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的时候,南初选了文科,重新分了班级,也许是缘分,她和李杰依然是一个班,可惜不再是一个宿舍,李杰住在了南初的斜对门。李杰和南初建立起了“对门友谊”。
南初的新同桌叫陈慧,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就拉着南初转回去和后面的同学聊天打闹。她们做了高二一年的同桌,在南初生日时,还送了一套小说——《某某》给南初。那一年,南初的早点基本都是陈慧帮忙带。
换了班级,换了同学,换了老师,一切都在重新适应。刚开始,特别烦这个新班级的班规,每天最后进教室的三名同学,要去倒垃圾洗拖把,南初不愿去,生生把起床时间提前了。时间总是一剂良药,它会让你习惯新的规则,适应新的生活,不过是有时花的时间短,有时花的时间长罢了。
数学老师姓张,他总是爱叫同学上黑板去做题,还总爱叫那些数学差的同学。南初的数学不是班上最差的,但是也不好。叫到做不出来的同学,就会被罚去教室后面站着听课。南初经常会被罚。
有天数学老师来上课的时候,穿了一件镂空的体恤,南初的前桌发现了,转回来跟南初讲,南初又告诉同桌陈慧,一节课没结束,班上所有的同学都知道老师穿了一件镂空体恤。
高三那年,南初拉着李杰去学了编导,文科特长生都在一个班,南初和李杰又换了班级。南初在新班级里,发现了新乐趣,她刚过去,还没有换位置,坐在最后排,她左前排的两个男同学特别有爱。一个是体育生,皮肤是格外健康的小麦色,一个是美术生,人特别瘦,感觉风一吹就会倒,皮肤特别白,仿佛嫩的能掐出水。南初经常能看见那个体育生抚摸美术生的头,他们还经常靠在一起,一到下课,美术生就把头枕在体育生的腿上。
除了编导生和体育生,其他专业的艺术生都去校外培训了,班里的人特别少,只有30个不到。在艺考之后,出去培训的同学都逐渐回了学校。
体育生艺考还没开始,他们每天都还花时间训练。在他们训练的那段时间里,南初从来没见过那个体育生早读时间来过教室,直到那个美术生艺考结束,回学校上课,体育生帮美术生搬着书在早读时间来了教室。体育生抱着满满一整箱的书,而美术生空手而来。
南初的杯子就像是被诅咒了,在超市花45块买的杯子,放在窗台上时不小心被下床的同学给打碎了。李杰在南初生日时送了一个杯子,杯子上映了南初的照片,倒热水进去的时候会亮;南初把杯子放在桌面上,换座位的时候被李杰给打碎了。不得已南初把放在宿舍喝牛奶的杯子拿到了教室喝水,被旁边同学打闹的时候给打碎了。之后,南初在网上买了一个带吸管的杯子,在前桌睡的迷糊之际往后转时给打碎了。
南初的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姓左,是一个长得不高,脾气火爆的中年老师,做的菜特别好吃,南初有幸在高考之前吃到过一次他卤的鸡爪,还有他自己做的凉拌。左老师基本上每个月都会给班上的同学买一次吃的,但是他自己做的只有高考前那一次。
南初坐在第一排的时,上数学课的时候睡着了,左老师讲完题,发现她睡着了,蹲下来看她醒没醒,可能是感受到了来自老班的压力,睁开了眼睛,看见蹲在讲台上的老班,南初不由得笑了起来,老班也跟着笑,对南初说:“笑什么,睡觉还好意思笑”
南初最不喜欢政治课,政治老师每天课后都会让同学抄知识点,一抄就是练习本上六七页,不抄到凌晨2点跟本抄不完,除此之外,他还会布置选择题。他在上课提问的时候南初没回答出来,却在无声地笑着,他看见后,对南初夸张的说:“笑什么笑,笑起来像个汉奸”,全班都跟着南初一个人傻笑,南初也从无声笑到了有声。
高考前,拿到准考证,南初在本校。在其他考场的同学,不用到学校来,也不用上自习,留在教室里的同学突然又变成了20多个。
高考那两天,天空下着朦胧小雨,风从考场的窗外吹进来,格外凉,凉的令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