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王也摇着头感叹道:“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好读书的…这样一本如此枯燥乏味的书你们也要抢着要!想当初他们也是喊着哭着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抢着塞到我手里,我才不得已接受,非吾本心啊!”
金毛冷笑道:“既然你不想要,便交出此书。”
王也苦恼的皱着眉头:“你以为我不想交啊,以前可以,现在实在是不可不能交啊,要命啊!”
金毛呵呵笑道:“一会儿想交,一会儿又不能交,玩我啊!”
白先生笑眯眯的说道:“也许这位小兄弟确实有难言之隐呢!对吧?”
王也急忙点点头说道:“白先生说的对啊!俺们确实有一点不方便。”
白先生又道:“不过,小兄弟不方便把书交出来…那要是把不方便的事情解决了不就方便了吗!金先生觉得对不对?”
金毛笑道:“还是白先生有见识,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说出来,趁着白先生在这里,随手就给你解决了。”
金毛总觉得姓白的话里有话,所以得盯着他,盯着他的最方便的办法就是不能让他出了自己的视线。
王也嘴里似乎吃了三黄丸,苦啊!怎么办?书是决计不能交出去的,若是不给他们,白金二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说不定小命难保,难啊!
张戊戌低着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突然抬起头朝金张二人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戊戌,他叫王也。”
白金二人愣了一下,白先生说道:“鄙人姓白,承蒙父老乡亲的厚爱,尊称一声白先生。”
金毛诧异的看着姓白的,缓缓的说道:“本座姓金…”只此一句,便没了下文。
张戊戌开始介绍起了自己:“我姓张,一个很普通的姓,我以前的人生和我的姓一样,既普通又平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为了吃饱,为了喝饱,为了不被冻着,为了有病可以买得起药,每天天不亮,公鸡还没有打鸣的时候,我就已经起床了,等到头顶的天空变成星空,太阳变成月亮,我才回到家里,只是为了活下来…”
金毛朝白先生说道:“他在拖延时间。”
白先生呵呵一笑说道:“拖延就拖延嘛,我又无所谓,也不赶时间,金兄,若是有什么急事可得抓紧了。”
金毛冷冷的望着姓白的:“既然白先生愿意在这儿听这小子罗哩罗嗦的,本座又怎么会打扰了白先生的雅兴?”
张戊戌的声音似乎穿透了光阴:“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夜来城外一尺雪,晓驾炭车辗冰辙。牛困人饥日已高,市南门外泥中歇。翩翩两骑来是谁?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回车叱牛牵向北。一车炭,千余斤,宫使驱将惜不得。半匹红纱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有的人生来就是锦衣玉食,有的人生来却是食不果腹,有的人生下来便可富可敌国,有的人生下来却是端着破碗乞讨,有的男人生下来便是风神俊逸,有的人生下来却是矬矮丑陋,有的女人生下来肤若凝脂,肌若美玉,有的女人却在大冬天守着一车炭,然而手指却被冻得开裂…”
张戊戌问白先生:“公平吗?”
张戊戌问金先生:“凭什么?”
金先生怒道:“废话连篇。”
白先生给张戊戌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姓李的小伙子,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来到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谁的地方,他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奇怪的是,他却没有去要饭,那些个大户的布粥施舍,他也没有过去,哪怕他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依然没有去,他反而偷偷摸摸的,夜色降临之后,在不远处的湖里面洗了一个澡,然后翻身去了,那家布粥施舍的大户人家,偷了一身衣服穿在身上,第二天大摇大摆去了城里最大的一家酒楼,要了十个馒头,一大碗红烧五花肉,一盘拍黄瓜,一盘花生米,一斤烧酒,二斤茶水。就这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最后没钱结账,掌柜的,要把他你扭送官府,他却镇定的和掌柜的说你要把我送往官府,那么我点的这些菜,可就全是白吃了,不如这样,我在这在你这里做事,来抵扣那些饭钱,而且在还了钱之后我也不要工钱,只要能每天管饱就行,就这样,这个姓李的小伙子就在饭店待了了下来,此后,因为做事情踏实肯干肯吃苦,做事情细心又周到,得掌柜赏识,便被外调,单独负责,成了一方大员。”
王也笑道:“屌丝逆袭,听起来相当励志啊!”
张戊戌皱着眉头,不解其意。
白先生又道:“后来,当时的小李子表现出了极其惊人的经商天赋,一路高歌猛进,变成老百姓眼中通天彻地的大人物。”
金毛轻蔑道:“好一个马屁!”
王也又笑道:“白先生在拍人的马屁,想必是认识这个小李子。”
白先生笑吟吟道:“不止我一个人认识哦!”
王也疑惑道:“难道我也认识?”
白先生轻轻点头。
王也指着金毛:“他也认识?”
白先生轻轻点头。
王也说道:“不用问了,他也认识。”
白先生轻轻点头。
王也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的脑袋都快想破了,也想不出这个人究竟是谁。”
白先生不语,反而看着张戊戌。
张戊戌见状,稍愣片刻便对王也说道:“我从来没有走出过这里,认识的人里也没有这样的人物。”
王也说道:“但是他说你认识。”
白先生又轻轻点头。
王也说道:“所以你肯定认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张戊戌思索片刻,说道:“我认识,反而不知道,要么是他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要么是我没有见过这个人。”
王也说道:“不止你认识,我也认识,而且我也没有见过。”
张戊戌说道:“这样一个大人物,只能是她。”
王也说道:“不对,是她爹。”
金毛笑道:“还不是都一样。”
王也笑道:“你懂个屁。”
张戊戌说道:“确实如此。”
金毛看着二人一唱一和,大怒。
王也连忙冲白先生问道:“我们讲的对不对?”
白先生朝金毛说道:“金兄稍等片刻。”
张戊戌和王也心中蓦然一沉,看来姓白的指望不上了。
只见白先生说道:“你们猜的是对的。”
王也反驳道:“不是猜,是推理。”
白先生点点头:“确实如此。”
张戊戌问道:“白先生讲了这么长一个故事,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先生淡淡的说道:“往上刨三代,冬天都冻脚。”
张戊戌说道:“白先生是想我不要怨天尤人,应当自立自强?”
王也说道:“你好好看看我们,难道还不够自立自强吗?”
金毛缓缓靠近,狞笑道:“那是因为你不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