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觉得自己写的这张字条儿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可以不让院子里的人去找他。毕竟那小山上的古宅看起来并不是一般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按照先前自己所见和毕长歌所说的,古宅里存在着很多的危险,当然去的人越少越好。
由于大雨的关系,山路变得异常难走。白止到达古宅前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12点。
“糟糕,迟到了......”白止看了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心里想着毕长歌的样子,自己还迟到,对方很有可能原地爆炸。
白止环视四周,根本不见毕长歌的身影。
难道真的生气了......回去了?不会吧......
白止心里想着,觉得以自己现在对毕长歌的个性了解,毕长歌转身回去的可能性基本为零。最有可能是——他自己等不及就先进去了。
想到这里,白止没有再犹豫,上前推开了宅子的大门。走过杂草丛生的小路,来到里面的大门前。在屋檐下,白止终于脱下了身上裹着的一次性雨衣。这样的大雨一次性雨衣很难抵挡得住,白止身上的衣服将近一半都湿透了,头发的前一半也湿湿嗒嗒往下滴水。
打开大门,走进宅子之中,眼前的情景让白止不禁睁大了双眼......
......
祈魂轩之中。
原本想要去云海城的毕修,被突如其来的一则消息牵扯住了行动。乌鸦群聚,向来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七颜抬头看着天空中还在不断聚集的乌鸦,知道主人已经没有时间出去了。他稍稍有些安心下来,又觉得乌鸦太多吵闹也很讨厌。因为像这样的乌鸦群聚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差不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这样的乌鸦群聚。
七颜伸手抽出背后的长刀,一条腿稍稍后撤,手臂拉开一定距离,瞬时间挥出一道黑色的斩击。天空中的乌鸦群被七颜的斩击击中,十几只乌鸦掉落下来,剩下的乌鸦也都纷纷散去。
长刀上萦绕着丝丝黑气,刀身上有着密集的黑色和粉色相间的混合花纹,纹路奇特。七颜将长刀收起,撇撇嘴,“乌鸦,很讨厌~”
在屋里“闭关”的毕修心情更是抑郁,乌鸦群聚好像具有周期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这样的现象。而只要乌鸦群聚,就一定会收到特殊的任务。而且是容不得自己拒绝的任务。
不过,像这样乌鸦群聚超过一天,却还没有接到特殊任务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而且这次乌鸦来的很突然,并不像先前那样一点点集聚,而是突然一群集聚起来,然后聚集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回想了一下前后事件,毕修微微眯起双眸,低声,“难道......只是不想让我出去么......”
......
在西郊附近滞留的毕长歌睁开双眼,带着一些困倦。这里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庙,而至于是哪位大神的庙,毕长歌不认得,也并不在意。反正这里没有人,还很干净,便在这里暂时停留了。
大雨开始瓢泼的时候,毕长歌突然觉得很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种情况很少见,因为平时睡眠什么的他基本不需要。
一觉醒来已经到了深夜,感觉已经过了和白止约定好的时间。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既然约好了,那还是去吧,只是,外面的山路不好走,多多少少要多耗费些时间。
而另一边的白止已经先一步进入了古宅。在他的眼前,已经不是中午时间的场景了。先前放置在厅堂中围绕了两圈儿的家具,还在那里放着没错,但是原本空荡荡的家具上,现在都放满了东西!!
白止站在原地不禁有些发懵,自己的记忆应该没有差到那个地步吧,这些家具上中午还是没有东西的啊!难道......后来这里又来人了?有谁回来这里?该不会是毕长歌吧......
“手电,手电......”白止缓过神儿来赶忙在身上摸手电。这手电还是自己从住的屋子里的抽屉里找到的。
自从自己在祈魂轩醒来之后,发现身上少了不少东西。就连最基本的通讯工具手机都不见了踪影,别的其他的什么缺失的,和手机比起来都不再重要了。
考虑到可能会受到大雨的影响,白止把手电掖在了腰间,这里是最安全的,不会被淋湿。
白止打开手电筒,走进这些家具,这里大多都是储物架书架储存箱之类的东西。白止用手电照着架子上的东西,白乎乎的一片,在黑暗中的十分显眼。
架子上是一些白纸,看上去一本一本,比普通的书本要薄,但是纸张比A4尺寸还要大一些,塞得满满当当,放在书架上把架子挤得严严实实的。
白止又看了旁边的储物架,里面也堆满了这样的白色纸制品。大小薄厚和架子上的一样,是同款的东西。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白止疑惑的从架子上拿下了一本,用手电照着上面的字。
“这是......病例??”白止惊讶的看着洁白的纸张上写着的几个大大的黑字,某医学研究所患者病例存档。
白止把手电放到架子上,打开一本病例,借着手电筒的余光,看着上面的字。上面的字都是繁体字,可见年代的久远。上面记录着病人的基本情况,还有一些治疗方案。后面还有病人治疗的跟进。跟进上的东西白止看不明白,大多都是些专业的用语和化学符号。
白止掸了掸病例上面的灰尘,灰尘很薄,或许就是因为大多数的病例都是戳起来的缘故。
那么这些病例是什么时候被放置在这里的呢?有灰尘说明被放置在外面有一段时间了,只是这里在白天的时候还没有这些病例的存在。
白止来到旁边上锁的一个房间门前,气运丹田,手上发力,一下子拍碎了门上的锁。锁头的碎屑哗啦哗啦掉落在木制的地板上,在这寂静的宅子中发出异常明显的声响。
房间的门好似许多年没有开启过了,白止伸手推门,门上厚厚的灰尘掉落,腾起了一股呛鼻的尘土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