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秉程憋不住了,原本想把姚岑拉起来,看看伤的严重不,结果看着她呆呆地蹲在那,鼻血顺着人中流到嘴边,傻得可爱。
听到他在那笑,周月也跟着乐了起来。
姚岑无语,有这么好笑吗?“别笑了,快给我纸巾!”她现在只想赶紧回教室。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姚岑有多余的情绪。印象中她不是在睡觉就是和她的同桌聊着什么,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角落,班级有什么活动她好像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现在这样子还挺可爱的。
姚岑个子在班上算是中等,不高不矮,皮肤不是很白,留着齐刘海,扎了个马尾,就是瘦巴巴的营养不良的样子,在班级毫无存在感。他打量着她,以前没仔细看过,她的眼睛因为泪花闪着光芒,异常的好看。
韩秉程摸了摸口袋,他的纸巾刚刚打篮球擦汗用完了:“我去买!”
姚岑被盯着不自在,她的鼻血都快流干了:“帮我买包纸巾顺便带瓶水,谢谢!”把口袋里的零钱一股脑塞进他手里,又蹲了回去。
韩秉程没想到她会这么指使他,愣了一下,给打球的哥们打了招呼就去了小卖部。
周月也跟着一起去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姚岑找了个阴凉处蹲着,盯着地上的蚂蚁扛面包屑。
一双运动鞋映入眼帘,定在她的面前,一张纸巾递到她面前。
这么快就买好了?
姚岑接过纸巾,擦了擦都快干掉的鼻血:“谢谢,还有我的水。”
没有动静?
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她抬头,许礼?!
怎么是他?
“不好意思,我以为是我们班同学。”
许礼和姚岑是青梅竹马,两家父母互是朋友,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上学放学,小升初也一直在一个班,初升高的时候因为成绩差异太大,姚岑被分到普通班,许礼分到重点班,姚岑的妈妈总是拿她和他比。
“流鼻血了,怎么还蹲在这?”许礼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了一下姚岑毛躁的头顶,他的声音淡淡的很温柔。
许礼就是姚岑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我让人给我买纸巾了,我……”她好久没和许礼说过话了。
记忆中以前高中时,许礼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了,高中学业重,后来上了大学,姚岑谈了对象,许礼渐渐跟姚岑的关系慢慢就淡了。
也没联系过,只有过年回老家才潦草的见过几回。
“好,那我回教室了。”又揉了揉她的头,眼神中有说不出来的感觉,心疼?
韩秉程早就买完纸巾和水还顺便给她带了牛奶,他觉得她瘦巴巴的,就当是补偿了。
他丢下还在挑零食的周月就赶回了操场,一个瘦高笔挺的身影站在姚岑的面前,那人眼神中透着温柔,嘴唇一张一合说着什么,轻轻的抚摸着姚岑的头顶。
他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很熟吗?以前怎么没见姚岑跟许礼这么亲近?
等许礼离开他才缓缓的过去:“喏,纸巾水。”
姚岑接过东西就打算走,后领被突然揪住:“你的钱我没用还给你,牛奶补偿你的,瘦的跟竹竿似的。”
看着怀里突然多出的零钱和牛奶,姚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突然心头一暖。面色缓和了不少,连忙道了谢,揣着东西就回了教室。
周月买完零食回来就开始絮叨:“太不够意思了你,都不等等我。”想了想她刚刚在篮球场就流鼻血的事又补了一句:“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原谅你了!”还真是大言不惭啊…
话音刚落,上课铃就响了起来。
韩秉程回教室的时候特地路过姚岑旁边。看着她又趴着了,果真还是一如既往啊……
她晚上不睡觉吗?
姚岑当初好不容易熬过去的高中三年现在又要再经历一次,心里更难受了。放过她吧。
班上吵吵闹闹的环境突然安静下来。
“同学们!安静一下!”老班站在讲台,旁边还有两个熟悉的面孔。姚岑转头看向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若有所思,那个时候,韩秉程就是这样对新来的转校生一见钟情的。
见她第一次回头看他,他眯着眼睛,眼尾划出的一道弧线,用唇型说了一句:“看什么看?”
她以为他在看讲台新来的转校生,赶忙转过头,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那个时候的韩秉程明明紧紧盯着讲台上新来的转校生。
心里觉得奇怪又转头瞟了一眼,看他没在看自己,而是在细细的打量讲台上的人。
“同学们,今天我们班来了两位转校生,同学们要互相关照一下,来,两位新同学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老班把讲台让出来站到旁边。
女生丝毫不怯场:“大家好,我叫俞可可,请大家多多关照。”一双乌黑澈亮的眼睛,脸圆圆的小小的,可爱极了;头发长长的,乌黑亮丽,嘴巴像樱桃一样红。;笑起来嘴巴边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睫毛长长的。
一阵掌声响起...
她退到一边把讲台让给旁边的男生。
不得不说,男高中生的少年感怎么看都会怦然心动的感觉,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不过姚岑对他不感兴趣,顶多养眼看着舒服。
“我叫沈满,请同学们多多关照。”
班上瞬间哄堂议论开了,青春期懵懂的高中生八卦的不是长相就是成绩了。
“你们找个空位坐一下吧,下周我再给大家换个位置!”老班安排完和任课老师交接了一下就回办公室了。
俞可可径直走到韩秉程旁边的空位:“我可以坐这里吗?”
“可以,随便坐。”韩秉程的座位在后排靠窗,夏天太阳照进来,很晒,所以没人愿意坐那。
他把自己的书往回拨了拨,之前没人坐,他基本上一个人用两张桌子。
沈满随便找了空位坐下来。
“姚岑,你是不是会预言?”周月这才想起来今天课间的时候姚岑说会有转校生来,她还觉得离谱,这不妥妥的大预言家么!
“有吗?你会不会听错了?”如果告诉她,她是重生的,她会不会觉得她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