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少年悄悄地来到女子屋内,看着女子的睡相,叹了口气,重新将被子给女子盖好,关好窗户,一切做好后,确定女子还在熟睡,转身离去。当关上门的那一刹,床上的女子醒了,看了一眼身上的被子,越来越觉得那个少年,有意思。女子收拾下自己的妆容,看着镜子上的自己,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皮肤黝黑,也亏得昨天那两女人说的,差点信以为真,转身从柜里拿出自己从小哥那里刮来的药膏,随便捣鼓下,疯丫头转眼变成贵族小哥,收拾下行李,出了门。
终于来到出口,离外面的世界仅有一步之遥时,二人回头看了一眼,心中都在感叹,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新的日子又要开始了。一个往北走,一个往南走。而他们离去那一刻,原本的村庄通道消失了,消失的尽头走出来一素衣男子,摇着乌雀扇,缓缓说道:“这一局铁定是我赢了,你说,对吧,小白。”
随之草丛中走出来一只黑狗,每走一步,铃铛响了响,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再一想到他化身的妇人,一摇一摆那样子,直恶心。最关键自己又打不过他,只要敷衍的摇了摇尾巴。
男子见小白摇了摇尾巴,开心地说要回龙崎山钓鱼,只见一人一狗消失在丛林中......
半个月后,小哥与如花都没有回去,因为某个意外,一人被抓去当军医,另一人被抓去当土匪头子。小哥所在的军队恰好归褚策管辖的,相当于提早见岳父大人了。至于当土匪头子的那一位,此刻正在研究桂花酒的酿制方法,毕竟这龙崎山的桂花可是远近闻名,不酿桂花酒,可惜了。
将泡好一个时辰的米,放入铺好屉布的笼屉上,摊匀。用旺火蒸约半个时辰。蒸好的米以不过烂又没有夹心为准。.将米取出晾凉,倒在案子上,加酒曲50克搅拌均匀。然后装入小缸里或塘瓷桶里,用手摊平。放在屋里发酵,大约2~3天即可看是否出了酒,酒的味道是否甜酸适宜。
女子看着黄布条上写的方法,试了十几回,每次都失败,不是过算,不是过甜,每次都差了那么一丢丢,想到此有些埋怨山顶的那位高人。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一则消息充斥着整个洛阳,包含远在龙崎山的某个土匪头子,褚策大将军病危,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皇帝,看下台下的众人,之前被褚四小姐打伤的鲁国公,此刻包着脑袋,瘸着腿,坐在下面,坐立不安,不知是该跪着还是直接躺着好,只能尴尬的看着皇帝,皇帝怒瞪他一眼,见此只好委屈的玩手指,明明他才是受害者,他也没想到褚府竟然一夜没了,原本还开心来着,但看到御林军时,慌了,待了整整半个月牢房,终于出来了,又被禁足一个月,好不容易解禁了,又被“请”上大殿,他怎么这么惨。
“褚策是怎么知道褚府一夜没了的?”
见下面的人都不回答,又说到“又是怎么知道自个四个闺女一夜消失,生死未卜的!”
“......”
右丞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忘年好友,叹了口气,谁都知道褚策最宝贝的自家四个闺女,当初出征之前可是各家都“拜访”过的,唯一“漏”的就是游历在外的鲁国公。谁不想偏偏就是惹了他,闹成这样,谁都不想。陛下连忙采取补救措施,一夜将褚府修缮完工,奴役基本上全找回来了,唯独就是缺四个丫头,怎么找也找不回来,正犯难来着,远在边境的褚策知道了,装病不打战了,休战。摆明就是闺女不找回来,不打战,你爱谁谁打,反正他老子就是不打了。
“陛下,息怒,这事,确实谁也没预料的。”
鲁国公见有人帮他说话,连忙出声到:“对对对。”
右丞相看了一眼好友,没好气低声说道:“你可别对了,不想在牢房继续呆着,就闭嘴。”
鲁国公连忙用手捂住嘴,露出大眼睛看向陛下。
“继续说。”
“臣这几日细想着,褚将军这次病危来得正及时。”
“及时?”
“其一敌国来犯已有半年有余,迟迟未有动静,其目的如何未知,反而借此机会可以探询敌方目的;其二世人都知褚将军疼闺女,闺女也疼老父亲,见父亲有难,怎会不出现,或许此刻正在边境附近,等待时机,进入军队内部。这样一来,陛下何愁找不到这四个丫头?”
“确实是,万一这四个丫头没去呢?”
“那就别无他法了,只能拜菩萨保佑四个丫头一定要去。”
“......费彤,朕没想过你是这样的人,散朝!”
看着陛下离去,费彤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汗,内心祈求着自家傻儿子赶紧把那丫头送到她爹那去,要不然下次进牢房的可是他爹啊。
而此刻的龙崎山正在举办欢送仪式,送了一次又一次,送了一天又一天,愣是过了半个月,直到送到边境附近,眼瞅着离军队只有一步之遥时,土匪的二当家看着难舍难分的众人,下定决心,众目睽睽下将他们的大当家推了下去,含情脉脉的说道:“大当家的,您去了,可别想我们,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您要是再不下去,我们一个个都要被捅成马蜂窝啦。”
手下见二当家哭不成泣,将祖传的手巾递了过去,二当家的拿起醒了醒鼻涕,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熏晕了,手还伸着兰花指,保持着熏晕前的原样。
手下见状,憨憨的笑着:“抱歉,二当家的,我姥姥给我之后,就一直没洗,上回还是如厕之后用的。”原本还熏晕的二当家,此时口吐白沫。
而掉下去的大当家‘褚潇’,内心十万头草泥马走过,你怕捅成马蜂窝,你就不怕我被捅成马蜂窝!!!不过好在还是遇到老熟人——小哥,不然小命不保,没死在别人手上,反而死在自家人手上,要被她们三个知道,非笑死不可。
“如花?我还以为我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啊。”
‘如花’,当初装疯卖傻,就没计较这事,现在让我再回应,着实尴尬些,摇了摇手,勉强回应来着。
小哥见此并未计较,连忙与士兵打招呼,直说这不是敌军,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的可怜孩子,士兵虽疑惑,联想到几日前军师交代过,将军的四个闺女即将来军营,紧绷的脸瞬间缓了下来,各自散去。
男装打扮的女子虽疑惑自家爹爹管教的军营竟如此松懈,但此时的她并不适合袒露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还得应付眼前的一位。
“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怎么和那些人一起的?为何从上掉下来?”
这要怎么说,女子尴尬说道:“我等了许久未等到你,就出来找你,没想到出来就回不去了,后来遇到他们,他们收留了我,再后来就到了这。”
少年将信将疑的看着女子,总觉得这丫头突然变得正常了,有点奇怪,连忙检查下。一刻钟之后确定这丫头确实恢复正常了,这才放心了。
“你既然来此就好好休息,等恢复了就.....”话音未落,一黑影冲了进来,来到女子身旁,确定女子无恙,少年刚想指责什么,却被军师拦住。军师低声说道:“这是将军。”
“将军也不可以随意轻薄...”
“那是将军闺女。”
“如花是将军闺女?”
“如花?将军,你啥时候生第五个闺女了?”
“你小子胡言乱语什么,本将军只有四个闺女。”
军师疑惑的看着身旁的少年,“这如花指的是何人?”
少年下意识指了指床上的那女子,军师忍不住笑了,将军一听难以置信看向自个大闺女,看到自个大闺女尴尬的神情,直夸道:“如花这个名字,好,要知道老子当初给你们起得名字,你娘只想拿板砖砸我,我这闺女可比我有出息。”
见自家闺女有些尴尬,又说到:“既然老大回来了,其他三个丫头也快了,你老小子赶紧陪老子喝两杯。”说着拉着军师喝酒去.....
女子虽感疑惑,但对于她来说,这才是她爹爹,哪怕再混账,再玩世不恭,那也是顾家的好爹爹。想到这,泪水不由得在眼眶中打转,这时小哥递过来一手帕,女子拿起手帕闻了闻,见手帕中一股茉莉花味,这才放心的擦了擦眼泪。
少年见她这动作,这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转身做别的事情。既然她是大将军的女儿,自然不会有人欺负她,更无须他操心。想到这,内心不由得有些失落,少年突然想起什么,想与她再说些什么,见她已经睡熟,便悄悄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