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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暗流涌动

车辆渐渐慢了下来,叶凌坐在车上也能感觉到,一掀车帘,哦~,原来这个时代也有堵车一说啊,只见前面浩浩荡荡的全是马车和行人,大家正在排队进城。作为一个国家的行政,经济和文化中心,长安城每天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当然,进城那是需要严密的排查,按常理来说官吏的家眷只要挑明自己的身份是不需要排队的,可是这次入城只是以平民的身份,待入城之后叶凌不知道的是整个长安城暗地里所有的行动正在悄无声息的展开。

长安城里的繁华让叶凌这个现代人也为之惊叹,虽然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但亭台阁楼也是密密麻麻紧挨着,街上行人不断,时不时还会有打把势卖艺的,引得众人喝彩,叶凌暗想,即使没有那些多元化的电子产品和娱乐设施,人依然也可以过得很舒服,刚来到这个世界由于没有手机叶凌郁闷了挺长时间,现在也渐渐习惯了。

正琢磨着马车驶入一条街道,这条街道明显比其他的街道宽上许多,而且路面光滑平整,但是行人基本上是没有了,叶凌正纳闷呢?慢慢的一个宽大的院门慢慢步入叶凌的视野——王府,然后又缓缓移开了,不一会儿又是一样气派的府邸——桑府,接着又是各种侯爷和王府,叶凌心里暗惊,看来这应该就是现代人们口中的富人区了,附近都是三公九卿,王侯世家的私宅啦!不一会儿,马车渐渐慢了下来,赵府映入眼帘,前面的车辆喊到:“叶公子,我们到了。”

叶凌调下马车,抬头看了看赵府的门面,虽然没有前面几个府邸有气派,但也着实不小,红棕色的大门上挂着“赵府”两个大字,门口的两个小厮自然是认得自己家的管事,忙迎上前来,曹源连忙吩咐道:“这位是叶公子,快去领到事先准备好的房间,我去通知老爷。”两个小厮应了一声便领着叶凌向客房走去。

叶凌进到府里这才被这里面的华贵深深震撼到了,假山鱼池,雕梁画栋,衬托出整座宅子的高贵气派,这才仅仅是客房的布置,那内宅呢?可想而知啊!叶凌不禁摇了摇头,富人家的一顿饭能抵穷人家一年的口粮,此话不假啊!

“叶公子,我家老爷有请!”这时门外传来了小厮的声音,叶凌向卫青和董仲舒打了招呼便随着小厮来到赵绾会见客人的书房。

一见门叶凌便看到一个年渝四十岁上下的男子,头发微微有些花白,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鼻直口方,皮肤略黑,真是飒爽英姿啊!叶凌一躬身:“草民叶凌,拜见御史大人。”

“哈哈哈,叶公子免礼。”赵绾并没有摆大官的架子,倒挺随和,叶凌觉得也挺得劲,如果真的下跪大礼参拜叶凌真是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不知大人召我所为何事?”叶凌知道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那位傀儡小皇帝召自己的,但是呢?不能挑明了说,所以只得先装傻充愣。

赵绾听完后意味深长地瞟了叶凌一眼,笑着道:“可戏耍千余匈奴铁骑,能做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千古佳句,能猜不出来这其中的用意。”

“皇帝要见我?”

赵绾吃了一惊,虽然知道面前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娃娃不简单,但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能猜到。

“我还知道,我此次来应该还有大股势力反对,这就是我秘密前来而不是奉聖喻大摇大摆的闯进来。”

“是的,没错,现在陛下需要一个站出来的人,可以直面匈奴而不畏缩的人,告诉大家匈奴也是人,也会害怕,打破匈奴弑人血,饮其肉的恐怖形象,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你的故事已经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皇城里都传得沸沸扬扬。”

“赵大人,你不感觉这样你们很阴险吗?”

“大胆,竟敢说陛下阴险。”

“我不大胆我就不会诓骗千余匈奴勇士放弃唾手可得的城池,你说过,我是最佳的人选,如果我撂挑子不干你们或许还有其他办法,但我保证绝对没有我这个现成的突破口好。”

赵绾渐渐恢复了平静,说道:“你想怎样?”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无论在长安城做出什么事情来,希望陛下暗地里可以多多担待,我一定会达到陛下心里的要求的。”

“这个……”赵绾略一沉吟。“我还要上报陛下,我不敢做主。”

“当然可以,静候赵大人的佳音。”说完起身便往外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了顿,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要憎恶匈奴。”说完回头用犀利的眼光看着赵绾。赵绾被这种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纵横官场几十年,第一次见到如此阴冷的目光,三月的天已经开始回暖了,但一下子赵绾仿佛回到了寒冬腊月,带他回过神来叶凌早已不知去向。赵绾心里暗惊,此子绝非等闲之辈,“来人啊。”赵绾冲着门外大喊道。“备骄,皇城。”

“申培,就是这样,虽然这件小事用不到你出手,但是彻儿年纪尚幼,我害怕遭奸人蒙蔽。”

长信宫内,窦太后用着上位者的语气道。这时,一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学究咳嗽了一声,道:“太皇太后,小人只是一个穷酸腐儒,这些世俗之事我已经很久没有插手了,再说了,我对一个小辈出手从各个方面来说都于理不合,这样吧,我最近收了一个关门弟子阮建文,此子才华横溢,在长安城里颇有些名声,而且最近在东市要举办诗会,看看谁才是长安城里最有学问的才子,不由得借这个机会,顺便打压一下这个叶凌,太后觉得如何?”

“哎!”窦太后用略显有些皱纹的手指轻抚额头,“你能到我这儿来我都觉得你今天挺破例了,好吧!这个阮文建……”

“太皇太后放心,我考教过他此子乃栋梁之才。”

“既然能得到申公如此夸奖,老太婆就信了。”

“太皇太后,我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

窦太后摆了摆手,申培便出去了,待走远了便道:“这个叶凌还在赵绾的府上。”

“滋溜”一声,黑暗之中闪出了一道身影,正是蔷薇,“是的,一直在赵府没有出来,只是赵绾和他谈了一些话便匆匆见陛下去了。”

“哦?这个叶凌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继续监视他,一有新的情况马上通知我。”窦太后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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