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老大臣们,果真没事干,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来找茬。”拓拔绫一边批改奏折,一边骂骂咧咧。
这又不是找茬小游戏,给他们闲的。
原本她养胎的小日子过得倒是还算不错,陆子墨也没有露馅,但这每日送来的早朝内容和奏折,让她质壁分离。
她提笔给陆子墨写了回去,“以后没什么大事不要跟朕说。”
不过,拓拔绫想了想,为避免被老大臣们烦死,她布置了个任务下去。
正值农忙时节,她吩咐,让每位老大臣回家种一亩地,再写三千字心得体会。
好不容易将奏折都批改完了,拓拔绫便去林间散散步。
古代的空气就是好,她呼吸了一大口。
“咳咳——”
拓拔绫差点把自己呛死了。
“好大的味啊!”她说道,便让跟在不远处的陆二五和陆一三去看一看。
“主子,有个血人。”
“什么?”拓拔绫以为自己幻听了,不可思议的道,“这个天还有雪人?”
那得列入世界八大奇迹了吧!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哦,原来不是雪人,是血人!
“啧啧,伤这么重还有得救吗?”拓拔绫围着血人转了半天,评头论足了一番。
肩宽窄腰,身量很高,发色乌黑,没准是个绝世大帅比。
“大概是没救了。”陆一三回答道。
“救还是不救?”陆二五紧接着道。
“放这里不管。”拓拔绫左思右想,谁知道会不会是碰瓷,亦或者救出来一个讨债的。
她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挣扎着道,“但是会不会不太道德?”
“主子,属下看这人不寻常,不若我们给他搬远点?”陆二五提议道。
“是的,就当没有看见,与咱们本身就没有干系。”陆一三随即附和。
“有道理,那你们随便给他挪个地,就给他搬去镇上,丢医馆门口吧!”拓拔绫听了两人的话,指挥着陆一三和陆二五将男人搬走。
陆二五:……
陆一三:???
说好的随便挪个地?这搬得有点远啊!
不过拓拔绫是主子,她说了算。
两人合力将男人翻了个身,“咚”的一下,撞到了地上的石块,但也没有在意。
正准备再搬起来的时候,拓拔绫突然就叫住了他们。
“等等。”
拓拔绫眯了眯眸子。
这厮长得有点眼熟。
“把人放下。”拓拔绫拿出了帕子,将男人脸上的血污擦拭了干净。
男人姿容绝滟,肤白如雪,紧闭着的凤眸加上黑色的剑眉,如同聚集的青山,俊逸若仙。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
真多灾多难啊!
“把人搬回我屋里吧!”拓拔绫起了身,拍了拍手。
“主子,这人……”
“搬回去,然后找个大夫来。”拓拔绫不容拒绝的道,随即率先往前走去。
说来她自己也不信,散个步竟然能捡到个人。
这可真是稀奇了。
“一三,你说主子是什么意思?之前明明要将人运到山下,现如今却要带回屋子里了。”
“不知道。”陆二五背着个人,走的有些慢。
“我看这小白脸长得倒是挺俊俏的。”
陆二五的步子一顿,缓缓的转头,望向着陆一三,“你的意思是……”
“主子怕不是要将人带回去当压寨夫君吧!”
“还真说不准,我刚刚看到主子眼睛都亮了。”
拓拔绫走了一段路,回过头就发现两人在后面磨磨蹭蹭,交头接耳。
“说我什么坏话了?”她眸光微聚,瞧着陆二五和陆一三。
两人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属下们不敢。”
“一三去请大夫,还在这里干什么?”
陆一三得令,立刻飞奔离开。
待到陆二五将男人背去了屋子里后,拓拔绫打来热水,替他擦拭着手上和身上的污渍。
“主子,他伤的似乎很严重。”
身上有几处刀伤,鲜血还在汨汨而流。
男人的面色很白,唇瓣几乎失去了血色,如同易碎的白玉。
“等不到大夫过来了。”拓拔绫说道,表情一瞬间严肃了起来。
她直接上手,将男人的衣带解开。
“主子,使不得。”
陆二五阻止的话刚出口,就听到“撕拉”一声。
拓拔绫嫌衣服脱起来麻烦,直接暴力的撕开了那衣服。
在看到男人身上深可见骨的伤痕时,她漆黑的瞳眸微滞了一下。
“二五,给我换一盆热水来,顺便再拿点伤药和白酒。”拓拔绫吩咐道。
她忍着胃里不适的感觉,用纱布替男人擦着身上的血渍,随后又替他上药。
陆二五多次想要上前接手这活,不过拓拔绫没让。
这男人看着瘦,还挺有料的。
拓拔绫的目光时不时的在那诱人的腹肌上晃悠,实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那手感……绝了。
陆二五在一旁欲言又止,他总算知道为何刚刚他要帮忙,自家主子非不让。
好家伙,果然是垂涎小白脸的美色。
陆一三带着大夫姗姗来迟,见已经包扎的差不多了,开口就道,“还用得着大夫吗?”
“让大夫给他看看吧!”拓拔绫让了个位置,她最多只能清洗伤口加包扎,内调还是得靠大夫。
大夫探着男人的脉搏,时不时的皱眉,摇头。
一副没救了的模样。
“大夫,这人救不活了?”拓拔绫忍不住问道。
不至于吧,她觉得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伤的太重了,恕老夫无能为力。”大夫医术平平,也不敢夸下海口,只能留有余地的道,“能不能熬得过来,还得看他自己,老夫先替他开几味药。”
拓拔绫心头突然就涌上了一丝陌生的疼痛。
“好,谢谢大夫。”让陆一三去跟大夫去抓药后,拓拔绫又让陆二五去宫中请周琼玉出来一趟。
周琼玉的医术说不定能救得了他。
屋子里很静,只剩下拓拔绫一人的时候,她探过身子,紧盯着床上的男人。
“谢晏之,你上回的命也是朕救的。”
“倘若没有朕的允许,你绝对不能死。”
这霸总语录被她运用的炉火纯青,没想到她也有这么油腻的时候。
不过,拓拔绫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伤感情绪,这不对劲啊!
谢晏之死了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