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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枉少年

星空降临,而我金峰陈雄三人却没吃饭。忙了一天了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可是因为我心情很是不好,加上感冒也未恢复,一个人在前方摇摇晃晃的走着。而金峰和陈雄两个室友在后面跟着。

直到走到校门口我都不知道已经走了这么远。然后回头看着金峰和陈雄,心里面还是非常欣慰,想了想现在情况,我难受确实没必要带着他们也不好过,就强行镇定说:“走,学校妹子这么多,女朋友好找。我这么个屌丝被甩也正常。今天我请客,陪我喝开心。都别回去了。”、

而他们估计也是被我这气氛带动了。以为我心情好起来了,双双就应道:“好,好久没坑你一餐了。今天就好好喝。”然后三人齐行往餐馆一条街走去,我们学校在武汉繁华地带。周围真是啥都有,就在决定选择哪一个餐馆时。就听到金峰说到:“张茜,你怎么在这里摆摊卖花起来?”

我和陈雄本来已经看好一家餐馆,突然金峰这么一说就顺着话语转过头去。看到一个女生蹲在路道旁边,在哪里摆着几个小盒子,里面放着各种花朵。那个女生脸蛋彤红的,留着一个空气刘海,带这个小刘海。个子不高,让人感觉这个女生像个高中生,稚嫩且清纯。

我本来喜欢玩闹,还以为是金峰认识的小学妹。就和金峰调戏到:“小学妹个头,她是医疗系的,上学期是我组织部的人,跟我一起在学生会呆了一年了。加上她和我一样都是武汉人,所以我和她关系很好而已。”

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就下意识的过去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刘文天。”不知道王茜是第一次出来摆摊还是因为突然见到了同学,反正一副怕怕的样子,但是看到我们打了招呼。礼貌性的还是回复到:“你好,我是王茜。”

若是往常,或许我可能打完招呼就去吃饭了。但是因为感觉她情况有点奇怪,武汉本地人,按道理应该不缺钱啊?怎么出来摆摊了,而且似乎还是第一次出来。所以我便下意识的问了一下情况。结果就听到她怯怯地说道:“是第一次出来摆摊,家里面花店生意不好,想帮帮妈妈卖一卖,结果就碰到了你们。”

听完她说这话后,感觉这小女生好可爱。就跟邻家小妹妹一样。当然我肯定不会当面说这句话的,不然见第一面就这么说,肯定会被当成变态进局子。不过我也没打算那么匆匆去吃饭,就把金峰和陈雄拉着,悄悄躲在旁边说了一些事情。然后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听到我说的主意后,他们俩也很感兴趣。接着就由我出头,装作要买花。问王茜什么花最好卖,并且询问了一下价格。王茜估计是从小家教很严的主,不懂我们这些黑心人的“良苦用心。”指了指红玫瑰。说这个花武汉情侣多,一般都是买这个,五块钱一朵。也是因为好卖,然后今天带的大多数花都是玫瑰花。

我听后就知道怎么弄了,一脸坏笑的和王茜说到:“好吧,这玫瑰花我全买了,等等付钱行不行?”王茜听得懵了,没见过像我这样买花的,虽然她带的花不多,但是也有几箱子。都是通过物拉拉拉过来的,没卖出去就打算寄放在周围哪个商店里面第二天接着卖的。我没继续理她,而是数了一数花,总共九个箱子,每个箱子不大,但是平均差不多都有八九多朵,玫瑰花差不多有五十多朵。

然后使了使眼神,让金峰和陈雄开始执行计划。两个人得到信号后,直接没理王茜,一人拿着两个箱子一个左边一个右边的跑。王茜直接被我们这举动弄傻了,呆在原地不知道说撒了。但是呢,我可管不了那么多,而是拿着一部分花,跑到了街道上面,跟个销售员一样。抱着花一个个推销,我也不推销谁。就推销情侣,一个劲的夸男生帅气,说应该给女生买一朵花见证一下缘分。若是别人不买,我还要在后面跟一会。结果因为我一直是笑脸相对,别人情侣也不好说什么。我跟个十万伏的大灯泡一直跟在后面,他们也不好意思。只好硬下头皮买,但是我的花直接二十一朵,这可比市内街道一些位置卖的都贵。但是因为他们一旦问了价格就是骑虎难下。不买也得买,不到二十分钟就卖了五朵花出去。收到了钱我转身就跑到王茜摊子的位置,把钱给了她。

她这时候才知道我们打算干嘛。然后噗嗤一笑,两个眼睛像月牙般,别提多好看。然后说道:“谢谢你们帮我卖花,等等我把赚了的钱给你们把。不过别瞎卖花,你把白玫瑰送行走的情侣干嘛?虽然白玫瑰和玫瑰花很像,但是白玫瑰一般是送受伤的患者和送给死去的人怀恋的。送爱人也可以,但是那要特殊场合之下才送白玫瑰。你送的都是一些小情侣,而且场合不对,行走代表流逝,那么白玫瑰那纯洁的花语也变得不在那么纯洁了。”说完想着我卖白玫瑰给情侣那个推销的媚态,笑意更重了。

我听完人傻了,我不懂花,只知道像玫瑰就卖。主要是记得白玫瑰比红玫瑰卖的要贵一点,我想多赚点钱。才这么弄的,结果来了这么一出,只好扣了扣头。不过居然她说白玫瑰可以送给夫妇。那也算给我上了一课。反正我也不懂,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给她打了个招呼,把手中的花换了一换,然后继续去卖,加上刚刚她说的那些事情。让我对这个本来迷糊的东西稍微有点清楚。人也变得更黑心,找那些稍微老成的夫妻二人,我就推销白玫瑰。五十一朵。红玫瑰依然二十一朵,可是我发现这么弄。红玫瑰卖出去了,白玫瑰结果卖不动了,一看我身后。金峰陈雄拿走了快三四十朵花,加上卖出去的十来朵,还有足足快三十多朵花。差不多十几朵白玫瑰和一小部分康乃馨。康乃馨这花我知道,代表祝福和祈祷的。这花我好卖,但是白玫瑰怎么搞呢?赶紧跑去百度,结果搜来搜去毛都没看到。

正在无奈之余,王茜看到我们所作所为,其实也很感动。也在帮我们卖花和包装花朵。但是她也不好意思让我们继续这样,然后说道:“花其实就是人,不同的花代表不同的人,不同的装束和数字,又代表不同的寓意,也代表社会这五彩缤纷的人生。今天已经卖了不少了,就这样吧。感谢你们帮忙,我等等把东西整理一下把赚的钱给你们。”

而本来一个简单的问候语,却让我脑袋里面激灵了一下,对啊,一直在心里面反复着王茜说的话,然后我把白玫瑰十四朵花拿出了一朵,丢在了旁边,让王茜把十三多花绑在了一起。并且包装起来。然后我则在用目光扫着周围的人群,寻找着合适的客户,就在这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士从餐馆里面走出来,然后一名女子尾随其后,但是后面女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忘记在了饭店。选择返回了餐馆里面,而男生则进了宝马车里面,把副驾驶车门打开了,我就知道机会来了,这个男女要么是在约会,要么就是结婚的,或者相亲,而且肯定是吃饭过程非常良好,否则不可能两方都带笑容。

想都没想,就把花拿着跑过去敲那个男生主驾驶的窗户。那个男生本来以为什么事情,但是一开窗看到是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时就礼貌式的问我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我就一脸笑嘻嘻的说着:“先生,我是卖花的,我看到您和夫人在这良辰佳景相约在这块吃饭,一定是为了促进你们双方感情的,我是个卖花的大学生,您看,我手中有十三多白玫瑰,正是代表你们纯洁的爱情一生一世永不分离。要不您买了送给您夫人,增添你们两方的爱情结晶如何?”男生估计很有修养,耐心的听完我说的话,正当说不需要的时候,突然我感觉胸口一热,那天的感觉又来了,脑袋里面传来:“买下它。”然后就消失了。

我摸着头四处寻找着声音来源,正在寻思是不是撞了鬼时,那男人突然一改表情,面带微笑的询问我价格。然后我说一朵五十时,总共650的时候。男生直接递给我1000元叫我不用找了,然后拿着了花朵。正当我诧异到底是我话语太过诱惑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大方的时候,男生突然下了车,我礼貌让开后。就看到男生面带笑容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往饭店方向走去,我顺眼一看。居然看到女生出来正在往车子的方向走,然后男生居然拿着花跪了下来。就听到:“李薇薇,做我女朋友吧。我愿意用我一生保护你。像这玫瑰花束一般,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的话说的非常大声,周围的人全部围观起来。而我听后一哆嗦,手中的一千块钱差点抖的掉在了地上,还好我反应过来。这可是我辛苦赚的黑钱啊。不过还是略有深意的看着那男生,然后看着天地一对的诞生。

那女生听得哭了起来,然后点了点头。周围居然鼓掌起来,我也不自觉的为了这个场景鼓掌。男生听得顿时跳了起来,然后女生拿着花。男生牵着女生走到了车子旁,看着我还在旁边的栏杆处,对我点头示意了一下。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不管如何我只是个小贩子。没必要过于尊重我,但是他的举动还是很让我受用。就当他准备转身上车时,他停了一下,然后选择走到我面前,说到:“感谢你的花,没有这朵花,可能我和她的关系很长时间都将这样,我叫赵炎。这是我名片,或许这些东西就是缘分,若是未来以后有什么须有我帮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感谢你,陌生人!”我拿起名片后,他就走了,然后回到车上,应该是和那女生讲了发生的一切,女生也笑着看着我,点了点头。后来发动汽车准备开走。

我看着他们准备离去,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大声喊了句:“我不叫陌生人,我叫刘文天,祝你们百年好合!”我没有听到后续的回复,只从远方看到他的眼睛带着赞赏,然后准备离去。

这时我便看向他的名片,上面写着赵氏集团,赵炎以及他的电话。上面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字,我才想起来,赵氏集团不是华夏国龙头公司之一么?接着看向他们的离去的车,宝马7系。才知道原来看到的是一个大佬。这让我心生奇怪,汉口不去吃饭,怎么跑这里吃。虽然嘀咕了一会,还是回到了摊子处,把一千块钱上交给了王茜。

王茜的摊铺离这里本来就不远,她也看到了那个场景。加上男生拿的花她就知道应该是我的所作所为,看到我给的一千,她吐了吐舌头说到:“你心真黑,一个花成本不到三块钱的东西,能被你折腾到一朵花将近一百块钱。”

我听了顿时哈哈哈大笑:“用花证明他们爱情,别说一朵一百,一朵一千我觉得他们花得值得,更何况别人男生走后对我感谢有佳,这就足够了。”

说完继续看着花滩,发现花快被卖完了。想问问金峰陈雄他们怎么样了,结果刚准备打电话,就看到他们两个带着一群女生过来了。然后看到他们空荡荡的盒子,里面的花早已卖完。

等集合后,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去酒吧门口蹲着,一个去KTV门口蹲着。专门找有钱人卖花,但是他们发现男生不怎么好卖,就打电话叫了学校的女生来卖花,找了四五个,两个两个一队的去哄别人男生。结果这招百试不爽,花很快卖完了,准备过来进花。然后把钱交给了王茜。

王茜看到我们对他们这些事情这尽心,两个眼睛红彤彤的,马上就要留出眼泪了。把赚的钱拿出去给了手上,让我分给她们。我金峰陈雄看着笑了,拿了五百块钱,分给了那五个帮忙的女孩子。剩下的钱全部交给了王茜。王茜死活不肯要,但是我还是硬着塞了下来。因为我看到了商机,真没必要赚这点小钱。后来我以我不要钱为由要王茜微信为原由把钱推脱后,所有人包含女的对我都是异样的眼神!

王茜脸红的把微信给我添加,我把钱放在她钱箱子里面后,私自安排了那五个人的任务要求,把剩下康乃馨卖了,然后帮她收拾一下摊子就走。这康乃馨多赚的钱可以相当于提成给这些女生。那些女生本来就是准备义务帮忙,并没打算赚钱,但是她们卖了花发现还算好卖。而且钱不少,我现在又说又高额提成时,女的开始高兴的跳了起来。

我看向王茜那边,她也点了点头笑了笑。其实今天她就打算一朵花赚个三五块钱,花全部卖完赚个一两百块钱就行了,结果现在赚的钱远比他的预计要多的多。所以她并不在乎后面赚多少钱,主要是因为我当着众人面要她微信,她以为我又什么其他想法。脸红彤彤的不敢跟我对视。

我没有点破,而是拉着金峰陈雄去了旁边的餐馆吃起了饭,虽然今天心情不好,但是发生刚刚那些事情。至少让我的状态恢复了一些,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只有放松,只有空,放空一切的空,不是空洞!

我也不知道那天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开了个宾馆,起来头疼的要死,而金峰陈雄和猪一样睡在了旁边。一看快九点了,立刻踢起二人。洗脸刷牙搞干净准备上课。

上课期间我一如往常般没睡好就躲在后面睡觉,只不过这觉没有往日的那份安心!

第一节课后结束,我选择了请假,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就看到了一个五十岁的阿姨,面带慈祥的带着眼睛在签署文件方面的东西。

而我一进门,校长看到了我。笑着对我说到:“刘文天,你来啦,来,坐。阿姨买了新茶,我给你泡着喝。”

我听后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忙碌。郭阿姨对我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她对所有人都很好,但是我每次见到她,就感觉到一份安心,一份保障和沉稳。站在她身边,可以感觉什么事情都会不用怕,等她茶泡好后,我为了掩饰尴尬,感谢了一声后就喝起茶来。但是这茶一说,立刻喊出:“好苦!”

郭校长听后笑着说:“这是别人送我的大红袍,刚开始喝是有点苦味,但是清幽馥郁芬芳,微似桂花香,滋味醇厚回甘。是上等的好茶,慢慢喝。为什么都说茶道茶道,喝茶品道?道又何来?无非就是人之初心,人之本质罢了。”

我本来对茶道就一窍不通,加上这东西本来就不会喝,但是我相信郭校长,无理由的相信,所以也开始慢慢品起来,确实如她所说,味道开始回甜,还做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

而郭校长看到我开始品茶,也开始慢慢喝起来,过了一会后缓缓说到:“你来这,是因为学校合作企业离走的原因吧?那么,你是负你应付的责任?还是负你要负的责任?”

我本来在喝茶品味着,听着她说的这话有点不是很明白。这两句话不是一个意思么?刚准备说话时。就看着她笑着说:“应付的责任是因为你得罪了王家三少而引起的这个事情,你要应当做的事情。而你要负的责任是因为你是系的学生负责人,你应该要做的事情。”

我听后恍然大悟,但是后一回想。不对啊,黄洋的性格不像是和其他人谈论这方面事情的人。他们怎么知道?

就当我在想这方面事情时,郭校长似乎猜出来了我想什么,直接一语点破:“有些事情,若是刻意而为,不管如何掩盖,终究会露出事情本质。这不和茶道一样么?初期再怎么苦,未来还是会有甜。十几个企业突然宣布撤离,那么里面自然有问题,找人一问便知。不过不用担心,企业多的是。只要有才能哪里都可以去。不一定非要找学校推荐的企业,并且学历只是个敲门砖,他能让你走的更顺,但是不代表学历能证明你的才能。所以我也不担心招不到人。你来这就是为了听我给你说这个吧?”

可是我实话来讲,我来这并不是为了听这个。郭阿姨说的我确实很开心,知道学校并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责怪我。但是这不代表我内心不愧疚。为此,我说到:“郭阿姨,你说的我很开心,确实你说的让我心里面的大石放下去了,但是我确实不是来听这个的。而是想询问,我如何能解决这方面问题,而不是让你们来解决。我想问招聘企业的要求,以及学校的一些发展而已。”

当我话说完,郭校长一改常态。并没有之前的慈祥,而是变得严厉起来。因为我要走的这条路相当于直接冲击王能所做的事情,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不过还是选择告诉我情况:“若是想做学校合作的企业,详细的要求你可以找你们辅导员,她有相关要求的准则,我会让她发给你。但是你想清楚,若是此时你退一步,王能可能会觉得不值一提,惩罚后就算了。而我们学校本来就是国有学校,更不会担心招生等各方面问题,对我们而言,这些举动不痛不痒。对你可不同了,一旦你未来他做的任何反制,你强制性解决。那么矛盾就永远会存在,并且会越来越大。在学校可能还好,可是你们明年就要出社会了。你确定走这条路?”

我听后沉默了,确实。若是此刻我选择躲避。那么王能的气消了,后续就没有太多问题。若是我选择解决问题,那么被王能察觉到了,他自然会认为我在挑衅他。不过我还是决定让自己来解决问题,因为我没必要让自己的问题。影响到所有人,思考半响后。坚定地说到:“人不张狂枉少年,我还年轻,虽然有人说年轻是资本。我不这么认为,这算不上资本,但是至少我可以拿着时间去博。我不怕他反制,我怕的是他反制压掉了我人生最初的那根韧骨,那么,我选择妥协,可能我一声就妥协了。再也抬不起头了,不过感谢郭阿姨,我知道了具体怎么操作了。等等我找辅导员了解后,我会积累自己的能力。总有一天我会亲自上门拜访王少!”

当我得知学校的态度和情况,我也不打算多耽误郭校长的时间,没等她过多回复,就一饮而下将茶喝完,然后轻声离去。

郭校长看了看我的背影。笑了出来:“果然还是年轻,还需要磨炼,有点像曾经的自己。看来黄洋找到了一个好的未来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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