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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故人重逢

卡尔的弟弟妹妹上来把卡尔扶起来,妹妹哭着说:“我哥哥是好人,是科学家。”

卡尔摸着妹妹的头说:“别怕,哥哥没事。”众人纷纷上前怒骂。

这时有辆军用的吉普车后前面驶来。下来一个军官模样的高个子。

军官问持枪看守:“为什么开枪,他们是什么人。”

看守说:“报告瓦达中校,他们是波卡来的难民。非要进入保护区,只得依例开枪。”

这个叫瓦达的中校,走到卡尔面前。仔细看了看卡尔。吃惊的问道:“你是卡尔先生?是去加州大学留学的卡尔吗?”

卡尔忍着大腿传来的剧痛看着军官,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卡尔问道:“你是?我们见过吗?”

军官握着卡尔的手说道:“我见过你,知道吗。你去加州大学留学的时候,我刚好进大学。你还给我们做个演讲。我还跟随学校,到机场送你。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我后来转去了军校。现在是这里的中校。”

军官看着卡尔的腿,忍不住对着看守愤怒道:“你要记住你,你开枪打的是我们国家第一个加州理工的博士。是国家科学院士。是国家的希望。他完全可以留在A国继续深造的。可是今天,他选择了和我们在一起。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未来也不知道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把路障拿开,让他们进去,带他们去东边的一块空地集合。我带卡尔去医务室看看腿伤。”

看守想说点什么可有欲言又止,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看守说:“可是韦德将军说不准一个平民进去,否则要枪毙的。”

瓦达瞪了他一眼说:“韦德将军已经和政府军达成战略合作了,一致对SOB组织。这些平民也可以是我们矿场的员工。按我说的做。等会我就去给将军报告。”

卡尔和弟弟妹妹坐上瓦达的吉普车,一路颠簸的去了西边一条路,其余等人在看守的带领下去了东边。

这时候的卡尔似乎能看见活下来的曙光了。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卡尔决定用自己的知识改变这个国家。

希尔看见政府大楼,这是战后联合国援建的政府大楼。是这城市里最完整建筑。

希尔停了下来,说道:“卡尔叔叔,到了。我送你进去吧。”

卡尔看了看这大楼。说:“瓦达将军在这里?”

希尔挠挠头说:“这里几年前就被瓦达军占领了。政府组织就随之瓦解了。随之这里就改名叫瓦达市,不知道他是否住在这里,这是他们的总部。”

卡尔拄着拐棍,跟希尔说道:“你先换了东西就回去吧。我估计一时半会儿我不会回去。”

希尔不舍的拉住卡尔的手说:“我早就说卡尔叔叔不是一般人。你一定能改变我们的生活,变很多食物出来。你办完事早点回家。我给您留着老猫肉呢。”

卡尔笑了笑说:“你别说吃的了,我仿佛都闻见烤老猫肉的香味了。好孩子早点回家。”

卡尔来到大门处,警卫拦住他说:“乞丐?去别处乞讨,这里不是你能来的。”

卡尔摇摇头说:“我不是乞丐,我是从巴布鲁红光石矿场来的,我是来找瓦大将军的。我有重要情报。”

警卫看看卡尔笑道:“你是谁?你以为谁都可以见将军?滚。”

卡尔掏出一个小本子说:“这是将军三十年前送给我的。你去给将军看了,他就明白了。”

警卫疑惑的看着卡尔说道:“我可以去给你通报,如果将军不认识你,小心你的另一条腿。柯锁达你把他看住了,别让他跑了。等我回来”

警卫一路小跑,一会就来到了将军办公室。这是大楼的顶层。18楼。顶层就是将军办公和家人住的地方。瓦达将军已然不是当初那个年轻中校了。多年征战,看起来比卡尔还沧桑。脸上几处被弹片擦伤就是最好战争留下的记忆。

警卫恭敬的敬个礼说道:“将军,门口有个老头。说认识您。这是他交给您的东西。”

警递把小本子递给瓦达将军,瓦达将军瞟了一眼,顿时眼睛闪亮起来连忙对警卫说道:“他人在哪里?带我去。”

警卫被将军这举动吓得愣住了,回过神来忙道:“就在门口,我带您去。”

瓦达老远就看见一个年纪差不多的老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正是当年留学加州的学长,卡尔。瓦达走到卡尔面前握住卡尔的手说道: “卡尔,你还活着呢?当年被SOB组织抢占了矿场。屠杀工人。我以为你已经被杀死了。”

卡尔没有认出来这个就是当年救了自己的那个年轻中校,卡尔含在热泪说:“我的弟弟妹妹在那场屠杀中被杀死了。我带着平民进了万血山。侥幸活下来,苟且半生而已”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了瓦达将军的办公室。

瓦达将军叫人送来了咖啡和点心,安排厨师准备晚饭。

卡尔看着热腾腾的咖啡说:“三十年了,我似乎已经忘记了咖啡的味道了。还有这蛋挞。”说完卡尔端着咖啡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瓦达看着这个行将就木卡尔,内心泛起对这场战争的愤怒说:“联合国欺骗了我们,世界抛弃了我们。你看看,我们这个似乎被世界地图抹去的国土,人民每天都在生与死之间挣扎。听说已经有几个部落出现了人吃人了”

卡尔麻木的说:“人吃人?十年前就发生过。联合国的食物根本就没有多少到老百姓手里。政府官员把食物拿到黑市上变卖,老百姓只能分到几个土豆而已。”

瓦达点点头说道:“要不是那帮贪官污吏,我怎么能发动手下的军队攻打政府军呢?联合国其实也不管我们内部战争。直到红光石被开采待尽,这sob组织也不愿意接管这里,一夜之间全部撤退了。我们就像是一个弃婴,被丢在荒野,自生自灭。”

卡尔吃了一个蛋挞说:“我终会改变这一切的,让这个世界看看,我们这个黑曜石也会狂暴。”

瓦达笑道:“黑曜石,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词了。前联合国秘书长就形容我们民族就是黑曜石。”

卡尔撑着拐杖站了起来走道窗前望着已成为昔日的首都,现在已经满目疮痍。愤慨的说道:“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瓦达,你给我一间实验室。一年之内我能做出让这个世界颤抖的武器。”

瓦达拍了拍卡尔的肩膀说同样目视远方说道:“你想好了吗?我记得炸掉实验室的那天,你对我说,这个理论一旦现世会成为毁灭人类的一把利剑。你不想成为那个地狱使者。当年我尊重你的选择,现在如果你需要重启这项计划我同样尊重。”

卡尔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老者,又看看外面的废墟坚毅的眼神说道:“在不狂暴就要毁灭了。与其就这样毁灭,不如干一把。”

这晚,二人喝了两瓶法国葡萄酒,这是附近海盗上贡来的。

卡尔上次吃这种晚宴已经是三十多年前在美国的时候。那时候做研究生一个月能有三千多块,足够日常开销。

二人在天台上坐着,两个步入暮年的老者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

卡尔看着一旁呼呼大睡的瓦达。自己陷入了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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