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手上拿的的是什么?”白灿灿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转过身就看见淼淼穿着粉色睡裙,一脸困意的样子。
“没……什么!”白灿灿往背后一掩,努力的平复那个鹏鹏乱跳的心脏,努力的挤出笑,反而显得他的更加心虚。
开灯。
“你怎么下来了?”白灿灿蹲下来摸着白淼淼的小脸,想做点什么掩饰一下他偷拿日记的“罪证”。
虽然白淼淼并没有看见,但她哥可以一点谎都不会说的人,刚才那束手无策结结巴巴的样子,绝对心理有鬼。
但白淼淼此时什么都不在意,她在意的……
“哥放手我要嘘嘘!”说罢挣开哥哥的抚摸,朝着厕所走去。
回到房间,打开书桌灯,把那本花花绿绿壳子的密码本放在书桌上,密码本是暗色底,上面一朵绽放的红花,这花像喇叭又不是喇叭,很多年后我才明白这花叫扶桑——隐晦的爱意。
本子上贴着标签,便签上只简单的写着2007—2008,是年份。
1025
啪,大概白灿灿无法解释那个声音,明明很闷,在他听来却很清脆,就像是通往魔法世界的芝麻开门,明明很简单却富有魔力。
书页有写泛黄,但第一页却简简单单的写着目标那个所谓的目标被涂改很多次,甜点师,厨师,医生,教师…一个个被涂掉,最后快接近一页的结尾处,因为用力,反面都有突出来的印子,跟随他。
白灿灿很奇怪,目标换了一个又一个,按道理最后一个应该被划掉,可最后一行字的决心比谁都坚定,他仿佛是透过二十几年看到那个坚定目光。
第二页
2002年四月晴
今年的夏天好像来的特别早,还没给窗外的小猫们看对眼的机会,医院里就开始有姑娘穿裙子!我看的心蠢蠢欲动,但小腿上的疤像是蚯蚓,不仅长的丑,简直断送了我整个击剑生涯。虽然我对击剑也算不上厉害,但就这么没了它的光环加持,就只能变成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本来还想靠着击剑上大学的,现在只能稳坐班里第一名倒数的。
爸妈到是对我出奇的反常,大约是怕我想不开就这么年纪轻轻的断送自己的小命,就连郑宇奇都把他的宝贝的漫画借给我看。
大人的世界我不懂,小孩的世界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在他们心里有没有地方留给我,还是只是觉得我可怜?
我觉得没什么,不就是运动员受伤了退役了嘛!
我的无所谓别人看的很意外,这天一大摄像机围在我的病房里,乌泱泱的说着关心的话,那种眼神真的分不清哪个是真心的,哪个是虚情假意。
“对于车祸断送你的职业生涯你有什么看法?”
我看不清她的脸,真的,她的话即使没有嘲笑,我的耳朵就像是塞满了酵母,话语过度发酵都变了味,大约她想要更博人眼球的新闻,大约她真的想问我怎么办!
“大概老天爷不想我吃这碗饭吧,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毕竟我击剑天赋也不算高,所以就这么失去…也许还给我没有拿到冠军,多增加一个理由!”
“啊…~心态很不错那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顺其自然,大约近期关心的是我夏天穿不了裙子了!”
我不知道我回答了多少类似的话题,我努力的装作坦然,我知道只有我装作不在乎,才能骗过别人骗,掩盖自己没了
“还说不在乎,字里行间都是在乎,估计在没有人的夜里偷偷哭泣!”白灿灿看着纸上圈状的泪痕,锯齿似的向外延生,虽然已经泛黄干涸,但是文字里满是不在乎的话语,却字里行间透露着悲鸣不甘。
先到这儿白灿灿的眼泪就好似感同身受一般,不停的想要夺出眼眶。
“击剑!好酷啊!想不到我妈这么废柴还练过击剑!这才像是能让我爸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正确打开方式!”白灿灿不由赞叹,想要换一种方式压制眼泪,可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砸在日记上,砸向07年的如刺猬一般倔强的郑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