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到了,下午没有训练,篮球队的顶头上司王政委和主管领导政治部李主任一起同大家包饺子,大家开心的包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饺子。
王政委高举酒杯:“月饼圆又圆,篮球转又转,为壮我军魂,打出军威,同志们----干杯!”
戴建说要去电话亭打个电话。结果,一个电话把人给打失踪了。部队、家人想尽一切办法到处找他,为他担心……
中秋节过后,队里进行了一次测试,各项指标达不到标准的将不能参加冬训,被淘汰到基层连队。很不幸,军官震中和学员张微离开了。送行宴会上我很伤心,我抱着两位哥哥哭了,哥哥们劝我不要哭,他们告诉我优胜劣汰是很残酷,但这又是谁都无法回避的自然法则,离开意味着结束,结束也预示着新的开始……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竞争的残酷……这一刻让我学会了坚强……
93年锦州的冬天特别的冷,夜晚听到外面的大雪压断树枝的咯吱咯吱声,大家都躲在被窝里闲聊,说这么大的雪明天一定不会出操了,建华最高兴了,说闹钟又让他关了,明早大家安心的睡吧。
5点半,哨声没响,5点40,哨声没响,6点钟,哨声还没响……可谢老师却在走廊里喊开了:“小马(值班队员)!怎么还不起来?”
小马穿着衬衣,迷迷蹬蹬的跟谢老师说:“闹钟没响,谢老师。”
“闹钟还总他妈的坏啊!一到你值班闹钟就不响!赶紧出操!”听着谢老师的喊声,我们赶紧穿衣服起来。
小马还再跟谢老师打马虎眼:“雪还下呢!地上一尺多厚了!”
谢老师很生气,反问小马一句:“不没下刀子吗?”接着态度稍好了一些说:“雪太大了,今天车出不去了,早操跑一万,上午学习,谁跑最后,谁读报纸。”
这天早操,大家跑的格外买力,因为大家都害怕读报纸。绕部队营区的一圈马路正好是2000米,在走廊里做好了准备活动就出发了,两圈过后,大家就开始脱衣服了,早晨起床扫雪的官兵们看到篮球队的兄弟们都光着膀子,浑身冒着热气,雪花还没落到身上就化掉了,头发、眉毛都挂着白白的一层霜,在风雪中狂奔不停的叫好!
结果,大维最后一个跑回来,谢老师鼻子差点没气歪,因为平时都是大维跑第一。
“上午除了大维,每个人读一遍报纸”谢老师生气的说到。
早餐后学习室里,首先是帅帅读报纸,帅帅可是个人才,平时说话没有他不知道的,核电站在他那儿就是用河水发电的地方,粤语歌曲就是奥语歌曲(没说成越南人唱的就算是对的起祖宗了)……因为读书少,文化底子属他差,经常说白字,他读报纸,大家就当是相声听,不时响起阵阵的笑声。做事严谨的洪刚兄读报纸更有个性,到是很少读错字,不过,憋的满脸通红一分钟才蹦出一个字,大家都叫他“加农炮”,连发的不会,得一个一个的来。后来,大家一致表示洪刚兄读报纸,不论段,论时间,只给十分钟,读多少算多少。
大家不时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坐在一边洋洋得意的大维,这哥们儿这会儿可得意了,我们坐椅子他坐桌,仰着头,用鼻孔对着大家,目光中充满了不削,小手指挖着鼻孔,每隔上一会儿还把挖出来鼻屎用大拇指和小拇指搓成个球发射出去。
李宽看着大维“咳!又是一个没素质的。”(上一个是小高)
大维若无其事的从读过的报纸上撕掉一个角,搓成一个纸团,塞到左鼻孔里,然后用右手的食指按住右鼻孔,运丹田之气将沾满鼻涕的纸团发射了出去----纸团准确的打在了李宽的大南瓜脑袋上,然后慢慢的滑了下来,落到了地上。
回到宿舍,李宽拿着洗发膏跑到水房洗了半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