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太太本来还在旁边观战,俞妙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没想到战斗力竟然没有输给何秀莲和俞大河这两个贱人。
但是一听到俞妙妙说彩礼,就来精神了,她现在还是俞家管钱的,怪不得她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年纪大了,有时候脑子也有些跟不上。
看向花媒婆和李大柱,大声吼道。
“既然你们来相看,彩礼打算给多少钱?”
俞老太太现在也顾不上俞妙妙会嫁给谁,重要的是对方彩礼给的多少,若是给的多也就罢了,反正也是个小野种,亲妈都不在意,她在意个屁。
李大柱强忍着疼痛,心里琢磨这以后怎么收拾俞妙妙这个贱娘们,这娘们脾气还挺泼辣,不太听话,等进门之后好好立立规矩,男人是天是地,是这个家里面的顶梁柱,还敢跟男人还嘴,打不死她。
刚才这些人说他又老又丑又穷,他还没发火,现在竟然还敢问他彩礼?
阴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俞老太太。
“彩礼?老子给个屁,人家亲妈都说了,只要安排工作就成,彩礼一分钱不要,左右也落不到她的手里。”
花媒婆一直在旁边拉着李大柱,可他气在头上,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三七二十一,一口气直接将他们私下的话都秃噜出来了,嗓门之大,里里外外都听的十分清楚。
事情变的有意思起来了。
原来俞妙妙是真的被亲妈给卖掉了,也不能说卖掉,毕竟好处可不是钱,艾玛,竟然是白送,这女人心是忒狠了,就算是亲妈再偏心,也干不出来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人家孩子闹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原本俞老太太是打算观望,现在可不行,要是她再不说话,这败家老娘们啥事都能干的出来。
火冒三丈,从脚底直冲头顶,指着何秀莲破口大骂。
“何秀莲你个sb老娘们,这家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彩礼钱一分没有,工作还要给你这个小娘皮子,算盘打的够精啊,你们祖宗家十八代的歪门邪道都长你脑子里了吧,下贱的东西,还想算计老娘的孙女,滚犊子吧。”
光骂何秀莲还不爽,顺手拿起旁边的竹叶扫帚,抽打李大柱的后背。
花媒婆自觉面上无光,当媒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丢人的事情,李大柱再不好,也是她大主顾,还是要维持好关系的。
“死老太婆,你少发羊癫疯,真当你们俞家的姑娘是个宝贝啊,要不是何秀莲去求我帮忙给李家说和,人家还不看你们俞家的姑娘呢,要打人就去打你家儿媳妇,这可是个狠心的,亲闺女都算计。”
越说越来气,要不是现在人多,她是个要脸的,都恨不得上去和何秀莲好好掰扯一下。
还没管这些泼妇要医药费呢,又开始打人了,这笔账以后再算,拽着李大柱就往外走,十里八村她保媒的不少,还有这么多认识的人,老脸都丢光了。
俞老太太竟然直接追了出来,扛着竹叶扫帚,一边骂一边追。
“长的那死出,丑成那个样子还好意思出门,没有镜子就撒泼尿照照,还真把自己当成个玩意儿了,看你那丑样子,比我孙女的爹看着都大,比我家老头子还老,老娘要是你,根本就没连出门,要啥啥没有,还动手打老婆,真把自己当个好鸟啊,老娘看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分钱不花,就想把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娶回家,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滚,多远有多远,你就给老娘滚多远。”
眼看这俩人要跑远了,俞老太太就地取材,拿起地下的土块,就要扔过去,准头还是有的,砸中了李大柱的后脖颈,花媒婆的后背。
李大柱气不打一处来,死死的看着俞老太太,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花媒婆额头突突的疼,可不能打起来,李大柱下手没个轻重,真要是打死人,事情就闹大了。
连忙将人拉走,这事情她花大红记下了,不用说,这事情明天就会传遍十里八乡,以后她想要保媒都要费劲了,何秀莲给她等着,这事情绝对没完!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有两个麻烦在院子里面,俞老太太气的不打一处来,何秀莲和俞大河这两个贱人,竟然敢私自做决定,若是钢铁厂真的有好位置,也应该是给他儿子,什么时候轮到这两个不要脸的了。
更何况,这俩人没跟她知会就做这样的事情,摆明了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俞老太太觉得自己在家里面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何秀莲,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娶你回来是伺候一家老小,不是让你当家做主,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的死样子,狐狸精一个,竟然还想要城里面的工作,你要个屁,要不是老娘同意你进门,你早就被卖到大山里面老板,说不准早就饿死了,以后给老娘管好了嘴巴和脑袋,再生出不该有的想法,老娘就让你姓何的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以后少在家装可怜,抛媚眼,家里面的男人不是你公公,就是你男人的兄弟,装的狐媚样勾引谁呢?老娘见一次打你一次,以后家里面的大事小事都没有你说话的份,死死的闭嘴。”
俞老太太把何秀莲骂的不说话,那口气舒服了点,可在看到俞大河的时候,怒火中烧,眼神犀利。
“俞大河,这事情原本跟你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你少仗着死老头子给你撑腰,你就找到东南西北,什么大小事情你都想掺和一脚。”
当着所有人的面,俞老太太可是一点都没有给她的这个继子面子,骂的激情澎湃,吐沫星子都喷到了俞大河的脸上,看着他眼神中并发出仇恨的目光。
俞老头一直没说话,但是骂他儿子就不能忍了。
“大河今天是回来看我的,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我儿子看我还要跟你王翠芬报告一声?你少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