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内殿,十七悠悠醒来,只觉得浑身疲惫至极,伸出玉手揉了揉额间,不禁发出一声轻吟。
“娘子可是醒了?”
只见一黄衣女子徐徐而来,面色红润,五官甜美,宛如邻家妹妹一般。
“此为何处,我睡了多久?”
“回禀娘子,此为黄山幻境,乃是我黄族领地,您已昏睡七日之久。”
“白尾何在?”十七疑惑问道,不停的揉着额头,“你又是何人?”
“奴婢只是老祖身边一侍从,从小跟随,本是说待您醒来让奴婢速速禀报,奈何临时有事,就先让奴婢在这候着了。”
“那他何时归来?”
“今晚天亮之前可归。”黄馨答道。
十七轻轻点头,不再言语,这才打量起四周,放眼望去,纱幔低垂,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盖,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极尽奢华,细闻之下屋内散着淡淡的幽香。
“娘子可否需要沐浴更衣?”黄馨贴心问道
“好。”十七应道。身上却实有些酸臭。
“娘子稍后,奴婢这就去准备。”说着俯身行礼转身退去。
十七缓缓起身,坐在床榻之上,双手抱头脑中嗡嗡作痛。
面前浮现出白尾苍白的面容,慢慢模糊不见。心中些许担忧。
这几日昏昏沉沉之中似是已习得身法。
望着周边,竟能看到气流涌动,丝丝入骨,贯彻全身,感受到灵气滋补,酸痛之意也在慢慢消退。
内心惊奇不已。轻轻挥动双手,气流如薄雾一般跟随左右,不禁嘴巴微张感叹世间奇妙。
正在此时,殿门应声开启,或许是黄馨归来,转头望去,只见一陌生女子,皮肤白暂,身材高挑,亦着黄衣,眉宇之间一颗红色的美人痣,如朱砂一点,正缓缓而来。
“你又是何人?”十七问道
“呵呵,我来看看白哥哥带了个什么东西回来。”
“你若是有事就说,若是无事请出去!”十七听闻,心知来者不善。
“哟,脾气还不小,汝家就是来瞧瞧你。”说着坐在床边,俯身向前:“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原来只是一低贱凡人!”
“你,你不要太过分!”十七气道。
“哼!我与白哥哥青梅竹马,如今你却横插进来,你且说说是谁过分!”
“不想与你多言,请你出去!”
“呵呵,我族领地,还要听你行事么?”
“你想怎样?”
“汝家本想带你出去走走,可惜如今又不想了?”说着脸色突变,单手幻化成毛绒绒的利爪,直插进十七的肩膀将其从床上甩出。
十七吃痛,一声低呼,肩膀瞬间鲜血直流。
只见黄衣女子扭着细腰缓缓起身走来,蹲在十七身边,眼含怨气。
“也罢,无需多言,杀了你便是!”说着单手挥出直击其面门。
眼看利爪袭来,十七手脚并用慌忙退后,只听得一声惊呼,一身影瞬间而至,将十七扯到一旁,躲过黄衣女子致命一击。
“哼,小小侍从,敢坏我好事!”
“姑姑,不可!”黄馨急道:“万不可伤她!”
黄衣冷哼一声,充耳不闻,瞬间闪身向前,黄馨自知不敌只得上去紧紧抱住黄衣女子双腿。
“姑姑不可,此乃老祖最重要之人,姑姑若是伤了,黄馨可如何交代!”
“最要之人?呵呵,如今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汝家重要还是她重要!”说着飞踢一脚,黄馨双手脱力,瞬间飞出,口中溢出鲜血。
只见黄馨快速擦了下嘴角的血迹,再次飞扑向前,紧紧抱住黄衣。
“黄馨不敌,娘子快走!”黄馨高声喊道:
十七这才反应过来,捂住伤口踉踉跄跄的逃向殿外。
匆忙中竟与一白衣迎面相撞,身形不稳就要倒下,白衣见状赶忙扶之。
“救,救命。”十七虚弱喊道,手指向内殿,只见黄馨此时已口鼻出血,正被黄衣暴虐。
白衣稳住十七,只是轻挥衣袖,黄衣似是被一股大力击中,瞬间被掀翻在地。
黄馨见此,终是松了一口气,趴在地上呼呼的喘息着。
黄衣女子迅速爬起,恶狠狠的盯着白衣。
“我当是谁?原是胡家二爷来了!”
“八百多年了,一来便见到如此场景,着实不好。”
“哼,此为黄山家事,还请二爷莫要多管闲事!”
“我若是一定要管呢?”白衣悠悠说到“此时我心情尚可,你最好速速离去!”
黄衣女子心知与其悬殊太大,今日恐难行事,只得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黄馨,不甘心的悻悻离去。
十七怎么也不会想到,此人以后会带给她多大的苦难!若是可知未来,她宁愿今天就死在黄衣手下,也不愿去面对未来!
此时白衣望着地下的黄馨,眉头微皱。
“你家老祖正在黄山以南三十里处,灵力耗尽,你且速速赶去!”
黄馨大吃一惊,顾不得伤痛,快速奔向殿外。
十七眼见黄馨离去,正要跟上,却被白衣一把拉住。
“你与我一起!"
"为何?”十七问道“白尾出了什么事,他还好吗?”
“黄山马上要封山了,此时不宜多说。”
不等十七再问,上前一步挽住其腰身,轻点脚尖跃向半空,嗖一下向前飞去。
速度之快直接划破时空,只听见半空中一声脆响,两人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