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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分班

高一缓缓离去,高二如期而至。夹在高考中间,少了高一的悠闲,提前多了一份高三的紧张。

“明年的今天,在高三教室的就是你们。”

“高三艺考生已经开始备考了”

“瞧瞧你们懒散的样子,这样的状态怎么迎接高三?”

……

所有老师从高二第一天开始,就把大家带入了高三准预备生的学习生活,总是把“高三”挂在嘴边。

高二分班后,班上很多陌生面孔,初初保持着离群的状态,交朋友的范围依然前后桌。小柠子留级了,之前的宿舍好友分散在不同的宿舍。唯一保持的现状是:和依依的空间距离没有变,隔壁班,宿舍在上下楼,晚自习前是她们俩欢乐打闹的时间。

历史课结束,初初正在用表格整理今天的笔记,比较两者的异同。

滴滴……“想念一起吃饭的日子,后天是小柠子的生日,大家一起下馆子吧!”

老刘(502宿舍舍长)发的信息,瞬间,8人宿舍群热闹了起来,腾出右手想倒水,发现保温杯空了。

拿着手机,走到教室后面的角落打了杯热水,窗外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站定,群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把手机放进口袋,向远处张望。低头倒水喝,看见到了熟悉的身影,姚远站在另一栋教学楼的走廊晒太阳,他站在喧闹的人群中,即使是清一色的白色校服,初初也能一眼就看到特别的他。只是他脸色有点凝重,手机紧握在手里,初初赶紧拿出手机,他果然在线,还更新了动态:八、九岁遇见,消失八、九年,怎么就人间蒸发了?

“表哥,所有的朋友都被我问过3次了,他们家里都没有一个叫初初的姐姐。”看到表妹偷偷用奶奶的手机发来短信。

他心情不好,因为谁呢?初初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每栋教学楼都是相连的,从此初初每次去教室都绕远路,倒也遇到过几次陈浩。每隔一段时间,陈浩也会找初初简单闲扯几句,问问她的近况。只是,整个冬天,从6楼俯视同一个地方,那个身影没有再出现,余初初却养成了在窗边晒太阳的习惯。

吃过午饭,初初都会返回教室看书。楼梯空无一人,初初一边上楼梯一边低头看着手机,一个快步下楼梯的人撞到了初初的手。“不好意思。”初初抬起头,四目相对。

是他?

是她?

“没关系。”这是暑假互表身份后的第一次正式见面。转身,两人嘴角都微微上扬……

中午留在教室的人大部分都是走读生,他们觉得中午往返家校太浪费时间,而且不管哪个季节,经常会弄得一身狼狈。索性在学校食堂吃饭,中午留在教室,可以学习,也可以休息。林瑶和陈晴就属于以上这类人。她们初中就认识,高二分到同一个班。刚开始,如果上午的任务没完成,初初才会返回教室。人少,大家也就没那么拘束,交流会多些,偶尔打闹,关系处得还不错。

“换了发型,差点没认出你。”不一会,姚远主动发来消息。

“嗯,新学年新气象。”厚重刘海还在,只是把齐肩短发留长了,不用经常修剪,随手绑成低马尾就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

“从你们那栋教学楼穿过去,可以到我们教室。”

“那我怎么之前没遇过你?”

“无意中发现,走那里可以晒久一点的太阳。”

“我以前埋怨老师拖堂,还给我们留了难题,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解出来,但今天要谢谢他……”

“额……”

“不然遇不到你啊!”

“……”

“你中午还回教室?注意休息,劳逸结合!”

“不常。”配着一个微笑的表情。

“学习加油。”

“嗯,你也加油。”

余初初说谎了,第一个学期的时候初初只是偶尔回教室。因为偶尔的累积,和善良的林瑶、思维跳跃的陈晴相处的时间多了。而初初的加入,让陈晴认为初初“抢”了她的好朋友。

初初和林瑶在讨论中解决了一题数学难题,便选了类型题进行比赛。一旁看小说的陈晴,突然觉得小说不香了,“我认识小瑶5年,从没见过她那么认真。初初,你的影响力真……大。”这酸味,当时的初初和瑶瑶怎么会品得出来,理解成字面意思了。

课间,初初陪同桌兼室友林妙妙看漫画。

“初初,周末你回家吗?”陈晴走过来。

“不回。我跟依依约好去图书馆。”

“哦,还想叫上你和瑶瑶去我家呢,我们可以去草莓园摘草莓。”

“下次吧。”

“你跟她什么时候有了能到她家的感情了。”林妙妙一脸疑惑。

“额,没到那地步吧。中午留在教室的时候,女孩子之间交流稍微多一些吧。”

课间陈晴来找初初的次数越来越多,发现妙妙喜欢看漫画,“我可以和你一起看吗,妙妙?”初初起身说:“你坐我这看,我去打水,顺便晒晒太阳。”陈晴来得越来越频繁,冬天的气温也非常配合,那个冬天,也就是余初初沉迷绕远路的冬天……

第二学期,陈晴中午没留在教室,而且去宿舍和林妙妙挤在一起午休。

“妙妙,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我就不用趴课桌了。”陈晴向对床的初初投来挑衅的眼神。

“现在也不迟啊。”

初初似乎明白了她的用意,为了成全她,便选择每天中午雷打不动的回教室了。

初初从不屑于争抢,更不屑于解释,能抢走的就不会属于自己,能留下的她就好好珍惜;如果误解已经存在,就算误会消除,隔阂依然在,而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尽管依依告诫过自己这种认识不对,初初依然如此。

在楼梯相遇后,两人又当起了网友。

6月,高三的的学长学姐高考完了,所有准高三班级陆续迁入高三教学楼。

“初初同学,我们的教室在同一栋楼了。我在4楼,你呢?”

“顶楼,7楼。”

“那么高啊。”

“可不是嘛,搬书那会累死我了。”

“那么多书啊,没有男同学帮你们吗?”犹豫再三后,在‘你’后多加了一个字。

“我自己可以搬,多搬几趟就好了。”

“你那么可爱,那些男孩子竟然不帮你?”

“我不需要帮忙。”

也是,她表哥在身边,轮不到其他男生献殷勤。“好吧,认真学习啊。” 她是不是只有学习那根筋是通的?他笑了笑。笑完又陷入沉思,可以确定她不是当年的那个女孩了,从一开始的姓氏和地址已经知道不是她了,而且她不知道小‘6’。可她背对着自己一边跑一边道歉的那一瞬间又很像,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聊天,她的性格和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一点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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