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敢管的你要管,别人不敢管的你也要管,是多管闲事想出风头还是脑袋不灵光真是个傻兵?
围观的人群跑得一干二净,生怕沾上丁点关系被牵扯其中遭到报复。二流子跑的更快,自称晚上在坟场睡过的同行也如同见鬼般使出吃奶力气逃跑。
以前是怕,现在是服,二流子和同行真心服。打张三飚的侄子,就算真的傻子也没胆这么做。张三飚谁啊?
说打不二的主,脸上留着刀疤,人高马壮。作为这一带的城管大队长黑白通吃,从来只有打人的份,现在自己侄子被打,能不报复吗?
“下次再来作威作福,我让你另一半脸跟着肿,记住没?”
“记住了,记住了!”
张阿毛跟孙子似的连连点头,哪还有半点趾高气昂。原本打算说两句狠话,可那亮闪闪的拳套,让张阿毛浑身发抖。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兵住在祥元小区,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回去告诉叔叔张三飚,准让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滚!”
兵横眉冷目,骇得几名城管急忙扶着张阿毛落荒而逃。兵不怕报复,别人不敢管的我来管,论他凶神恶煞,只要是坏人,见一个打一个。
“婆婆,你没事吧?”收拾好凌乱的摊子,兵扶起惊魂未定的老婆婆。
“谢谢你孩子。”老婆婆患有白内障,看东西是模糊的。她抚摸着兵的脸,似是想把好人画在心头:“快走吧,那帮人穷凶极恶,拿我这个老婆子没办法,可不能连累你。”
“别担心婆婆,我是罪恶克星,他们肯定不敢回来。这坏人呐,唯一的优点就是记性好,修理过他,见到你保证比老鼠见到猫跑的还快!”
老婆婆被逗乐,跑回家里的居民看在眼里,一股温馨涌上心头,也许,这才是祥元二字的寓意。
兵和老婆婆聊得开心,帮老婆婆买了治疗白内障的药。自从丈夫去世,被儿女抛弃,老婆婆很久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
好人有好报,孩子,谢谢你。
兵笑着摇头,好人不求好报,如果人人都能献出一点爱,这个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兵回到小区已近深夜,保安想提醒欲言又止。兵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自己不能躲,也不会躲。邪恶是用来战斗的,不是用来躲的,越躲,邪恶就会越嚣张,越猖狂!
擦净车牌,锁好自行车,兵慢慢走向地下室。平日里十点多,家家户户的灯便关掉差不多,今晚大部分都还亮着,似是在等兵回来。
兵知道,他们等得不只是自己,还在等着张三飚。兵走进房间没有关门,因为张三飚一定会来,血债血还,是张三飚一贯的作风。
果然,兵回来没多久,张三飚便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杀”向地下室。
阳台上立马站出许多人,任由张三飚凶神恶煞地冲进去。没人愿意报警,内心里,大家都希望兵能被好好地教训一顿,以收敛那惹人厌的神经。
大家屏住呼吸,静静地等,等张三飚把兵暴打一顿。可是一个小时过去,除了跟着的弟兄相继离开,地下室竟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最后,只剩下张三飚自己留在地下室。夜越来越深,第二天还要上班,看热闹的人相继回房睡去,即便没能亲眼看见兵挨整,结局都一样,张三飚肯定不会放过兵。
只有二流子强忍睡意,死死地盯着地下室,他要亲眼见证那个可恶的傻兵跪地求饶的场景,可惜最后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还好睡了过去,否则,二流子恐怕真会被吓死。张三飚非但没有找兵的麻烦,反而和兵一起喝的酩酊大醉,称兄道弟地走出地下室。
张三飚打着酒嗝,对兵竖起大拇指。老子没服过几个人,你算一个,你是我见到过的最傻也是最好的兵!
不知是酒气还是泪水把眼模糊,张三飚也当过兵,他听了兵从军的经历,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他妈不配是个兵,我该打!
那晚,谁也猜不出兵到底和张三飚说了什么。
第二天,张三飚的侄子不仅亲自向老婆婆道歉,还划出一块更好的位置给老婆婆卖茶叶蛋并免掉地摊税。一向霸道蛮横的张三飚也一改常态,执法时文明太多。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和二流子一样仍在骂着傻兵,却只有二流子一个人发现,其实自己已经变了,大家也变了,变得不自由自主地想献出内心的那份爱。
而这一切的改变似乎又都是因为同一个人,那个兵,那个被叫做傻兵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