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只要是我出去兼职的日子,秦暮都会照常在地铁口等我一起回学校。我为此十分感激,羽毛球的训练也更加认真了。见我基本功练得七七八八了,秦暮答应今天带我练杀球,我那个兴奋呦,想到可以亲手血刃杀球男就莫名热血沸腾。
放假多日,球场越来越空,跟我们打配合的其他同学基本走空了,有时练习就只有我们自己给自己练。
刚开始,秦暮给我示范了几遍,他在对面给我发球供我练习,我一个大鹏展翅,卖力一拍,结果球直直钻到网上,接连几遍都是如此。手臂太过用力了,拍了几次感觉都要脱臼了。也许是动作太僵硬,别扭,秦暮为了不打击我练习的热情,一直在努力忍笑,在我的下一个杀球直接从网下踹到了对面时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奄奄地一直在旁边直翻白眼“够了啊,再笑我不练了”,我委屈地转动着发酸的手臂。
秦暮停下来缓了一会,走到我旁边,耐心讲解“要用手腕转动发力,你这样整只手甩出去球都过不了网啊,笨”,我试着转动手腕往下击球,但是手腕不大听使唤,总是控制不好落点,很难打过网。
秦暮观察了一会,“要不你先把拍放下,练下手腕动作”,我放下拍子在开始练了起来,一边还想像着击球点在哪,落点控制在哪里,一时十分入神。过了一会,我见秦暮没动静,忙问“怎么样,我这样对吗”,边办举着小臂做握拍动作,手腕上下转动着模仿击球动作。
“像一种动物”秦暮皱着眉细细端详
“嗯?”我很懵,这是在贬我?
“像招财猫”他忽然灿烂一笑,像春日的暖阳洒落人间,阳光明媚,花开正好。
我一时晃了神,突然明白周周当年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的快乐。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吧,别人一笑倾人城,我只能笑出个皱纹。
笑得那么好看,就原谅你一次吧,“新年快乐,恭喜发财”我无奈地顺着美人意
“怎么样嘛,还行不”我回归正题
“还行,上拍子看看”秦暮把拍子排塞到我手里,把球抛高让我击球,比刚才好了点,但还是没能过网,反复了几次,秦暮看不下去了,“你击球的手腕角度不对,往下摆45度左右击球”我举着手臂手腕往下击球,结果不尽人意,“嗯,击球的时候要转得快点”他拿过球,示范着,“手臂快速挥动的同时,手腕要迅速往下击球”一个漂亮的击杀落在网对面,球落地时有清脆的弹响。我还是不会,有点着急,感觉有点忘了怎么打球了,试了几次都不太如人意。
秦暮走近,“我带你走一遍吧”说着握起我抓着球拍的手腕,手覆盖在我的手背,边给我解说着,温热的气息从头顶传到脖颈,心跳瞬间被打乱,紧张蔓延到脸颊,有点热。他左手抛起球,带动我的右手击球,碰的一下,我的杀球第一次过网,忘记了刚才的窘迫,开心地蹦了起来。
咔嚓,骨头碰撞的声音,我的头顶一阵疼,转头看到秦暮吃痛地轻抚下巴,痛苦地皱眉。我捂着头“忘了你在头顶了”说着,好心地凑近查看秦暮伤势,“还好吧,要不你张嘴我看看有没有嗑到”我捏了下自己的下巴示意,看见秦暮还在疼痛中没缓过来补了一句“还好吧,不用我赔吧”
“你真要看?”秦暮勾了勾唇角,微弯腰,低下头来,我忽然意识到不妥,尴尬往后挪了一下,“咳咳,算了,我怕你熏到我”
秦暮无语,生气地给我哈了几口气,我装作嫌弃躲开,继续练我的球去。这个手感一但找到,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我那个不争气的杀球,也练得像模像样了,加上秦暮会时不时给我鼓励“很棒”“再来一次”,我会更积极地带着鼓励进步,不过事后老觉得这话听着有些耳熟,直到看到校外的草坪有人在教边牧坐起跑停的口令。再次听到这个鼓励时,我有点生气地质问秦暮“你这是训小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