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舒的陪同下,李正则几天来一直在坚持锻炼。
时间来到了周末。
在这几天的锻炼中,云舒一直在留意着李正则的变化,这天锻炼完后,云舒对李正则说道:“按照你这几天锻炼的情况看来,这种提升对你来说太慢了,我会炼丹,可以帮你炼一些丹药,在你身体可承受范围之内,最大程度的提高你的炼体效率,不过得需要你抓些药回来,中药铺就能买到。”
“你还会炼丹!”李正则惊讶。
“只会一些雕虫小技,和正经的炼丹师比起来,完全是不入流,不过让你服用肯定是够的,你放心去抓药吧。”
李正则一口答应,云舒便开出了一个药方,让每样都抓五斤回来,再买些家里缺少的工具。
李正则接过药方扫了几眼,大概有十几味药,也没太在意,便出门买药去了。
他到附近一家名为宏兴药房的全市连锁药店,刚踏进店门,就看到一个熟人正往外走。
此人名叫赵明亮,郭成的跟班之一,一米八几的个头,是学校跆拳道社的社长,还是市里的跆拳道冠军,那天打李正则的人中就有他,而且是下手最重的那个人。
此时,他正带着两个跟班往外走,看到李正则,便阴阳怪气的道:“哦呀,这不是那天倒在被打的表白大师吗?怎么,身上伤好了?有没有闻到脸上的脚气味儿?”
“哈哈哈!”
赵明亮和他的两个跟班一边大笑,一边走过来顺势挡住李正则的去路,李正则站在原地低头咬着牙,身体因为发怒而微微颤抖。在赵明亮快要走到他面前时突然抬起头,脸上已经是一副谄笑,外加有些慌张而左右乱看的小表情,用唯唯诺诺的语气说道:“赵社长,您来买药啊。”
赵明亮本来是想找李正则麻烦的,但一看李正则这样,想找麻烦的心情顿时没有,他靠近李正则,伸出手来,一边缓慢地,一下一下的拍打李正则的脸一边说道:“以后小心着点,文晴,已经不是你能打主意的女人了。”
李正则点头哈腰的道:“是是是,赵社长,以后绝对不会。”
赵明亮瞥了李正则一眼,嘴里轻蔑的说了声:“懦夫。”然后高声说道:“我们走!”便和他的两个跟班走出了药店。
李正则看着他们走出药店,消失在门口,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盯着门口,双拳紧握,他在等,等一个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下的机会。
他转过头,见药店里的几个店员都在看他,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哈哈一笑道:“老板,买药!”
店员都愣住了,这人还能这样,变脸这么快,刚才被侮辱就一点都不在乎?让人有点害怕呀!
李正则本以为买草药和工具花不了多少钱,可当他将草药和工具买齐之后,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他没钱了。
他打车回到家中,云舒已经在等着了,她看了看李正则买回来的药草,只说了句还行,便钻进了房子,李正则无奈,只能去做饭。
从第一天中午开始,除了吃饭和陪李正则锻炼之外,云舒待在房间就没出来,房间里不时还传出“嘭!嘭!”的爆炸声,还有阵阵药香飘出,李正则去问,云舒说没事,叫李正则不要打扰她。
直到第二天中午,云舒才走出了房子,她手里拿着两个小瓷瓶,脸色并不是很高兴,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果然,我的能力还是不行,只成了三十几颗,好多药材都浪费了,要不你再去买点药回来。”
李正则无语的说道:“姐姐,我没钱了。”
云舒一愣,然后咯咯一笑道:“你早说啊,给你。”
云舒将手中的小瓷瓶扔给李正则一只,李正则接过之后有点疑惑,云舒接着说道:“你把这瓶药拿着,到麟山古市去,找一个名叫星辰宝阁的店铺,然后就说找他们管事的,他如果问你干什么?你就说花径不曾缘客扫,他如果回蓬门今始为君开,你就将药交给管事的,记住一定要是管事的。”
“我靠,怎么弄的跟地下接头似的。”
“别多问了,快去吧,卖了药的钱够你花好一阵子了,记得回来时再买草药。”
李正则收起瓶子说道:“好的,那我去了。”
麟山古市是麟山市最大的古玩市场,李正则打车来到这里,这也是他第一次来。
门口的牌楼上挂着一个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麟山古市”四个篆书金字,古街上人流密集,摩肩接踵。
李正则目的很明确,他双手揣在兜里,抓紧自己的手机和药瓶,步入古街,开始寻找那个“星辰宝阁”。
李正则转了两个小时,甚至拿出手机地图搜索,结果,没找到半点星辰宝阁的踪迹。李正则心想:不是正街的门面,莫不是某个羊场小巷里的?这样想着,便开始在每个巷子里游转。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终于在一个巷子处发现了端倪,只见狭窄的巷子深处,有一个小门,门上挂着的东西,甚至不能称为匾,那就是一块不加任何修饰的木头板子。
板子挂在门头,上面用毛笔写着几个黑色大字“星辰宝阁”,字迹苍劲有力,功底深厚,甚至隐约感觉到一股气势。
木板随风摆动、旋转,李正则惊奇的发现,木板正反两面都有字,一面是正字,一面是反字,写字的人没必要写完正面,再去背面写反字,所以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字迹透过了木板,在背面形成反字。
李正则震惊了,难道这就是“入木三分”吗?以前以为是给传奇人物编的传奇故事,没想到真有人可以做到。
他咽了一口唾沫,走进了店铺。
店铺是完全木质结构的建筑,但是有上下两层,李正则环视一圈,第一层四周墙边摆着一圈货架,上面空荡荡的,不见任何货物。李正则心里还在疑惑,却忽然听到打鼾声传来,循声看去,柜台后面,有一位白发老者正趴在柜台上睡觉。
“你好,请问,你们管事的在吗?”
那老人悠悠转醒,打了个呵欠,转过头,一双如鹰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正则。
李正则被看的一惊,那老者须发皆白,但一点都不显老,倒是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势,李正则鼓起勇气再次说道:“请问,管事的在吗?”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正则,用沧桑却又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干什么?”
李正则开始说暗号:“花径不曾缘客扫。”
那老者一听,眼睛瞪大看着李正则,同时回道:“蓬门今始为君开。”
李正则看到他对了上来,以为他会直接给他叫管事的,可没想到,那老者手一伸,似在跟他要东西。
李正则一愣,随即说道:“什么意思?”
“东西。”老者不咸不淡的答道。
李正则想起了云舒说过的话,让他一定要交给管事的,难道这老头会拿走不给钱吗?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你们管事的在吗?”
老者一愣,瞪着李正则道:“我就是管事的。”
这老者看着是修行界的高手,保不齐会直接一巴掌拍死我,要服软吗?李正则心里想着,也不知他从哪里来的一股勇气,服软的念头被打消,他准备与这个可能一掌拍死他的老者硬刚。
他抬起头,整个人多了一种气势,他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老者一愣,可能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顶撞他的人。
李正则站在堂中央,突然感觉到一股威压袭来,整个人瞬间跪了下去,然后上半身开始向后倾倒。
他两条胳膊奋力撑着地面,与那股威压抗衡,阻止自己倒下,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正在看他的老者,额头见汗,青筋暴起,脸色憋的通红,身体也在不住的颤抖着。
李正则本可以求饶,可他心中憋着一股气,怎可轻易妥协,他紧咬牙,一字一句的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句话,李正则说了一分钟,他也受了一分钟的压力,他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死了,只听到身体里劈啪作响,似是骨折,似又不是。
突然,那股威压消失,李正则脱力倒地,只听得那老者冲楼上大喊道:“老于,有生意。”
李正则踉跄着站起,就听到“咚!咚!咚!”的沉重且缓慢的下楼声。
只见从楼梯上下来了一个中年人,问那老者道:“什么事?”然后转头看向李正则。
“你们…管事的在吗?”李正则说话有些不利索。
“我就是”中年人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李正则重复。
那中年人一瞪眼,就要发作,却听那老者哈哈大笑,在中年人耳边耳语了几句。
中年人听了之后,看李正则的眼神变了,他上下扫了两眼李正则,微一笑说道:“我真的就是,东西呢?”
李正则从兜里拿出瓷瓶,整个握在手里晃了两晃,像是怕谁抢走似的,瓶子里的丹药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他又收回兜里。
两人看李正则这样,对视一眼,无奈一笑,那中年人问道:“有多少?”
“十五”李正则淡淡的回答。
中年人点点头,对老者说道:“老钱,给打钱。”
“好,银行卡号给我。”老者说道。
李正则报了银行卡号,那老者在柜台后操作了几下,过了一会,李正则手机传来一声短信提示,他拿起一看,收款30万元,李正则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会这么多,心里自然是乐开了花。
李正则走到中年人面前,将瓷瓶递到中年人手中,那中年人接过瓷瓶,只打开看了一眼,就又盖上盖子,冲李正则点了一下头。
李正则抱拳拱手“告辞”,就捂着胸口出门离去。
老者走到中年人身边,两人盯着李正则远去的背影。
老者问道:“你觉得这年轻人怎么样?”
中男人答道:“坚韧不拔之辈,天赋异禀之人,看他现在的情况,应该还不是修行人,不过,他体内有一缕引导气,应该已经有人在教了,可惜,不是你我的。”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