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呀!本想着在大苦海咱俩修为是最低的,结果只有我是最低的,本想着咱俩会被玩死,结果你不但提升了境界还完好无损,兄弟我遍体鳞伤不说还要被抬着去打架……”话罢,范老二叹了口气,此刻的他被四个小沙村护卫队员用担架抬着前往大沙村的路上。
“刚落脚被个小丫头片子戏弄了两回,酒袋最后还是丢了,又被个傻大个抡着大剑一顿招呼,遍体鳞伤啊…”范老二仍在抱怨着。
“二哥!我不是小丫头片子。”甜梨突然出现在范老二面前打断了他的话。
“阴魂不散呐!谁允许你喊我二哥啦?别自来熟哦…告诉你…小丫……”还未等范老二说完,甜梨就将酒袋塞进他口中,“咕噔咕噔”两口酒下肚,范老二长出一口气道:“舒服啊!”
整个队伍有五十余人,由青椒带路范老大紧随其后,听到范老二说话,范老大关心道:“弟,别多说话再休息会儿,后面还有个硬架等着咱两招呼。”
范老二倒也听话直接闭上眼盲指着甜梨道:“妹,酒袋不要离我太远,别跟我说话。”
甜梨听后点点头坚定地说:“好!二哥。”
范老二不再答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二哥!我不是坏人,不把你们引到三重帮那里,小沙村就麻烦了。”
“闭嘴!”
“二哥!酒和果子都是上供给他们的,用来换取小沙村安宁的。”
“闭嘴!”
“二哥!……”
钦原与拐子陆走在队伍后面,这也是钦原进入大苦海第一次嘴角渗出血丝,拐子陆这时也暗道黑蟒功法太过浑厚,平时钦原小子一天四五次的血疾,硬是让黑蟒给压成两天一次了。可见这黑蟒功法远在拐子陆和清栏之上。再看刚吐完血的钦原已虚弱的将要晕倒,拐子陆快步上前接住钦原背起他继续前进。
三日行程无事,再看亦同处沙漠之境的鹭皇子就没那么幸运了,此刻其身边钦卫不足十人却多带战伤,他亲自搀扶着曼夜幽明艰难地走在双峰沙漠中,烈日之下众人已唇干舌燥,喉咙中似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长皇子还是让老臣自己走吧!”曼夜幽明看了一眼远处一望无际的沙漠艰难道。
“老师这个时候就别逞强啦!叛兵是不会想到咱们会走最凶险的这条路,咱们得尽快找地方休养一下了。”鹭皇子年少搀扶着曼夜幽明吃力地说道。
曼夜幽明长叹一口气道:“要是老臣及早进言激烈皇帝鸿烈王有不臣之心,也不至于长皇子流落至此,天下动乱老臣罪无可赦呀!”
鹭皇子强挤出一丝微笑喘着粗气道:“老师仁慈常予人悔棋的机会,错不在老师,但这长皇子的称呼今后可是要改口了。”
曼夜幽明点头认可,鹭皇子继续道:“先找一处距离沙匪相近的落脚点恢复元气吧。咱们人少分散去找食物和水源太过危险,只能委屈一下沙漠中的悍匪朋友啦!老师是吧?”
曼夜幽明欣慰道:“小小年纪有如此谋略,胜你皇叔数倍有余呀!老臣再锦上添花一步,咱们要收编一支悍匪在这沙漠中立足,静观十二宗有谁真心效忠与长皇子。”
鹭皇子也点头道:“是的!老师,收编之后即便十二宗无人效忠,我们亦可退守七部岭座拥悬崖和沙漠天险,待机厉兵秣马形成这十二宗外的新一股军事力量。”
俩人说话间,便走到了一处破漏的土房中,土房荒废已久房顶已经风华不见,墙体也只有三面高低不齐,众人在房内自行寻找阴凉之地坐下,曼夜幽明对钦卫命令道:“天色尚早快速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夜晚要有行动。”
钦卫领命。
鹭皇子将曼夜幽明搀扶到一块阴凉之处后,自己也瘫倒在其附近,望着炽热的天摇头苦涩道:“看来水和吃的也只能到晚上才有人送过来啦。”
曼夜幽明不再答话,闭目盘坐起来,不一会儿曼夜幽明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深紫色气息,这气息自行寻找受伤的钦卫在其身体旋绕起来。鹭皇子见状命令没有受伤的钦卫做好守护后自己便呼呼大睡起来。
入夜,鹭皇子睡醒后发现紫色气息也在自己身上旋绕,体内一股股清凉之气流动,曼夜幽明见胡皇子醒来收功起身,紫色气息也随之缓慢消失。众钦卫在气息消失后亦站起身来,看似功法已经恢复了几成。
火光在沙漠是最引人瞩目的,鹭皇子命人点起两大堆篝火后吩咐钦卫埋伏好,土房内只留曼夜幽明和鹭皇子一老一少,漫漫长夜寒风刺骨二人闲聊两个时辰未见悍匪奔此而来,鹭皇子自嘲道:“有心放饵,奈何鱼儿不咬勾。看来咱们今天注定是要饿肚子啦!”
说话间便听到马蹄声、吼叫声传来。鹭皇子听了眼前一亮笑道:“真是不经念叨呀。”言罢起身冲着奔赴而来的悍匪摇晃着手跳起来喊道:“这里…快点过来…终于等到你们啦!”
一行悍匪足有二十多人骑马滚滚而来,为首一人长得也是粗犷,一把弯刀刮着脸看着眼前比他们还兴奋的一老一少疑惑问旁边的手下:“现在打个劫这么受欢迎的吗?”
手下摇摇头也是一脸疑惑,粗犷之人整理了一下情绪弯刀指着鹭皇子道:“我们乃……”
“你们带吃的没?”鹭皇子打断他的话急迫的问道。
“带啦!”听到这话鹭皇子与曼夜幽明对视一下。
“我们乃……”
“你们带喝的没?”曼夜幽明用鹭皇子的口气问道。
“带啦!咋的?”粗犷之人直接被这两人弄迷糊了。
“我们乃……”
“你们寨子离这里远吗?”二人同时问道。
“不远!…不是…你能不能让我说完?”
此时,再看鹭、明二人已经邪魅一笑飞身冲着悍匪而去。简单地几下打斗声后,鹭皇子和曼夜幽明及众钦卫已经围坐在篝火旁吃着馍喝着水,众悍匪被捆绑在墙角个个鼻青脸肿的靠墙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