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许雁看着一脸淡然的云飞飞。
云飞飞冷笑:【我怎么知道,人是你害死的,救人自然是你的事情。】
许雁脸色冷了下来。
【他可是你的……情郎。】
云飞飞怒吼:【闭嘴,他是我奴隶,不是情郎。】
【不是?】
许雁愕然。
【哼,当然不是。】
许雁来回踱步,想了半晌,又重新坐下,合掌祈福。
天光散尽,太白初生。
白云清依然不见动静,许雁心里焦急。
【难道我心不诚?】
云飞飞调笑:【不如亲他一口,他对你如此执念,说不定可以唤醒他。】
许雁脸红,心里【砰砰】乱跳。
【我……有婚约。】
云飞飞惊讶:【是谁,不会是那个弑父的禽兽吧?】
许雁捂住自己的心口,痛苦道:【不,不要提起他。】
【啧啧,可怜,可怜。】
云飞飞幸灾乐祸。
许雁反唇相讥:【你如此关心他,为何不亲?】
云飞飞身子陡凝,她沉默了片刻,喃喃自语:【对啊,他是我奴隶,他要是死了,我岂不是没有面子。】
云飞飞跺了跺脚,真的一口亲了下去。
许雁目瞪口呆。
虽是夜晚,但对许雁这样的修士来说,如同白昼。
她只是一句气话,想不到这女人当真了。
【嗯…………】
【他醒了。】
许雁惊喜,云飞飞脸色羞红,迅速将玉唇挪开,转过身子,不敢看白云清。
【我死了么,好黑。】
伸手不见五指。
他仰头看了看,繁星漫天。
【地狱有星辰?】
白云清疑惑。
【哼,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到底是哪里?】
【谁?】
白云清一惊,隐隐约约他看见两个人影。
【主子都不认识了?】
【飞飞。】
白云清声音惊讶。
【哼。】
白云清揉揉眼睛,自己面前站着个人影,白云清心里一震。
【许雁师姐?】
【嗯,云清,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许雁声音颤抖。
白云清摸了摸自己的脸,湿漉漉的。
【怎么回事,我的心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什么我会流泪,我的心为什么不会疼,我应该是喜欢许雁师姐的。】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样呢?就像是个傀儡一样,没有感情,只有一具躯壳。
云飞飞忽然转身,一把抓起白云清的衣领,恶狠狠道:【狗奴才,我要阉了你。】
白云清茫然:【为何要阉我?】
云飞飞瞠目结舌,白云清怎么回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飞飞迟疑:【你,不生气?】
白云清抱住脑袋,苦恼道:【我似乎应该生气,可我为什么一点嗔怒都没有,我应该为这种感觉痛苦,可我感知不到什么是痛苦,啊……】
许雁呆了,怔怔地看着白云清,夜空之下,他的表情茫然失措。
许雁犹豫了下,有些羞涩道:【云清师弟,你……,真的对我没有感觉了?】
白云清朝她伸出大手,许雁退了一步。
随之一叹,身子慢慢蹲下,将自己的莲腮伸了过去。
白云清摸到了许雁娇美的玉面,这是他第一次摸到梦中情人的玉面。
云飞飞好奇:【有什么感觉?】
【滑。】
【还有呢?】
【软。】
【还有呢?】
【美。】
【还有呢?】
白云清收回大手,无奈道:【没有了。】
云飞飞不信:【那你哭什么?】
白云清擦了擦泪水,道:【不知道,应该是以前留下的烙印太深,习气吧。】
许雁沉默半晌,开口道:【他失去了人心,得到了佛心。】
云飞飞摇头:【不对,佛心人心,皆是一心,他连佛心都没有,他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白云清疑惑:【我不是死了么?】
许雁身子颤动。
【你被青莲长老救活了。】
【青莲长老,哦,那我应该谢谢他。】
平淡的语气,毫无情感波动。
云飞飞一拍脑门:【完了,完了,他没救了,没救了。】
许雁心里失落,这是女人的虚荣心作祟,她自己不能察觉而已。
许雁苦涩道:【你不恨我?】
白云清奇怪:【我为什么要恨你?】
【我杀了你。】
【那又如何?】
【这……】
云飞飞跺脚:【可恶,怪不得青莲长老要跑路。】
白云清笑道:【这样挺好,不用再痛苦了。】
许雁心里抽动,一股巨大的负罪感,让她不能呼吸,都是她害的。
【干嘛?】
许雁的木印被她放进白云清手里。
【用它打死我,报仇。】
白云清将木印抛了抛。
【我干嘛要打死你。】
【我害了你。】
【我不生气,也没有感觉。】白云清摊手。
许雁彻底无语,白云清现在就是一根木头,没有任何情感的怪物。
云飞飞将青莲长老留下的经卷递给白云清。
【这是?】
【青莲长老留下的净土十六观经卷,给你的。】
【谢谢长老了,阿弥陀佛!】
白云清小心翼翼将它揣进怀里。
云飞飞邪恶一笑,一脚将白云清踹倒。
【啊…………流氓…………】
许雁惊呼一声,白云清整个身子压在了她身上。
太羞耻了,他怎么这样。
【师弟…………不要这样………………师姐……师姐不喜欢这样。】
许雁浑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办,拒绝或者是同意?
白云清一句话,差点将许雁气疯:【师姐,你身子很软,我是不是应该x奋?】
许雁怒吼:【白云清,你是不是故意的?】
白云清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感觉。】
【混蛋,我不相信,你撒谎。】
白云清的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高傲的许雁接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一个正常的男人压在她身上,一点感觉都没有,她是不相信的。
【师姐,我真的没有撒谎,你的身子除了香软一点,其他没有什么好的。】
【咯咯…………】
云飞飞在旁边笑得前俯后仰,看到这个女人吃瘪,是多么令她舒坦的一件事情。
许雁银牙暗咬,一把推开他。
气冲冲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云清懵圈。
【啥意思?】
云飞飞弹了弹他的脑袋,嗔道:【薄情寡义。】
白云清沉默不语,情都没有,哪来的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