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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艰苦的童年生活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也抛下陆南以后,陆南变成了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从一个干净可爱的孩子变成了灰头土脸浑身脏兮兮的。

美云不时会寄一些钱来,但饶是这样,陆南和爷爷奶奶的生活过得依旧紧巴。

陆南的爷爷整天都在地里拾掇着他的庄稼,但仅仅维持着一家人的一日三餐。

......

雪花伴随着寒风,飘飘洒洒的洒落在在这个贫困的山村,虽已近惊蛰时令,雪却依旧没有要走的的意思,看来温暖的春天还要等些时日才会到来。

这样的天气城里的人是不愿出去的,在家里开着暖气,看着精彩的电视节目,但对于在土里刨食农民而言,是闲不下来的,都要为春耕做着准备,今年的大雪天气给农民们带来了新一年的希望,看来今年大概率是个丰收之年,农民的辛勤劳作为这沉默的乡村带来些许可爱之处。

此刻在山梁的村小却是一副热闹画面,正值中午放学,孩子们从一间间土墙黛瓦的教室涌出,三五成群的跑着,闹着,肆意的昭示着他们的年龄,他们可没有闲情雅致欣赏什么雪景,冬天对于他们来说是难熬的,一个个饿狼般的冲向远处的乒乓球台,自然不是有多好运动,而是尽快找到自己的饭盒,学校把蒸好的一摞摞饭盒放到了球台上,方便孩子取,不大的球台迅速挤满了孩子,都在努力搜索着自己的饭盒,找到自己饭盒的很快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吃着自己的饭菜。

村小的孩子基本上都是自己从家里带着米和菜,提前准备好自己饭盒,学校用一个大的蒸锅一锅蒸熟,再配上自己在家带的酱菜就着米饭吃一顿,中午的米饭一般都有一股子酸味,为了方便都是前一天下午吃完晚饭把米洗净掺上合适的水,就这样泡着,第二天自然就有一股酸味,很多年以后陆南都对这股子味道记忆犹新。

等到水泥搭建的乒乓球台上没有几个饭盒时,一间教室里走出了一个瘦瘦的,矮矮的孩子,他瑟缩着脖子,用胳肢窝夹着自己的咸菜罐慢慢走向乒乓球台,走进看时才发现小孩头发有一些枯黄,这是营养不良的表现,现在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却只能吃着米饭和咸菜。

他迈开两条腿跑了起来,带着脖子上的红领巾晃动着,不用寻找,远远的就能看见那个属于自己的铝制三角牌饭盒,这是陆南父亲以前的饭盒,现在陆南接着在用。

陆南用自己满是冻疮的手,拿起饭盒,饭盒的温度让冰冷的双手能够短暂温暖一下,站在乒乓球台前,陆南打开奶奶为自己做的咸菜,在饭盒的中间挖开一个洞,把冰冷的咸菜放进去,让米饭的温度热着为数不多的咸菜。这是生活交给陆南的经验,至少能够让自己的肚子舒服一点。

乒乓球台旁卖菜汤的的婆婆,看陆南在旁边吃着饭,便把最后剩余的菜汤一股脑的全部倒给了陆南,陆南自然欢喜,能够在寒冷的冬日喝上一口还算热乎的菜汤,这是多么的美妙啊!

这菜汤陆南可舍不得自己掏钱买,只有一些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的同学才会花上两角钱买上一勺子菜汤,菜汤一般都是青菜汤或者南瓜汤,上面漂浮着一些油花子。

陆南之所以最后才来找自己的饭盒,一是不愿意和同学们去挤,二是想趁着最后能够得到两勺菜汤,这样自己也能够饱饱的吃上一顿。

其实卖汤的阿婆也是知道陆南的情况的,小小年纪便没有了父母,每次都是心照不宣的把最后的汤全部留给陆南,有时也会提前舀上两勺菜汤给陆南。

......

吃完午饭孩子们有一段时间的休息时间,这期间孩子会把晚饭给提前准备好,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吃完午饭,便拿着自己的饭盒到学校的压水井清洗。

这样的场景一直贯穿着陆南的整个童年生活,冬日虽然寒冷,但从水井压出的水却是带着一丝温暖,这让陆南感到很庆幸,每年一到冬天手上脚上都长满了冻疮,让本就贫穷困苦额生活更加的雪上加霜。

一个同学为了能够早日接到水,便自己压起了水,经过几轮的压取,自己接完水后便从拥挤的人群撤出,清洗好饭盒,加上合适的大米,便再次投入到拥挤的取水人群,虽然有时也会有序排队,但更多的时候是无序的拥挤。一不小心便会把自己棉鞋弄湿,让冬日变得更加的难过。

陆南为了避免在拥挤的中弄湿自己的鞋子,便提前准备了一个水壶灌满水,用的时候拿出来,悠闲的洗漱着自己的饭盒,看着拥挤的同学,陆南为自己的未雨绸缪感到一丝窃喜。

陆南虽然没有父母,但并没有被同学们欺负,在这样一个小乡村,其实大多数的孩子都是留少儿童,他们大多是跟着自己的爷爷奶奶生活,一年甚至几年都难以见到自己的父母,这也让这些孩子早早的没有了童年,都很懂事的帮着家里的做着理所能及的事情。

但贫穷与困苦,去没有让这群孩子失去对未来的希望,这得感谢这所学校的校长禾老师,作为村里为数不多的文化人,当初毕业义无反顾的回到家乡,拿起了父亲曾经的教鞭,为家乡的教育事业挥洒自己的汗水,也正是禾老师改变了陆南,改变了名扬村。

村小虽然师资力量薄弱,教育环境也恶劣,学校有幼儿园和一到六年级,但每个年级只有一个老师,包揽所有的课程,但名扬村小却是远近闻名小学,周围慕名而来的家长络绎不绝,都是常年在外务工的家长,想给孩子找个好一点的学校帮着自己教育子女。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我想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故土,离开自己的孩子,这些可爱的孩子他们虽然来自土地,他们都很聪明,他们是这片土地的希望,禾老师正在为这群孩子插上梦想的翅膀。

教室里书声琅琅,寒风呼呼的吹着,在这所普通的村小,教师的人性光辉让这个冬天不再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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