不住又哭道:“我看到我父亲了,他死了!他身上的肉都快被吃完了!啊……”
暮蒂姬晞听了很难过,心疼地安慰他道:“别哭了,带我去看看好吗?”
“你还装!”怒火中烧的莫森心里冒出来这一句,刚想开口大骂,却又忍住了怒火。
莫森这时又害怕地想道:“不行!我要克制住!我打不过她!”
于是,他便抽泣着说道:“别去了,死都死了,我看到就心痛。”
暮蒂姬晞听了,满脸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头。
莫森心中厌恶道:“又来这套!”
夜里,莫森假装睡着了。
不一会儿,见暮蒂姬晞入睡后,莫森拿起石刀,使尽力气刺入她的胸脯,鲜血汹涌而出。
暮蒂姬晞“啊”地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表情痛苦、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莫森咬牙恨恨道:“你杀了我的父亲,把他的肉都给了我吃!我要你偿命!我要挖出你那颗恶毒的心!”
暮蒂姬晞忍着痛,伤心地滴泪道:“误会,都是……误……会啊!我……没有……”
莫森握紧石刀,狠狠地把暮蒂姬晞的心脏剜取出来,放嘴里吃了下去。
随后,他将那把骨镰刀拿起来,刚想离开,忽然又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暮蒂姬晞那动来动去的大肚子,心惊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着,他便用石刀割破了她的肚皮,鲜血淋漓。忽然,一个除了双手外还长着一双金色鸟翅膀、满身是血的男婴从里面爬了出来。
这男婴头有点方,相貌既和莫森相似,又跟暮蒂姬晞接近。
“要是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们就叫他‘帝夋’吧!”莫森脑海里涌现出暮蒂姬晞曾经说过的话,眼中越发恐惧。
这时候,只听得那个男婴嘴里清晰地叫着:“帝夋!帝夋!……”
莫森惊惧地大叫一声:“啊!这不是我的儿子!这不是我的儿子!你给我住口!”
说着慌忙掀开木板,疯也似的往洞外跑了。
男婴这才闭上了嘴,爬出外面,四处去寻觅食物。
不久,六十六岁的老头洛风来到这片树林里寻找暮蒂姬晞。
“哇!哇!哇!”
突然,树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
洛风好奇地循着叫声的方向往林外走。
不一会儿,洛风看见地上的那块大木板,便把木板挪开一看,暮蒂姬晞正躺在地洞里面。她的胸脯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大大的肚皮也被啄烂了,还有些微呼吸。
洛风心疼地叹道:“唉!她的灵魂已经破裂,看在我和她这些年感情的份上,我得收服一个会重塑灵魂的鬼,救她一命!”
说着,洛风张开大嘴向那个收魂袋一吸,收魂袋里面的七百个亡魂全部被他吞噬;他再拿起收魂袋摇了摇,暮蒂姬晞那破裂的灵魂被吸入了袋子里。
洛风正要离开,突然遇到正要回洞里的婴儿帝夋。
那帝夋张开大嘴一口把洛风的头啄下来,慢慢嚼了下去,同时洛风的灵魂也被吸入了他的体内。这下,洛风的灵魂迅速和帝夋的灵魂融为一体。
神界初世五十四年,天土之上春暖花开。
这一日,皇天端坐天会殿大会堂上。
堂下十六名女男官站起来,一齐虔诚地朝着皇天躬身道:“见过皇天上帝!皇天上帝晨安!”
皇天微微扬起手,欣然笑道:“众位晨安!请坐!”
众官听了,都坐在两边。
忽然,殿外有一名男守卫慌慌张张地跑进堂来,满脸紧张地汇报:“主君,有一个十分厉害的怪物,他只身一人潜入西天部天会殿咬死了昊天帝!正要来这殿里杀主君!”
皇天听了汇报,大惊失色。
正是:改朝换代古今事,掌权年久必下台。
不知这厉害的怪物所为何物,且看下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