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
洛天机眉头紧皱,对于霓虹国的神话体系,他也了解过一些。
毕竟霓虹国的神话体系与夏国神话体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以说霓虹国的神话完全是借用了夏国的神话,只不过是一些从夏国神话中逃出去的低级神祇罢了。
将这样的神祇当作是至高神,很明显霓虹国的神话体系很脆弱。
但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自己是夏国人,虽然是霓虹国的祖宗。
但这两个人说的邪神是什么意思?
难道神真的能降临不成?
神,对于洛天机来说,和其他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
神是天地运转,因果运行的产物,神也无法超脱天地,跳出三界,他们同样需要遵循天地循环,因果运行。
只是他们洞悉了道的真谛,不造因,不忤逆,所作所为皆是顺应自然,顺应天道。
唯有如此,才是神,唯有如此,才能是神。
至于邪神,大概就是一群拥有了强大力量,却违反天地循环,恶因恶果的家伙。
所以,这群霓虹国人的目的是为了召唤邪神吗?
洛天机被两人架起,离开了地牢。
“我父母吗?我想见我父母一面!”
洛天机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挣扎着大叫。
“放心,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父母,他们……”
“闭嘴!”
其中一人本想说些什么,但很快被另一人打断。
虽然没有明说,但洛天机知道,父母应该也在他将要前往的地方。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呆呆地被两个人架着,穿过了十几层的地牢,来到了地面。
洛天机稍微注意了一下,十八层。
看来霓虹国受到夏国的影响是很深的,连十八地狱也直接复刻了过来。
来到地面,终于能够再次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但他却第一时间寻找着父母的身影。
这是一个巨大的露台,露台上面有一根铁柱,周围还有祭天用的祭品。
而在露台下面,是一群被忍者围着的普通百姓。
这些人有穿着霓虹国服饰的人,有穿着夏国服饰的人,也有黄头发绿眼睛的外国人。
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披头散发,神情麻木。
但每一个人都红光满面,尽显富态,就像是一群被短时间催肥的待宰的羔羊一样。
光是看到这个场面,洛天机的心里就咯噔一声,他太清楚这些人要干什么。
献祭!
一个畸形的文化。
在诸多神话体系中,唯有大夏的神话没有献祭元素,而其他的所有神话皆有献祭元素。
最多的就是用活人献祭,祭品越多,召唤的神灵越强。
这些人是打算要献祭这些人,来召唤强大的神灵!
洛天机快速得在那群人中寻找着父母的踪迹,可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就没有父母的踪迹。
而他,与那些人不一样,他被押上了露台之上,被绑在那根铁柱之上!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被乌云遮蔽。
紧接着一个身穿巫师衣服的霓虹国老太走到了露台之上。
“伟大的邪神大人,我们将向您献上最丰盛的祭品,希望伟大的邪神大人能够现身,帮助霓虹国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
老太嘴里念念叨叨。
“我父母呢,你们这群无耻之徒,把我父母还给我!”
突然,洛天机开始疯狂地挣扎着,他虽然还无法合理的使用灵气,但他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中位将相,远不是这些铁链能够锁住。
只是几个挣扎就将铁链挣断,而后冲下露台,在人群中寻找着父母。
他的举动,立刻引来了几十个上忍的围攻,上忍拥有着不俗的力量,他们层出不穷的忍具和手段,让洛天机陷入了鏖战之中。
他的灵气在快速的枯竭,很快便被再次抓住。
“安抚他,祭品的反抗意愿越强,邪神大人的力量将会越弱,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邪神大人的祭品!”
女巫在露台上大喊着,忍者们的目光看向了一个方向。
那是露台之上,更高位的首席。
在那首席之上,端坐着五位身穿黑袍的神秘人。
他们便是望月氏的五大护法,管理着祭祀一事的五大掌控者,他们当然知道这件事。
“带上来!”
只见其中一人挥了挥手,对属下下达命令。
很快,两个中年夫妇被几个忍者带了上来。
当看到中年夫妇的瞬间,洛天机忽然爆发出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他瞬间掀翻了周身的几个上忍,冲向了父母。
“爸!妈!”
这对中年父母,正是洛天机的父母!
“天机,天机!”
母亲看到洛天机,撕心裂肺地大喊着。
可,洛天机还没冲到父母的面前,就被一道身穿黑袍的护卫挡住。
“回去!”
护法伸手打出一掌,一股恐怖的黑色能量迸发,将洛天机直接打飞,再次被上忍们摁住。
而这次,上忍的身上也充满了黑色的气体。
如果苏哲见到这一幕,一定无比震惊。
因为这不是神明信徒的力量,但这股力量,在第一世中,从头到尾都未曾出现过!
霓虹国望月氏在神明降临的后期,在那近乎神明的强大战斗中,他们根本无力对抗,很快就被消灭殆尽。
这是一股,哪一世,都从未出现过的力量!
护卫的攻击让洛天机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力,他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黑袍护卫的对手。
“放了我父母,你们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洛天机看着黑袍护卫,眼神里全是愤怒。
“当然可以,我们的祭品有很多,不在乎少两个枯瘦的夏国人……”
“但前提是,你必须接受邪神的赐福,成为邪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嘶哑的声音从黑袍之下发出。
洛天机渐渐地,不在挣扎,他知道这些人想要什么。
想要自己的身体,成为邪神的炉鼎!
他们看重的是自己的身体,尽管洛天机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霓虹国会选择自己。
但现在,他或许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够拯救父母。
“我答应你,但你又如何保证能够放过我父母?”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我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