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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抉择

渡仙门后一个月之久林澈才病怏怏地醒来,得知自己是一品仙根后又吐血晕厥。再醒来不让任何人进行面见。

“喂,这林澈真难服侍,太折磨人了吧。”两个照看林澈的侍女正坐在林澈屋前低头小声抱怨着。

“可不是嘛,偶尔开门把餐盘拿进屋内吃几口就丢出来。就这叫天才?我看那一品仙根是打林澈脸的!”另一个侍女也附和道。只是迟迟不见另位侍女再做回应。

“喂怎么不回答了?”那侍女用手肘顶了下同伴,却还是不见任何回应。

“吱一声啊……”那侍女猛的抬头却见林风居高临下用一种极冷的眼神看着二人。眼神些许透露着杀意。

另一位侍女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眼角和身体疯狂颤抖着。刚刚那位打抱不平的侍女此刻也奴颜婢膝,颤颤巍巍道:“奴婢……见……见过公子了……”

林风摆摆手冷笑道:“什么公子?我没看见,只看见你们两个林家‘前辈’在讨论我这位弟弟啊。”

两位侍女纷纷摆手却说不出一二来。她们面前这位可是十年前江湖杀人不眨眼,人送外号“林疯子”。两侍女肯定这林风真的可能会杀了自己!

果然,林风摆摆衣袖露出一把短剑,冷冷道:“以下犯上,你们信不信我杀了你们啊?”

两名侍女纷纷点头,冷汗无法克制的往下流,眼神甚是无助。

林风抖一抖衣袖,短剑掉到了手上。

“林少爷我错了!”开始满嘴抱怨的侍女连忙跪在地上。另一位手脚似乎都吓麻了。

就在林风准备挥剑时屋内传来一道病怏怏的声音——

“哥算了,其实她们说的也没错……一品仙根空有鸿蒙神体也是个笑话了。进来陪我一下好么?我想跟你说些事。”

听声音就知道是林澈。想到曾经意气风发到现在一落千丈的弟弟,林风心如绞痛一般。

“滚,别让我看见你们第二次了。”林风收好短剑,恶狠狠地对侍女们说道。

两位侍女如蒙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跑了。

林风目光又放在林澈的屋门,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屋。

映入眼帘的是穿着白素衣的林澈坐在床上目光呆滞无神仿佛魂都消散一般。桌子凌乱摆着好多从古到今各种关于修真,成仙,仙根的古籍。

很难想象曾经有远大理想的天才是受到什么大摧折才变成这个样子。

“弟弟……”林风忍不住了,冲过去一把抓住林澈苍白的手。

“哥……对不起让父亲和你失望了。”眼泪瞬间占领林澈整个眼眶。他从听到自己是一品仙根时就压抑情绪到现在,见到林风后深深的无助与绝望让林澈喘不过气。

毕竟他也才十六岁,曾经因鸿蒙神体受整个人族注视,更是被誉为以后抗衡妖,鬼两族的天才。可现在又因为一品仙根而导致无法修炼又被各种谩骂。

“哭吧,没事的!哥在这。”林风轻轻拍打林澈的后背,安慰道。

林澈再也忍不住了,趴在林风身上眼泪无法控制一般打湿了他的衣服。

“哥你说……说日后你和父亲飞仙去仙界的话……我……该怎么办?母亲走的早……我真的要平凡过完这一生?”林澈红着鼻子,哽咽地问道。

林风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林风只能不断安慰林澈:“没事的弟弟,你要振作起来,你还要往前走。”

“你让我怎么振作!”林澈突然猛的将林风推开,双眼通红,“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品仙根代表什么!代表无法修炼,代表永远不可能成仙,代表我要向这荒谬的命运低头!什么狗屁鸿蒙神体简直就是笑话!”

吼着吼着,林澈惨白的笑了,补充道:“还代表了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门口默默偷听一向庄重的林勇也捂住嘴巴抽泣起来。

林澈看着林风的脸说道:“哥你不是不知道我从小的梦想是什么,是打败你一次。我无数次追着你的影子,试图追上你的步伐。只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们隔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一条鸿沟。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

林风看着林澈不知如何开口。命运注定的东西不得不低头,可眼睁睁看着亲弟弟堕落更是不可能。

“哥。”林澈突然眼中有一丝光似的情绪有所好转,“我决定了,我从今以后脱离林家。我们既然结局不一倒不如早点断去一切……我想去外面的世界游历江湖,最后死在外面。说不定找的到不同出路,我不想就在这里折翼了!”

林风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挤不出半个字。门外的林勇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弟弟……你开玩笑呢?”林勇的手颤抖着抓住林澈的双肩。

“你修炼不了但可以继承家业啊。我们把北狱所有资产全给你。你……真没必要这么做。”

林风疯狂劝导着林澈。但林澈只是揺摇头道:“哥你全错了!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是实力!我不服这命运,凭什么给我逆天的鸿蒙神体却给我个一品仙根!既然命运戏人,那争就行了。我想逆天,我想改命。哪怕最后一场空也代表曾经逆行过!像这种命运完全低下头……我身体不允许,我的灵魂更不允许!”

林风看着弟弟稚嫩的脸竟重新浮显出坚定。或许,这也是个正确的选择。

“那好吧,你可以出去游荡但永远不可断去与林家所有关系。毕竟北狱林家永远是你坚强不塌的后遁!”林风无奈答应道,因为他知道没人恸的过林澈。

林澈双手握挙道:“好!那这样我即日出发,等会儿就跟父亲道个别。”说完右手呈掌伸直在空中,林风轻笑,右手也握挙与林澈碰拳。

而林勇也默默回到自己的房舍。

下午三更。

林澈扣响了林勇的房门:“父亲是我林澈”。

“进!”

屋内传来林勇庄重的声音。林澈也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此刻林勇正一边盘坐看书一边畅快饮酒。见林澈背着个包顾作惊讶道:“林澈你这是干嘛?”

林澈眼神坚定,竟直接在地上磕了个头,道:“父亲孩儿不孝不能发扬光大,空有鸿蒙神体却命运弄人。孩儿今天来是想跟你我要出去游历了,从而无法伴你左右了!”

明知这件事的林勇听后眼眶还是不禁有点发红。

“你要走我不拦,毕竟鸟儿大了也要飞走。那我先问你几个问题。”林勇淡淡说道。

林澈跪在地上揖了个礼:“父亲请问!”

“好。我问你怎么才能成仙?”

林澈寻思片刻回答道:“想要成仙必须渡过九九天劫才能化羽成仙,步入仙界。”

“很好。第二个问题是仙分为几种呢?”

“按古典描述仙分五种,按实力排行分别是仙王,天仙,人仙,妖仙,鬼仙。鬼仙之下皆为修真者。”

“那修真者又分为什么?”

“修真者分为转灵,筑基,金丹,元婴,转合,化仙,假仙,真仙。每个修为又分为一至九品。”

“很好,那我再问你。人,妖,鬼三族现状如何?”

“人族自古分为东,南,西,北四狱。每位狱主实力都达到真仙!其传说人仙之名便是曾形容人族族长的。反正人族日渐昌盛。”

妖族坐落在南方分为妖南,妖东,妖北三个区域。这三个区域的掌控者实力也都是假仙真仙的。妖仙自然是形容妖族族长的。

鬼仙坐落于北海之下,传说由鬼族族长一人扛鼎。鬼仙则是形容他的。”

“很好!”林勇不禁站起身鼓掌,“看来你没少读古典。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能否打败仙?”

这个问题一出口就把林澈难住了。自己……能不能打败仙?

“不能,仙人拂手之间可转日月星斗,可移山倒海,可上天遁地。拥有无限寿命,我又怎么能打败仙人呢?”林澈给出心中的答案。

林勇朗声大笑道:“错!只要你心中有强者的火,哪怕精神被湮灭无数次,哪怕肉身被随意蹂躏,哪怕无法成仙。你也亦可斩仙,戮仙!”

“强者的……火……戮仙!”林澈喃喃细语道。品味着其中的道理,仿佛心境都有所提升。

林澈连忙又揖了个礼恭敬道:“多谢父亲指点一二,那孩儿先行告退了。”

林勇笑着摆摆手示意离去。

……

“哥我先走了,一定要照顾好父亲。待我证自己心中的大道时凯旋回归!”林澈对着林家大门口的林风挥手道别。

林风笑道:“好小子找到自己的大道了?很好,一点挫折还没压跨你。父亲交给我了安心游历去吧。记住我和父亲还有林家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

“好!那哥我走了。保重!”

“保重。”

看着林澈渐行渐远的身影,林风对着躲在暗处的林勇轻笑道:“父亲,弟弟果然坚强。我相信鸿蒙神体拥有者不可能止步一品仙根。说不定他日后真能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林勇轻轻摆摆手道:“他一定会展翅高飞。单单是性格就碾压了大部分的人。一般人知道自己是一品仙根会怎么样?抑郁而终!而林澈只需释放自己一次便可重心拾起信心继续出发。不能成仙又如何?那就戮仙!他肯定是不会在这里就折翼了,我很期待未来他的变化!”

……

林澈正手持地图边走边计划自己以后的路程。最终决定去死“死亡谷”游历一番。

死亡谷坐落人族南狱最东边。谷内大多是成群结队或单枪匹马的妖兽。危险指术高,但收获成本也很高!遍地的灵草灵芝,林澈虽不可修炼但可以锻炼身体,这也是一条出路。

有了目标便要实现。但想要去死亡谷不得不经过一个地方。那就是匪茫沙漠。

匪茫沙漠坐落于北狱东边是去死亡谷的必经之路,但常年土匪横行所以才叫匪茫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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