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江二中的隐蔽之处,一个女孩正被两个女生堵到墙角,她头上不停的流着汗,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自己是该容忍还是动手,看着面前这两位江希斓的舔狗,向后靠了靠,握紧了拳头。
其中一位在校服内侧里掏出了一把刀,把刀尖对向顾子夏,笑眯眯的对她说:“顾同学,我们又不会把你怎么地,不过是给你毁个容,在你脸上轻轻划伤一道,让你这小脸留个疤而已,不要这么等着我们。”
顾子夏不禁咽了咽口水,表面上强势,心里还是会害怕的,连手都有点颤抖,但她还是笑着说:“你们这群舔狗,每天帮江希斓做事,不怕遭报应吗?!”
她又往墙上靠了点,那人听到这话十分生气,刚要动手,却看到顾子夏一脸视若无睹的样子,更加气愤。
她莞尔一笑。
他要动手的那只胳膊被抓住,使劲向一侧别了过去,疼得身子都开始倾斜,他看到抓住他胳膊的人,他一下子脸拉了下来,满是错愕。
那个男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将手撰的更紧,好像要拧掉他的胳膊一样:“诶呀,刘运,上次打完你后,真是好久不见~要不要我把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告诉校长啊。”
他刚要说话,却被一下撂倒在地。
另一人看着他:“云哥,我们可没有找你事啊,都是替江姐办事,你这样,有点过了吧。”
顾子云置若罔闻的瞥了他一眼。
那个人被人拍了拍肩膀,他转头看去,像块木头一样立在那里。
“嗯?”
顾子辰话不多,就只是看着他俩,在地上的刘运很害怕,不敢起来,站着的人也很害怕,不敢动弹。
躺在地上的刘运被顾子辰揪了起来,呼了一拳头在他脸上,又在背后猛地打了好几拳,下手可不轻,真不是刘运怂,是他根本打不过面前这个人,和他对着干了,今天也就差不多进医院了。
这位特别能打的就是顾子夏的大哥—顾子辰,明安二中的混混头子,一脸痞气样,长的很不错,但因为满脸都是“生人勿近”的那有人欠他钱了的样子,很少有女性朋友。
他外表和兄弟们总是嘻嘻哈哈,可是狠起来,谁也不给面子。
“告诉你那什么江姐…江希斓是吧,让她少他妈的作,别让我堵在四班门口闹事!”顾子辰怒瞪着刘运,刘运很快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李皓也点了点头,顾子辰在他头上来了一拳:“我跟你说话了?你点屁头?”
顾子云拍了拍手:“打的好呀,我感觉他们应该不介意被开除学籍的~”
现在换到刘运和李皓头冒冷汗了。
毕竟这两位大佬同时出来闹事的场景可不多见。
顾子夏的二哥—顾子云,学校的尖子生,只要有他在的考试,无人能争第一,深受老师们的宠爱,偷偷干坏事也不会被发现。
顾子云看向子夏,子夏笑着说:“谢谢同学出手帮忙。”
她摇了摇头。
顾子云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么多年,一直没人知道顾子夏就是他们的妹妹,运气不好分不到一个班,男生和女生还不能靠的太近,子夏也觉得没必要,也就没说过。
顾子云给顾子辰使了个眼色,顾子辰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老子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就是想找事儿,还碰到你们欺负姑娘,不得收拾一下你们?”这个一点都对不上号的理由,那俩人也没办法说不是。
“是是是,老大,我们的错”顾子辰又踹了刘运一脚。
“快点滚吧!”
那两人赶忙离开,刚被踹的刘运还小声嘀咕着:“凭什么只打我,真他妈的。”
顾子云不禁皱了皱眉,他看到了大哥那坚硬的表情,喊住了那个人:“那个,九年七班的刘运,回来回来。”
刘运像被定在了地上一样,一动也不动,顾子辰走到他身边,把他一脚踹到墙上,又向顾子云使了个眼色,顾子云淡淡一笑,挡住了子夏的视线。
他翻到了刘运的那边刀,握在手上,拿着刀在刘运肩膀上划了一道,他有分寸,流血还没到太严重的情况,疼是肯定疼得,刘运大喊了一声。
顾子辰咧嘴邪笑:“不该想的不想,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干的别干,**崽子,别在我面前他妈他妈的,小心我给你打的…连妈都不认识!”
刀掉到了地上,顾子辰拍了拍他的脸,转身走向顾子夏那边。
“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顾子辰十分焦急地看着顾子夏:“小夏,没事吧?”顾子夏摇了摇头,她一直都很害怕顾子辰,觉得和他在一起就非常的尴尬,跟和二哥相处完全不一样。
和二哥在一块儿,特别开心。
和顾子辰在一起就不一样。
顾子辰想和她离的更近一点,可是子夏却不自觉地向顾子云那边靠,顾子辰什么也没说,也不向她那边靠了。
同样都是哥哥,怎么差距这么大。
顾子夏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阿。”
顾子夏甚至不习惯叫顾子辰哥,只有对两个哥哥同时说话时,顾子辰才能沾点光。
顾子云看了看大哥的眼色:“不是我们,是大哥找到你的,我只是看见了跟过来。”
顾子辰并没有看他们。
她抿了抿嘴唇,又笑着说:“…该,上课了吧。”顾子云看了看手表:“早就迟到了,我出来时和老师打过招呼了,送你回班?”
她还是有点想拒绝的,不知道这么一送,那么多迷妹的二哥又要出什么乱子。
“回去报我名号,没人抓你的。”
顾子夏轻声说:“嗯,不用了,二哥,咱们走吧。”
就算她不想让二哥送她回去,但是她更不想报顾子辰的名号,她不需要。
顾子辰跟他们不是一条路,听了这话,有没有不要脸的跟着,他向他们的反方向走去。
他知道,对方不喜欢你,你还缠着,是会被嫌弃的,没有例外。
他也知道,他是多余,跟顾子云比起来,像是夏日里三十多度的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