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图被那团怪火刺痛了全身皮肉,她捂着热得生疼的脑袋,朝着白霜雪道:“你究竟要让谁现身?为何此人还不现身?你究竟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白霜雪慢悠悠地走近她身前两步,并仰高了头,道:“不急不急,待我先取你眉心一滴血再说!”
白云图怎能让她在自己的眉心处取血?当下,她一声大喝,却不想…身体如何也动弹不了了。
白霜雪轻轻摇头,嘴里又哼笑一声,便见她伸手在她眉心处一指,一道伤口无形裂开。转瞬间,一丝丝血珠便被白霜雪给握在了手里。
就在这时,白霜雪回首,向着身后藏在怪火中的那道影子,大手一挥,道:“出来吧!上古神兽…巴蛇!”
“哗啦”!
一声瑰丽声响过处,如鹅绒般的黑色夜空里,瞬时腾起一条巨大蛇身,那青色的蛇头,朝着她摇来摆去,看着令人觉得异常妖娆。
巴蛇?!上古神兽?
白云图的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只黑蛇青首的巨大神兽,难道…这会是?
白霜雪抬头,并将手抬高,张开手时,那丝丝血珠竟向着巴蛇的额头处快速飞去,只一瞬,便融入到它的额头深处。
白云图看得眼前一切,她是愈发摸不到头脑,白霜雪究竟在做什么?她根本就不懂,更加不明白。
“白云图,你听好,从今日起,他既是神兽,也是你的灵兽,你放心…他平日会隐藏到你的身体中,并且他还会隐藏起自己的灵力,让常人察觉不出。”白霜雪说出这句话时,随即扭转身子,不在望向她。
“姓白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究竟是天界什么人?为何要将上古神兽送与我做灵兽?”白云图对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实在不解。
白霜雪似是笑了笑,道:“白云图,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我是谁?我当然是白云图了。”
一席话让白云图听得愈发糊涂,莫不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乃一介修法之人,哪里来的什么身世之谜?
“这个…你日后就都会知道了。”
白霜雪一个扬手,白云图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眩晕,接下来的事…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醉花楼二楼卧房…
白霜雪看着倒在床上的老鸨的身体,眼睛一转,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红衣男子身上:“炎帝,您让我化身黑衣人去盗取百姓银两,由此引得灵云门众人侧目,又将神兽巴蛇送与白云图做灵兽,这样做…值得吗?”
白霜雪说出这句话时,声音确是愈发低沉的,似乎她对于炎帝的做法,并不赞同。
红衣男子朝她一摆手,道:“双武大会上会发生什么?没人可以知道,我只希望,这一世能够护她周全。”
“其实…如运用璇玑镜查看,便可获知双武大会时,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人界的事,天界插手,这…不太好吧!”
“你说什么?怎么?现在连我的事,你都要仔细追问起来了?”红衣男子转身,深邃目光一直凝视着女子变得愈发赤红的眼瞳:“六尾朱雀神君!”
原来,白霜雪是天界六尾朱雀神君。在天界,她确是最听炎帝安排的人,可是现在,她却对他的做法,提出了质疑。
白霜雪后退一步,低头低声,道:“朱雀不敢!只是我在想,白云图毕竟是一介修法之人,若只有巴蛇在她身边,万一遇到更为强大的对手,那…”
“无妨!日后她还会在收一个更为厉害的灵兽…不过,那确是日后的事情了!”红衣男子嘴里轻轻地说着,似乎对于这件事情,他…胸有成竹。
※※※
回山路上…
“云图师姐,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对了,我们都不明白,你为何会晕倒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晕倒前的那些事情,你都还记得吗?”
“记得什么?”白云图说话的声音有着一种让人听不懂的感觉,似乎知道与不知道,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其实,这件事情,是她自己不想说,因为她都不知道,白霜雪为何会与她说出那一番话,还有…自己的身世与白霜雪相赠灵兽一事,又有何关系?再者,她体内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要说、也不能说,那个声音就出自于巴蛇,她是它的主人,她自然可以听懂它说出的那些话。
“月月师姐很担心你的。”陈风启在她身边低低地说了这一句,又道:“月月师姐这样担心你,你这人…说话怎能这样冷冰冰的?终归她还是非常在…”
“够了!”钟月月打断他的话,生气道:“云图师姐下山是为了捉住那个盗银贼,她是为了山下百姓安宁才会这样做的,虽说没追到贼人,但她已经尽心了,现在云图师姐很累,否则你以为她怎会不与你我二人相言语呢?”
“月月师姐,你…”似乎真是有些生气了,陈风启说出这句话时,也鼓起了腮帮子,气哼哼地站在那里。
“风启师弟,总是鼓着腮帮子,可是对脸部有着绝对影响…小心脸变形。”白云图哼笑两声,又道:“这次下山我追了许久,但还是让我扑了个空,别说盗银贼…就是一根头发也没得找到。”
“那你是如何晕倒的?”陈风启故意顿了顿,又道:“再说,我与月月师姐追上去时,都听得旁人议论,说你打扮似一男子,还说你桃花运旺盛,连带着醉花楼名伶都对你青睐有加…难不成你早就与那个叫白霜雪的女子相识?”
此话一出,钟月月立刻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别胡说,云图师姐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没错。”白云图声音压得愈发低沉:“我从未下山半步,又怎会与她相识?”
“可是,可是听那些人说…那个叫白霜雪的,似乎与你相熟的很。”话音刚落,他便疼的龇牙咧嘴,原来是钟月月对准他的脑袋瓜子狠狠锤了一下。
“干嘛啊!”陈风启一边揉着生疼的脑袋,一边皱眉:“月月师姐,我就说你喜欢云图师姐,你还不承认?”
“你别乱说话,谁喜欢云图师姐了。”钟月月绯红着脸颊,低头不在看向白云图,道:“云图师姐,你别听他乱说,根本没有的事。”
“有没有这事,你心里最清楚。”陈风启撇撇嘴,又朝她翻了一个白眼:“不承认拉倒。”
“陈师弟,现在不是月下闲谈的时候。对了,刚刚咱们在街市门前看到的寒月图腾,应该是琉璃宫的人留下的,奇怪…距离双武大会还有两个月时间,他们怎会这么早就过来了?并且还做的这样鬼鬼祟祟的,难道他们有什么企图不成?”钟月月揉了揉脑袋,一脸鄙夷。
白云图听着,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当下点头道:“咱们还是先回山面见师父,在做计较!”
只是三人回到山上时,已是月半当空,都这个时间了,掌门怕是已经睡下,所以三人相约,待到翌日早上,再将此事告知掌门。
※※※
翌日,正午时分,正热的出奇,也难怪…这时节可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热得花都低下了头,热的人都捂着胸口,着实透不过气来。
钟月月坐在灵云门大殿门口,她是掌门顾九卿的女儿,因随了母姓,所以故名钟月月,其实应该叫她顾月月才对。也正是因为她是掌门之女,所以才无所顾忌地坐在那里,这要是换成旁人,是想都不敢想的。
钟月月坐了半天,也不见爹爹前来,她自顾自地念叨了几句,便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嘴里又是不停调侃道:“爹爹不来,怎的云图师姐与风启师弟也不来这里呢?不是说好还得向爹爹禀明情况才对吗?”
“又在念叨什么呢?”一个声音忽地由远至近,钟月月闻声回头,果然看到白云图与陈风启正向她快步走来。
钟月月懒懒地摸了一下头发,道:“你们这是打哪来啊?昨夜不是说好,今日一早要一起面见掌门的吗?”
白云图走到她身边,先是摸了摸她的头,而后说道:“你们昨夜可真是大意,风启师弟受了内伤都不知道,我想出手之人,法术修为确是高深,不然你们怎会毫不知情?”
“什么?”钟月月咬着嘴唇,突然道:“那…昨夜留下的寒月图腾,真会是琉璃宫宫主留下的?嗯,若说法术修为高深,除了宫主,便就是副宫主了,我就不信,单凭一个普通弟子,可以习得这样高的法术修为?”
白云图与陈风启听着,心里只觉得钟月月说出的话,很有道理,想来一普通弟子,也万不能修得如此高的法术境界。
“对了。”钟月月扬起了头,目光向着白云图身上看去:“白师姐,前些日子我有听爹爹说,今年双武大会,他有意让你、风启师弟、我还有段凌天师兄参加,对…就是让咱们四人参加。”
“这件事…我…”白云图欲语又止,因为她知道,她已然得到灵兽巴蛇,如是参加双武大会时,借助灵兽的力量,她便能一举夺魁,可真若这样做了,那必然要将灵兽召唤现身方可动用其力量,那…到时候,定会惹得众人非议不说,更有可能会…
“师姐…白师姐…”钟月月看她目光愣愣出神,忙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道:“白师姐,你说就我这点法术道行,还能有胜出的机会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