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响洲关掉电视,看着屏幕的白光慢慢淡去,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后他才闭上眼睛。明天是周末,可以放心的睡个懒觉。毕业后已经工作三年了,总是重复着单调的生活,想着在大学时的豪言壮语,他不由得有一丝烦躁。为了早日摆脱这种平淡无聊的生活,他总是在酝酿着自己“伟大”的计划,但每每总是找不到这个计划的起点和过程,几乎每个夜晚都是在这个计划的辉煌的成就中睡去。看来今夜也是如此了。
当陈响洲的睡意淡得抵不过楼下电锯切割金属窗框的噪音的时候,他还是醒来了。他租住的地方是一个上世纪90年代初期修建的老式小区,不知是哪家人将楼下的一个自行车车库租给了一对外来夫妇做窗框安装的生意,他们虽然每天时不时弄出金属切割的噪音,影响着附近的这几幢楼房,但是这里谁也没有去指责他们,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穷人就互相迁就一点吧---至少陈响洲是这样解释的。今天他无所事事。本想和任燕一起去玩的,但是昨天晚上她电话告诉他说她要去给她们的一个领导的孩子补课,不能陪他玩了。对于这,陈响洲很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