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樟姐,老二会看到你的好的。”体委趁机想获得萧樟大姐的好感,赶紧安慰道。
“是呀,你在我们心里就是二嫂,以后我们就都喊你作二嫂了。”另一个男生见形势也来附和一嘴。
不料这个笨蛋反而更加激怒了萧樟。“我怎么感觉你在这里讽刺我?这样的话岂不是笑话,都笑话我萧樟想当二嫂就是没当成功?”萧樟怒目圆睁,瞪着笨蛋男。
“说你笨蛋你还真是笨蛋,赶紧跟我滚。”桃子见萧樟脸色行事,低声呵斥了一句,用手用力地推了一把笨蛋男。
“对不起樟姐,我不是那个意思的……”笨蛋男想跟樟姐解释清楚。
“傻瓜,赶紧走!等会你让樟姐火更大了……”体委鸡贼地用手架起笨蛋男,将他快速带走了。
“真是一帮不给力的笨蛋。”萧樟骂了一句。
“不过,之前是我大意了,我原也以为不是威胁,但是现在,我不能坐视不管了。”萧樟对桃子说,“是时候给那个丑女一点教训了。”
“好的樟姐,我马上去联系一下黄瓜那群小姐妹。”桃子乖巧的脸上扯出阴冷的笑容,“又有事情做了,这回要让她尝尝我们姐妹们的厉害。”
“哼,我要让那些普通女孩知道,二嫂可不是谁都能当的。”萧樟显露出高人一等的感觉,“苏阳,他不理我,我就要让他看上的女孩子都不好过。”
信子的高中放月假,这天周六,正好是小圆的妈妈来送饭送菜。小圆的妈妈面容精致,厨艺高超,尤其是擅长荤菜,更重要的是温柔善良。她每次都会带来很多饭菜,特意为信子也带一份。
信子跟着小圆准备去食堂,但小圆似乎还在等人,“林巧今天跟我们一起吃饭,我要在这里等一下她,信子你如果忙的话可以先去吃饭。”
信子听到小圆这么说,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女生的友谊有时候是极为自私的。
居然都没有提前跟我说要多带林巧吃饭,还让我一个人去吃,这个小圆真是的。信子心里低声抱怨道。
“是不是你妈妈没有准备那么多人的菜?那我先去打份饭再来找你们吧!”信子对小圆说。
“没有的,我昨天就跟我妈讲了备三个人的饭菜,我是怕你不想等太久。”小圆解释道。
“那真的麻烦阿姨了……”信子对刚刚自己陡然生出的怀疑小情绪感到有些抱歉,小圆还是非常考虑自己的。
“小圆圆,久等了,走,一起去吃饭去!”林巧小跑过来,满面春光,一把挽起小圆的胳膊,拉着她向前走。“好圆圆,你妈妈今天做的啥好吃的呀?”
“放心,木耳炖鸡,麻辣鱼块,都是荤的,包你们满意。”小圆笑呵呵地回答林巧。
“怎么都是荤的?肯定是你这个小机灵鬼喜欢吃肉吧!”林巧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小圆的鼻子。
“哈哈,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小圆拍了拍林巧的肩膀表示回应,她显然也很喜欢林巧的这种亲昵。
“那还不快走?等会让你妈妈久等了。”林巧只顾一个劲地拉着小圆向前冲。
信子紧跟在她们后面,看着她们两个在前面边拉着手小跑,边有说有笑。信子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头。
林巧是信子和小圆共同的室友,身材小巧,睫毛浓密,眼睛有神,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唯一有点不足的就是嘴巴比较大。她非常爱笑,笑声像早晨的鸟儿轻快的啼鸣,婉转动听,她说话亦如此,令人无比悦耳。每当她说话时,黑眼珠像一颗黑色的珍珠,不停在眼眶之中转动着,显得非常机灵与活络。即使她与陌生人第一次见面,也可以立马相处得像亲密无间的朋友一样。在信子眼里,林巧是个极为聪明的姑娘。
信子并不想与林巧发生矛盾,但是林巧刚刚的一些做法让信子真的有些不适。
不过,信子与小圆也并不是时时在一起的,有的时候信子并没有等待与陪伴小圆,例如早读出寝室,信子就没有等待小圆一起去教室。而这些时候,小圆应该多半是和林巧一起的。小圆和林巧也一起轮宿舍卫生,并且她们还是一个学习小组的。
多一个人陪伴小圆也是很好的事情,是自己内心太过于狭隘。信子心想,稍稍释怀了一些。
小圆妈妈在老地方早早地等着,“哇!今天又多了一个小朋友,快来快来。”她早已经把饭菜分成三份了。小圆妈妈真是一个细腻体贴的妈妈。
“阿姨,好香啊!小圆,你妈妈做的饭菜真的好好吃!”林巧笑着对小圆与阿姨说。
“阿姨做的木耳炖鸡可是经典,一点都不腻,有时间我要向阿姨好好讨教讨教。”信子也对阿姨笑着说。
“那欢迎欢迎,有时间多去我们家玩!”小圆妈妈很喜欢信子。学习认真又听话的信子总是很讨长辈们的欢心。
“我妈妈也喜欢做木耳炖鸡,这个味道跟我妈妈做的很像呢!”林巧对小圆妈妈说。
“那就太好了,多吃点,这个新来的小朋友一定要多吃一点,太瘦了!”小圆妈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林巧身上。
“小圆妈妈真的太像我妈了,她也经常这样对我说,怪不得奇怪我跟小圆怎么这么像呢!”林巧八面玲珑,拉近距离。
“要是我家小圆有你这么有趣可爱就好了!”小圆妈妈非常开心。
果然,有林巧在的地方,就是林巧主导的话语权。信子在一边默默地陪笑,时常简短地应和一两句,稍显尴尬。
吃完午饭,信子与林巧齐声对小圆妈妈说了声谢谢之后,三人就朝宿舍的方向准备午休了。一路上林巧像是嚼完的口香糖,死死地黏在小圆的手臂上,信子在另一侧,却好像在另一个世界,耳边听着林巧喋喋不休地与小圆谈论学校里、年级里、班级里那些八卦,顺便讲一些其他同学的小话。信子插不上一句嘴,也不想插一句嘴,而这样,在三个人之中,仿佛信子是不存在的。
信子心里感受到了隐隐的危机感,仿佛友谊的小船正逐渐驶向一片暗礁遍生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