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家在一处山腰上,前有小溪流过,背靠着大山,风水极佳。
这会院子里忙碌不停,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白修然提着东西抬头瞧了一眼。
这老丈人牌面还真是大啊,不愧是村书记,明天才是生辰之日呢,这会已经挤满了人群。
“蝉衣来了。”
一名男子瞥了一眼徐蝉衣,然后看着白修然露出一丝厌恶之色,不过还是喊了一声:“哥,快进屋里吃饭。”
白修然恩了一声,他前妻是家里面的老大,所以现在都叫他哥,又做姐夫哥又做妹夫弟!
把东西放完后,白修然掏出烟递给帮忙的人,然后也投身到其中去,夜晚等所有人都走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闲聊。
“蝉衣,你怎么不让你嫂子去接你啊,这么远的路走上来可是很累的。”说话的男人是徐蝉衣的二哥徐莫。
徐莫抽着烟继续道:“咱家刚买摩托车,有事你说一声,又不是不去接你。”一家人完全把白修然晾在一边。
他倒是无所谓,慢悠悠翘着二郎腿喝着茶,走到院子里面去,望着不远处一辆摩托车缓缓行驶而来有些吃惊。
这路小汽车上不来,但是摩托车还是可以的,只是开车之人不认识,后面坐着的倒是很熟悉,徐蝉衣的小妹。
徐家一共五个孩子,老大徐禅音,老二徐莫,老三徐白恒,老四徐蝉衣,老五徐禅娟。
“婵娟这谁呀?”白修然有些好奇问了一句,他记得徐禅娟没结婚啊,莫非是自己没有继承前身的全部记忆。
徐婵娟从摩托车上下来,笑容满面道:“姐夫过来了,这位是杨寒,这不爸过生嘛,过来祝贺的。”
白修然心领神会,笑嘻嘻道:“这是你相亲对象吧,来来来,抽根烟。”他掏出一根中华递给杨寒。
杨寒愣了一下,摆了摆手,拒绝道:“我不会抽烟,不好意思,多谢了。”
“不错不错。”白修然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两人一起走进来屋内,此刻的屋内欢声笑语,没了白修然似乎每个人都很开心。
老丈人见到杨寒后笑得比谁都乐呵,急忙掏出一根烟递过去,笑呵呵道:“杨寒过来了,大老远的路可累坏了吧?”
杨寒掏出打火机,吧唧吧唧抽了起来,然后莞尔一笑道:“伯伯不累,你过生日多远都得过来。”
尼玛!
白修然一脸尴尬,这不是不抽烟嘛,草!这家伙看不起他啊,装腔作势的人最恶心,小妹怎么能嫁给这种人。
“哎呀,杨寒有心了,听说你最近开了一家店铺,生意怎么样啊。”老丈人询问道,说话时还看向白修然,同样是男人,白修然就是废物!
徐蝉衣没跟他们说过白修然现在开厂子了,她怕家里人给白修然惹麻烦,所以这才一直没说,哪怕是开汽车来的也没说。
“还好吧,我哥给我开的,每个月多多少少能挣点钱,养家糊口没问题,每个月能赚一百多块钱,跟我哥比起来差远了。”杨寒谦虚道。
一百多?
我的天啊这么高!
众人感到惊讶,这杨寒才19岁啊,小伙子前途无限,未来不可限量,一百多在农村相当于很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
“生意不错就行,不像有些人,整天一分钱不挣还喜欢装。”徐莫看着白修然抽的是中华,话锋一转到了他的身上。
白修然哪能受得了这个气,妈了个逼一声,瞪着他冷哼道:“我告诉你,你要光明正大说我就说,不然老子扇死你。”
难怪前身跟舅哥打架,这尼玛嘴是真的欠,他一直心平气和的在听着,骂着骂着到自己身上了。
徐蝉衣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襟,轻声细语道:“修然别动粗,这是在家里面呢,孩子还在这里,别把孩子带坏了。”
白修然这才停了下来,然后抱着娜娜走到外面去看星星,他也懒得在这里待着,徐蝉衣跟了出去。
三人出去后,老丈人笑了笑:“别管他,白修然就是这个尿性,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他是从心底看不起白修然,主要是恨吧,大女儿死了,一直怪白修然。
其实是生病的,跟白修然没有关系,跟现在的白修然跟没有关系,这一点白修然知道,所以这才懒得发生冲突。
院子里。
“老婆,这个杨寒不好,小妹要是嫁给他的话会变坏的。”白修然郑重其事道,虽然作为姐夫哥不应该说闲话,但是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徐蝉衣也点了点头道:“我也看出来了,不过嫁出去的女儿在家里面说话是不管用的,我抽空去说说吧,看看小妹的想法。”
过了一会,白修然把娜娜哄睡过去又走进去问一下睡哪间房,他扫了一眼笑容满面的人群,看着老丈人道:“爸,娜娜睡着了,我们睡哪间房啊?”
老丈人愣了一下,沉声道:“娜娜跟蝉衣与小妹挤一下,你去睡烤烟房吧,这个天气还不冷,里面也很暖和。”
烤烟房?
那不是茅草屋嘛!
不对,那是狗睡的地方,简直欺人太甚。
“烤烟房收拾出来了嘛?”白修然还是忍住没有发脾气,他记得老丈人家没种烟草了,但是那里面滋味可不好受啊。
徐莫吞云吐雾道:“还收拾什么啊,里面暖烘烘的,你去就行了,杨寒去我屋睡,我跟你嫂子睡沙发上。”
白修然默不作声,打着手电筒去看了一眼,一只大花狗正躺在草堆里睡觉呢,他冷笑几声,就不应该来自取其辱。
他脸色煞白回到屋内,见到徐蝉衣把娜娜抱到床上去后才沉声道:“怎么,你们一家人都是狗,狗窝可以睡人?”
“你怎么说话呢?”
徐莫冷哼一声,站起身就拿着旁边的啤酒瓶,怒气冲冲道:“白修然,我忍你好久了,能让你进家门已经不错了,你还想做什么?”
“你个废物,吃蝉衣的睡蝉衣的,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能做啥,跟条狗有什么区别?”
啪啪啪---
白修然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淡淡笑道:“也比你这个蠢货要强,你今天刚动我一下子试试看,我若不是看着你是亲戚的份上我弄死你。”
老丈人跟徐莫咬牙切齿却不敢动手,他们可是领会过白修然的手段,去年把两人差点没打死。
“你!”老丈人气得快要吐血。
一旁的杨寒见状心想机会来了,正愁找不到表现的时间呢,他可是听说白修然是个废物,除了身强力壮其他都不行。
他现在有钱还怕小混混,所以当即站了出来,趾高气昂道:“白哥,大家都是亲戚,没必要动手,再者说这不是没房间了嘛,不要动怒。”
“滚!你他妈谁呀,没房间不知道给我安排去其他亲戚家里面啊,这点礼貌都没有。”白修然不带搭理杨寒的。
杨寒面色不悦,指责道:“我杨寒虽然是个外人,但是也懂得尊老爱幼,你怎么......”
他话没说完,白修然抄起一旁的板凳就打了下去,怒喝道:“去你妈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来教育老子。”
杨寒这种人他最可恨,本来只是一家人的矛盾跟他有毛线关系,想要借自己表现门都没有。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哥是谁,你废了,彻彻底底废了,我今天不为自己,也要为哥哥伯伯们教育教育你。”杨寒从地上爬起,骂骂咧咧道。
白修然冷哼一声,放下板凳朝着院外走去,杨寒以为他怕了,趾高气昂道:“哥哥,伯伯,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我杨寒可不惯着他,你们看着吧,我会教训他的......”
话音刚落,只听到白修然的声音从院外传来,这声音让众人胆颤,杨寒一下子腿软没站住,白修然拿出大哥大淡淡道:“找人把杨寒的腿给我卸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