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想得那样。
拓拔绫想要解释,可周琼玉压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她问道,有些怅然的望着她。
“我想留下。”拓拔绫低下头,抚摸上自己的肚子。
原本很不想要他。
可是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她突然觉得这个孩子的坚强超过了她的想象。
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仍旧好好的在她的肚子里待着。
她已经没有剥夺他继续生存下去的资格了。
周琼玉懂了。
她将那碗安胎药递给了她,“趁热喝了吧!”
拓拔绫接过安胎药,默然无言。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
慢慢喝下那碗安胎药后,她放下了碗。
刚准备说话,周琼玉已经拿出帕子,细心的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汁。
拓拔绫的视线和她对上,诡异的看到她的耳根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这走向不太对啊?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们?”周琼玉问道,眼神中满是对她的怜惜,“是怕谢公子不愿意认下这个孩子吗?”
那必然是不肯的。
这孩子又不是他的。
谁爱当这个冤大头啊?
拓拔绫一连串的腹诽,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周琼玉解释。
现在周琼玉已经认定这个孩子就是谢晏之的。
不过看如今的状况,周琼玉不仅没有怪她,甚至还对她颇为的关切。
“周姑娘,你能替我保密吗?”她问道,握住了周琼玉的手。
这下周琼玉不仅耳根红了,连带着脸颊都染上了绯红。
拓拔绫更迷茫了。
这姑娘该不会是在明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之后,还对她继续春心萌动着吧!
这下拓拔绫继续握着不是,松了也不是。
“好。”周琼玉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是你的肚子总会大起来,到时候……”她掀动着眼眸,琥珀色的瞳孔深处溢出着深切的担忧。
到时候不用她说,也会闹得人尽皆知。
周琼玉不提,拓拔绫也很清楚。
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前,她必须找一个万全的法子。
“我不单单是想要周姑娘保密孩子的事情,还有我女扮男装的事情,谁也不要告诉,尤其是谢晏之。”
“为什么?”这下换周琼玉不解了。
“你和谢公子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他还不知道你原本是女儿身?”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不对,丧心病狂!
周琼玉瞪大着双眸,表情有些古怪。
“难道他其实有龙阳之癖?”她猜测着,越发觉得只有这个能说得通。
拓拔绫:……
就,离谱。
越扯越令人头秃。
拓拔绫表示自己头很大,也很佩服这姑娘的脑洞。
“周姑娘,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其实不是普通人。”拓拔绫还能怎么办,她必须坦白了。
况且,她需要周琼玉的帮忙。
周琼玉点了点头。
她知道他们是朝廷的人。
“我是大魏新帝,拓拔绫。”这句话拓拔绫说的格外认真。
“你说你是谁?”周琼玉一下子从床铺上站起身,不可置信的望着拓拔绫。
“皇帝。”
“不可能,皇帝怎么会……”
“周姑娘,你不相信我。”手指的弧度有些紧绷,拓拔绫失笑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再给拓拔绫一次机会,她才不会看那劳什子的小说,然后穿来这里。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已经成为了大魏的皇帝。
那自然要牢牢的握住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眼眸里催生着一抹势如破竹的坚韧,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任人践踏。
“我……我不知道。”周琼玉仍旧没有缓过神来,她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就极快的跑了出去。
拓拔绫倒是不担心她转头就会说出去,毕竟周琼玉的为人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书中就写她后期成为了一代贤后,能用贤德这个词,放在华夏历史中,也不多见。
御青见周琼玉脸色不太好,还以为是两人不欢而散了。
他走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拓拔绫瞅着他,开腔道。
“皇上,就算周姑娘怀了别人的孩子,也定然是在遇到您之前,您也不必过于的苛责。”御青劝说了一句。
这小侍卫脑子里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拓拔绫挑了挑眉头,“你之前还让朕不要同周姑娘在一起,怎么如今又改变主意了?”
“属下,属下只是见不得……”
“见不得周姑娘难过?”
御青连忙跪了下去,“属下对皇上绝对的忠心,也不敢对周姑娘有非分之想。”
这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拓拔绫是改不了了。
还好她不用跪,毕竟她是皇帝。
咱就说,这皇帝的身份可真好使。
“朕休息会,你看着点门。”懒得和御青继续说下去,她也有点累了。
“是。”
拓拔绫重新睡了下去,为了不压到伤口,她只能趴着睡。
心绪很乱,闭上眼睛后,脑子里也一直出现着现代的场景。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拓拔绫睡了过去。
……
湛蓝的天空被乌云层层遮住,屋外一道闷雷炸开,紧接着噼里啪啦的下起了大雨。
“你要让那个贱人和她的儿子登堂入室,还要让那个野种继承公司。”断断续续的吵闹声响起,将睡梦中的她吵醒。
她垫起脚尖拧开了房门,看向着楼下。
“他凭什么!”声线逐渐转为嘶吼。
她那个一向温柔美丽的妈妈,面容似乎狰狞了起来。
“只要有我在的一日,我绝对不允许那个贱人进这个家,还有那个野种也休想踏进公司一步。”
“啪”的一声,巴掌直接扇得女人摔在地上。
那响亮的声音在诺大的别墅响彻,甚至有所回音。
威严的男声,绝情的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用,偏偏生了个女孩。”
拓拔绫就这么望着楼下,一双杏眸睁的大大的。
她没用,她是个女孩。
可女孩怎么了?
女孩就不能延续香火,继承公司了吗?
她偏要站在别人不可企及的高度,让他们后悔曾经看轻她。
也要向世人表明,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就是要比男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