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一个月前,元国皇宫奉天殿上,大殿上一块光明正大的牌匾悬于龙椅之上,元帝瘫坐在龙椅上正开着早朝。
“有事就奏,无事退朝。哈啊啊啊~”元帝打着哈切十分慵懒地说
刘将军从右侧的武官中走出,随后跪地低着头,拱手拿着请命牌对元帝说:“陛下,何岩贼子虽被打退于营城塞外,但也难免贼心不死,再次侵犯元国啊,臣愿率十万大军前往营城彻底消灭叛军,还请陛下准奏。”
大殿之上的元帝抖着腿,左手扶脸,打着哈欠,显得十分不耐烦,他看了一眼左边的丞相,让他想个办法敷衍过去。
丞相看了一眼,瞬间就懂了元帝的意思,走到那人旁边说道:“臣以为,何岩现已是败家之犬,无足畏惧,十万,嗯,怕是劳财害命,不如让刘将军派几百自家精兵就足以,而且还容易信任。”
元帝又打了个哈切,有点没睡醒地说:“丞相说得有理,何岩既已溃败,派那么多人去营城,军费粮草怕是一笔大消耗。”
跪在一旁的刘将军瞟了一眼蔡丞相,然后抬头看向在龙椅上的元帝说:“陛下,刘家军世代都保护着京都,虽有实力,但派出去打仗恐怕....”
蔡丞相撇笑了刘将军一眼,向元帝作揖说道:“陛下,刘家军训练精良,这么多年早可以一对多,况且还有元国武力第二的他儿子银龙刘撵在,完全足以”
刘信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赶自己儿子去边境才说这种话。
刘信有点激动,拜倒在地说着:“何岩现在是筑基三段,而且还是修炼的最邪恶的气血功法,吾儿无灵根没有修行过,去也是以卵击石啊,还请陛下明鉴啊!!!”
元帝又打了一个哈切,挺着个肚子,站起身来,旁边的太监端着杯子,元帝拿起喝了一口说:“啊,刘将军,朕相信你的精兵。今天就这样,退朝吧!”
元帝看都没看刘信一眼,便让太监扶着回后宫了。
刘信还在地上跪着,脸上的青筋暴起,双手都快把请命牌捏断了。
文武百官都一个个退去,少有几人惋惜地摸了摸他的肩,最后只剩蔡丞相和刘信。
蔡丞相带着一丝嘲笑和得意去扶刘信,边说着:“刘将军这是何必呢,怪就怪你站错了队吧。”
刘信被他扶着肩膀,但他就是不起,他现在只想着杀了这个人,如果不是他,这个国家也不至于民不聊生。
蔡丞相看扶不动他,也不管了,反正又不是真的要扶他,便挥着衣袖十分得意地往殿外走去。
“哈哈哈哈哈!”
奉天殿无人后,刘信才站起,他的脸满是杀意,如果蔡昆不是这狗皇帝的舅舅,早就派人暗杀他了。
刘信出了大殿,直接把请命牌一掰两端,坐着马车回去了。
他的结发妻子龙尹从下人那里得知刘信气哄哄地在家后院走来走去,泡了一杯凉茶走了过去。
“夫君,如此气愤啊,对身体可不好,”龙尹轻声安慰,并把茶递给了他。
刘信接过凉茶一饮而下,才算消了点气说道:“今日在朝中,我请命灭何,但蔡昆这狗贼却要我们自家军队出击。”
龙尹把刘信扶到后院桃树下的凳子上坐着,给他按摩肩膀,轻声细语地说:“蔡昆本来就是太子派的,控制完侄子,又想控制他的儿子。削弱我们的实力,也就削弱了二皇子。”
刘信摸着龙尹的手说:“哎,我也知道,二皇子心性纯良,他做下一任元帝的话,至少可以改善我们这个国家,但蔡昆这老贼是元帝的舅舅,我们也不能怎么样,顶多暗中行动,但他今日居然把算盘打到我们撵儿的身上了。”
“撵儿?撵儿怎么了?”
“哎,这狗贼,居然想让撵儿去营城,以卵击石。”
说到这,龙尹的手停住了,刘撵居然被派去营城,这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刘信抚摸着她的手,站起身,按住龙尹的肩膀有点悲伤地说:“你去把撵儿叫来,我跟他说。”
“好。”
龙尹黯然神伤地去练功房找刘撵去了,刘信抬头望着天边斜阳,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感情。
刘撵正在练习慧龙枪法。
慧龙枪法,刚猛强硬,速如慧星,一击致命。
“撵儿!撵儿!在吗?你出去一下。”
刘撵听到母亲在叫他,收起银枪,边穿靴子,踉踉跄跄打开门叫到:“娘!我在呢,我在!”
刘尹看着他急急忙忙的样子,笑着说:“都多大了,还这么毛利毛躁,天天就知道在练功房,也不知道出去转转。”
刘撵跑到她的身旁,刘尹给他整理衣襟,刘撵笑笑:“嘿嘿,这不是娘在叫我嘛,而且多锻炼,保家卫国多好,我慧龙枪已经练到第九层,可以和爹打个不相上下了。”
龙尹欣慰地看着他,抬手摸了一下刘撵脸上的伤疤:“疼吗?”
“不疼!伤疤才是真男人的象征,哈哈哈。”刘撵打趣地说。
龙尹眼里的泪花也被他这句话逗没了。
“你这孩子,这么大个疤,也不知有没有姑娘要你。”
“没好看的姑娘要我,我就娶个丑的呗,反正能过就过,还能离咋地,哈哈哈。”
龙尹被刘撵逗笑了:“哈哈哈,你这油嘴滑舌的要是去逗女孩子多好,我还能早日抱上孙子。”
“好啦,娘,您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龙尹叹了一口气,捏了捏刘撵壮实的肩膀:“你爹找你有事,我来喊你的。他在后院,你去找他吧。”
刘撵爽快地说一句:“得嘞!”
然后就往后院走,看见他娘没过来,又回去说:“娘,你不去听听吗。”
“娘呢,就不去了,这是你们男人的事,去吧。”
“好嘞,那我去了。”
龙尹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哭了。
“爹!孩儿来了。”刘撵一改对母亲的嘻嘻哈哈,对父亲非常庄重地说。
“来啦,你的枪练到几成了?”刘信背对着他。
“孩儿已经练到第九层。”
刘信慢慢转过身,背着手,打量着刘撵:“嗯,不错,和你老子一样了,基本上快成元国第一了。”
刘撵被父亲夸奖很开心地说:“还是父亲这位第一教得好,不然也不会进步神速。”
“好啦,不用说客套话了,撵儿,你可恨过爹?每次都派你做那么危险的任务。”
刘撵拱着手低头说:“这都是父亲给我的试炼,孩儿是不会记恨的。”
刘信叹了一口气,抱住了刘撵,刘撵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父亲抱过,他的手尝试地抱住他的背。
“这是怎么了?爹?”
“一下子就这么大了,你爹我....”泪水从刘信深邃的眼眸里流出,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去送死。
刘撵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爹哭,他抱紧父亲说:“怎么了,爹,和我说说吧。”
刘信握着刘撵的手坐到桃树下,把今日早朝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刘撵漏出无奈的表情说:“去就去吧,保家卫国,乃是大丈夫之责。”
刘信欣慰地说:“好!如果是长大了。”
刘信取下一直戴在他腰间的玉佩,这个玉佩质地非常好,对着阳光可以看到一种沁人心脾的翠绿,玉佩可以分成两半,一块写着虎胆,另一块写着龙心。
“这是我们刘家的传家宝,是得道的老神仙送给我们的,拿去做个护身符吧,”
刘撵单膝跪地双手接住这个玉佩说:“孩儿定不负使命!定取何岩狗头!”
刘信扶起刘撵,对他笑了笑,这时,管家急急忙忙地过来贴着刘信耳朵说:“二皇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