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
听着《逍遥游》的朗诵声走进思过崖,只见吴可躺在地上摇头晃脑的吟诵着,左腿架在右腿上不停地摇晃着,嘴里还嚼着几个鲜红的果子,好不惬意。*罒▽罒*
“吴可!”鹤子青声音冰冷。
“咔吧”一声。
手中捏的果子,不知何时早已粉碎。
涔涔的冷汗出现在了吴可的额头上,心口上“砰砰砰”跳个不停,赶紧翻身起来,小跑到鹤子青面前接过食盒谄媚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啊,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啊,弟子好早早的出去迎接您啊。”
看着一脸谄笑的吴可,鹤子青冰冷的目光有一股复杂之色,气也消了大半,只好摇头叹气道:“吴可,你也就比我小两岁,能不能正经点?”
吴可恢复了神色,耸耸肩,将食盒打开,乐道:“鸡蛋饼,素菜包子,一碗米粥,丰盛啊!谢谢师傅。”(*^o^*)
看着狼吞虎咽的吴可,鹤子青也是一阵摇头扶额,随即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双手撑着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虽说每次闯祸都被这个大弟子气得够呛,但只要和他在一起,思绪和烦恼,就不会那么沉重。
“还好,你虽好嘴皮,但也不食酒肉。”看着那吴可一脸满足揉着肚皮的神情,鹤子青调侃道。
到了思过崖,吃饱只能算是奢求,不过吴可却是例外,鹤子青每次都会抽空过来。
“我又不是蜀山的那位,酒还能当水喝……”吴可躺在石床上,翻了个白眼。
鹤子青微笑,站起身,看见了时床上挂着两个木剑,走去细细打量。
“你做的?”
“嗯吧,弟子是这里的常客,除了看星星发呆以外,只好练练剑,打发时间了。”
吴可挠挠头,其实思过崖很不错,清静,无为。
鹤子青眼望着洞外星空,举目远眺,寒星如同颗颗钻石嵌在黑色的天鹅绒上,是那么的美。
吴可一时间呆了,巧笑嫣然的鹤子青仅仅是侧颜,有着一种别样的美,和往常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一。
同时庆幸着洞里的光线比较暗,鹤子青应该看不太清他现在的表情。
“嗯……是第一次做,怎么样?还不错吧?”
鹤子青拿起石床上的两把木剑,左手一抛一柄木剑向吴可飞去。皓腕一翻挽了个剑花,鹤子青改回先前的冷冰冰的样子,开口道:“来,就让师傅来考察考察你有几斤几两?”
接过抛来的木剑,吴可也认真起来,拱手道:“师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招………”
………
看着走过来的江岁岁,正在溪水竹亭下棋的颜惜文和白仙汁当即放下了手里的棋子,白仙汁笑道:“怎么,又为了吴可那个不省心的孩子而来?”
“不为难,不为难,这孩子虽然淘气了点,但是心很好,心好就好。”颜惜文笑着道。
听到了洞内隐隐约约有打斗的声音,江岁岁皱了皱眉头问道:“两位长老,这洞里?”
“没什么,鹤子青那小妮子来看吴可这孩子了,应该是在里面切磋吧。”颜惜文笑笑道。
“要不要我们进去观摩观摩?”江岁岁出声道。
“这两孩子当初进纯阳时都是天资聪颖的好孩子,天才间的对决,老夫也想看一看啊。”白仙汁起身拍了拍手道。
颜惜文倒也没说什么,身形一动就往崖洞飘去,那梯云纵的娴熟可是看得白仙汁和江岁岁都一愣,终于知道吴可的梯云纵为什么这么好了,估计离不开这位长老大人的私相授受。两人对视一眼,也往洞里走去。
走进了写着思过崖的漄洞内,只觉得剑气森寒。
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白仙汁吐出一口气道:“不愧是当年被师兄夸为天才的两个人,木剑都能使出这份实力出来,如果……”
“有人。” 察觉到有人观看,吴可拼了一记借着力道就是一个后翻跳出战圈,鹤子青也察觉到来人了,也收了剑势。
“不错,不错。”颜惜文当即一个纵身就下来,平稳落地,后面两人也跟上,一左一右站在后方。
“见过两位长老,见过祁师父(师兄)。”
三人点点头,江岁岁开口道:“小师妹,这次南下去参加名剑大会你也一起去,还有吴可,你也去,明日动身。至于你思过崖的日子,且先记着,名剑大会后再算。”
“啊?”吴可脸上爬上不满,“江师父,如果名剑大会上弟子替纯阳立了功劳,能不能将功折罪啊。”
“就你………”江岁岁一脸的嗤笑,“你能不闯祸,师父我就谢天谢地喽。”
送走了江岁岁和鹤子青后,吴可呆在那里在地上用木棍画着圈圈直叹气。
看着吴可这副样子,颜惜文和白仙汁都忍俊不禁,如果不是见多了,估计很容易就被吴可这副可怜样给骗了。
颜惜文走上前去轻轻踢了吴可一脚道:“傻小子,怎么还不回去洗嗽一下啊,你不会这个样子去藏剑吧。”
将手里的小木棍一丢,吴可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拱手道:“打扰两位长老了,弟子告退了。”
看着走远了点的吴可,白仙汁突然语气一变道:“吴可啊,你到底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啊?”
吴可猛然身躯一震,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消失了,代之以的是一种凝重。
转过身,看着衣袂飘飘的两位长老,再回头看着云雾笼罩华山轻声道:“到瞒不住的时候再说吧。”再次一揖到底,梯云纵施展开来,几个起落间就不见了吴可的身影。
“希望吴可能瞒过那帮老妖物,哼!”看着远处的云雾,颜惜文冷声道。
“师妹,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你还是这么耿耿于怀啊。”白仙汁叹道。
“师兄,纯阳为何会没落你难道不清楚吗?江湖上的那些龌龊伎俩瞒得住那些热血新丁,可瞒得住我们?”颜惜文可是一点好话都没有,“那些坐在上面的,有几个手下是干净的,当年师兄已经算是够看的开了的,可还不是遭了暗算,更别说五十年前的那场不该有的浩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