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廖琛的询问
当廖琛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外面的天刚蒙蒙亮，街边卖早饭的小摊贩正不停地吆喝着，廖琛工作了一晚上，此刻也有些饿了，于是就要了一碗舟山海鲜面，加满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在快速的解决完自己的早餐后，廖琛感觉自己的身体也暖了起来，淖野身为一座沿海城市，自然离不开海鲜，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吃的大补的海鲜有些多了，廖琛总感觉身体里有着用不完的力量。
买了一些方便携带的早餐，廖琛迈着轻松的步伐走进了司无常的病房，此时司无情和司无常还正在睡觉，李红琴正在洗漱，准备去买早餐。
“妹子，我带了一些早餐过来，你们应该还没吃吧。”廖琛热情的打着招呼。
“哎呀，琛哥，你怎么来了，来就来了，怎么还买早餐，这多不好意思。在这里坐吧，司无情，司无常，醒醒，你们廖叔叔来了。”李红琴热情的欢迎着。
司无情揉着眼睛，慢慢的从陪床上爬了起来，“廖叔叔，早上好。”然后就去洗漱了。
司无常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起身，下床，在李红琴和廖琛惊讶的目光中去洗漱了。“嗯，廖叔叔，早上好。”
“等会儿，你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吗？”廖琛惊讶的问道。
“嗯？什么？”司无常还处在刚起床的懵逼状态中，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一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清醒过来，说到：“哦，勉强可以，身体还是会不舒服，但问题不是很大。”
“哦，那注意点身体啊，不要再伤到刚刚恢复的身体。”廖琛嘱咐到。
司无常洗漱完毕后，坐在了床上，看着廖琛，问道：“廖叔叔，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我带了些早饭过来，你们先吃着，我等你们吃完再问，因为这件事还需要保密，除了司无常，你们俩个要暂时离开一会儿。”廖琛有些抱歉的说到。
李红琴直接说到：“没事，琛哥，你带的这些早餐其实只够司无常一个人吃，你们慢慢聊，我带着司无情去外面吃。走吧，司无情，我们去吃饭。”
等两个人离开后，廖琛说：“吃着吧，我就这样问你，你想告诉我什么就说。”
司无常也不客气，直接拿起那些早餐就吃了起来。
“对于那个蜥蜴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到那个工厂，那个工厂可不是你应该顺路能到的地方。”
“抱歉，廖叔叔，这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有些事情我暂时还不想让你知道。”司无常放下手中的海鲜粥，带着歉意说到。
廖琛得到这个回复有些惊讶，他原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机会，但没想到这里才是重点。他也不为难司无常，思索了一下，问道：“那个蜥蜴人一开始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吗？或者，如果你可以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事情的大概经过。”
“不，他一开始就像一个正常人，只不过身上有些鳞片，并且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我可以告诉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司无常整理一下语言，将从他发现绑匪，到最后警察到来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了廖琛，除了他与40089的事情。
廖琛拿出一个小本本不停地记录着司无常说的重点，等司无常全部说完之后，他用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开口：“你说有一个人从阴影中钻出来把蜥蜴人切成两半？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那个人是怎么藏在阴影中的，你知道吗？”
司无常仔细考虑了一下，说到：“准确来说，是在我的视角里面，他是躲在阴影中的，我当时正在面对着蜥蜴人，注意力高度集中，具体他是怎么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也许他只是跟随在我的后面，一直在我视野的死角，所以他出来的时候我会以为他是从阴影中钻出来。但他确实是一下就把蜥蜴人切成了两半。”
廖琛看向自己记录的东西，问道：“你个人对这个案件有什么想法没有，比如如果要调查那个蜥蜴人，我们应该怎么调查，在哪个方向调查这件事最有可能得到接过。”
司无常愣了一下，“我吗？”
“对，从你的角度来分析这件事，你会怎么想？”廖琛盯着司无常，慢慢的说到。
司无常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个人应该与海鲜打交道不少吧？”
廖琛愣了，他本想是从别的方向调查，因为记得赵擎对自己说的话，他甚至认为司无常一定和蜥蜴人有所关联。但没想到司无常竟然把事情拉到了他从未想到的地方。“海鲜？为什么是海鲜？你怎么会认为他与海鲜有关联？他身上有鱼腥味吗？”
司无常没有回答，而是接着问道：“廖叔叔，你先告诉我，他是不是从事过和海鲜相关的职业，这个很重要。”
廖琛点了点头，“是的，他曾经是一个渔民，但最近他已经不打渔了，他一直在做环卫工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司无常盯着他刚刚喝完的海鲜粥，说到：“果然是这样，廖叔叔，如果啊，如果我说，这个蜥蜴人变成这样子，是因为吃海鲜吃的，你该怎么办？”
廖琛愣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刚吃的海鲜面，脸色苍白的说到：“你在说什么啊，如果是因为吃海鲜变成这个样子，那我们淖野，不，整个世界都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这怎么可能！？”
司无常面色如常的盯着廖琛，淡淡的说道：“廖叔叔，或许我们的世界很早就在这场危机之中了。”
“怎么可…”廖琛直接站了起来，然后他想到了最近几年的海洋巨兽事件。“不会吧。”然后无力的坐下。
司无常吃光了廖琛带来的早餐，收拾好这些垃圾，“廖叔叔，谢谢你带来的这些早餐，这海鲜粥真好喝，在哪里买的，以后我也去他那里喝。”
廖琛看着被司无常清光的海鲜粥，开口问道：“你已经知道是因为摄食海鲜而发生的事故，为什么你还能放心把这碗海鲜粥喝完？”
司无常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廖叔叔，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不吃海鲜就能避免的事情了，自然界的食物链和水的三态循环，这些东西早就遍布全球，只不过目前还是在海洋中存在比较多罢了，并不意味着陆地是安全的。还有，又不是每个人都是罪犯，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变成蜥蜴人那样，现在更重要的是政府合理引导，我现在都怀疑那些失踪的人都和那个蜥蜴人一样，已经开始变异了。”
廖琛听着点了点头，也从刚才的那种无力感恢复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单纯的禁吃一种食物已经没有意义了对吧，那我们又该怎么办，难道我们都会变成像蜥蜴人那样子吗？”
司无常听到这句话，笑了起来，说到：“廖叔叔，你陷入了误区，第一，并没有说，所有人都会像蜥蜴人那样变异；第二，这只是一种力量，蜥蜴人的事件与其说是进化使他变成这个样子，不如说是他本身导致他变成蜥蜴人。这种力量就像枪械，在好人手中和在坏人手中，它起到的作用就是不一样啊。”
廖琛终于从死胡同中走了出来，摸着自己的脑袋，是啊，如果自己有了那种力量，肯定不会做绑架这种事情。“好了，谢谢你提供的信息，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司无常看到廖琛脖颈处有着一些灰灰的东西，想到廖琛平时喜好海鲜，心中闪过一些猜想，开口说道：“廖叔叔，最近注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去看医生，不要过度劳累自己。”
廖琛没有在意，挥了挥手就离开了。
司无常知道廖琛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只好叹了口气，赶紧给廖智打电话。
“喂，谁呀？大清早的打什么电话？”廖智似乎还没有睡醒。
“你爸要回家了，你再不起来，你清楚后果的。”司无常笑着说道。
“我靠，常哥，你别搞我，你吓我一跳，真的是，我爸最近警局那么忙，怎么会回家？”廖智终于醒了，但是立刻反驳道。
“我骗你干嘛，刚才廖叔叔来看我了，看他样子，应该是要回家休息。你注意一点廖叔叔的状态，有什么异常赶紧跟我说，具体原因我就不先告诉你了，相信我。”司无常正经的说到。
“好，放心，我相信你。那我赶紧洗漱去了，拜拜。”廖智答应到。
廖琛离开病房后并没有立刻回家，他先回了一下警局，看见今天上班的警察，他嘱咐到：“小陈，你带人那个蜥蜴人相关资料里面的那个渔村给我去调查一下，然后小李，你找几个人把最近失踪的人的资料给我整合一下，尤其是他们的职业和生活习惯，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了啊。”
警察局立刻动员了起来，廖琛打了个哈欠，应该是工作了太久的缘故，他离开了警局，准备回家睡觉。很快他就到了家，看见廖智已经起床，点了点头，就去睡觉了。
睡梦中，他似乎听到了大海的声音，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虎鲸，畅快的在海洋中游着，嘴中还残留着海鲜的味道，他咂了咂嘴，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的身体散发着奇妙的光芒，他的皮肤慢慢的改变着颜色，眼睛周围出现了一些淡淡的黑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