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虞陵就起床了。
刚刚走出门,便看见身背漱破琴手抱皮丘的庄凉远远的站在王奶奶家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下。
虞陵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击打了一下,片刻归于平静。
她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其实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庄凉在她心里的分量已经越来越重了。
假装淡漠的不以为意:“一大早的站在这里做什么?”
“阿陵,我身边的人,到了,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想跟你一起去走走!”庄凉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比期盼的盯着虞陵。
虞陵微微张了张嘴,拒绝的话语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最后竟然是点了点头:“那就一起走吧!”
皮丘似乎看懂了两人如今并不是很和谐的状态,一听到虞陵同意,便赶紧从庄凉的怀里窜到了虞陵的怀里。
“还是美人的怀里躺着舒服啊,哪里像那个臭男人的怀里,冰冰凉凉的,哼!”
为了缓和当下的气氛,皮丘也是冒着被庄凉一把掐死的危险,满是奉承的盯着虞陵一脸谄媚。
虞陵半点回应都没有,庄凉也冷冷冰冰不搭腔。
皮丘这一套奉承完全如空气融入进空气,竟然半点涟漪都没有激起。
它努努嘴,有些不太甘心,正准备说一句什么的时候,庄凉叫的车到了。
他走到后座车门前将门打开,绅士的邀请虞陵上车。
虞陵再不是最开始那般对这坐骑毫无所知,领情的上车,等候着庄凉关门。
庄凉关上门走到另一侧的后座车门口正准备开门时,背上的漱破琴偷偷跟他说了一句话。
庄凉听后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照做了。
他将另一侧车门打开,却只是将漱破琴放了进去,而自己则是去了副驾驶。
看着他径直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虞陵的心有那么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失落。
心跳都在那一刻加速了几秒。
她抱着皮丘的手有些轻微的用力,烦躁感再一次涌上心头。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
司机的速度明明已经不慢了,可虞陵却还是嫌弃不够快,不过半个小时,她都催促十来次了。
“阿陵,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庄凉有些无奈的开口。
虞陵没有去看他,只是扭过头看向了窗外。
她心里有气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发泄出来,如今庄凉这一开口说话,她的气竟然消散了一点。
“该死!”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活了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后生小辈弄得如此狼狈,情之一字真的这般蚀骨煎熬,让人变得优柔寡断神神叨叨?”
她不太想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可昨晚明明做了心理建设,明明已经放平心态了,今天一看见庄凉,昨晚自己跟自己说好的事情,竟然全然都不作数了!
这实在是太过危险了!
或许是自己太闲了,除了修炼外并没有别的什么正经事情做,所以才会满心满眼都只有庄凉这一个人,所以自己的情绪才会被这个后生小辈所影响!
这太不像话!
虞陵重重的将皮丘往庄凉的方向一扔,眼睛终于有一次落到了庄凉的身上。
庄凉没有去接皮丘,而是任由他被扔在了车里。
也不管他是不是摔痛了,更不管他委屈的呜呼哀哉咆哮痛哭。
一双眼睛牢牢的注视着虞陵的眼睛。
“阿陵,你究竟是嫌弃车速太慢,还是觉得跟我坐在同一辆车里太过度日如年?”
他满脸真挚的望着虞陵,在虞陵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掌不自觉的攥了起来。
挨摔的皮丘不满的瞪着庄凉,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你刚刚这行为,我才觉得跟你在同一辆车里度日如年!”
“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之所以催促师傅开快一点,只是我真的觉得这速度很慢啊!”
确实,比起自己的飞行来说,这坐骑的的确确速度慢了很多。
“真的吗?”庄凉有些不敢相信。
“你这人可真是奇怪呀,你这般模样可是真的想要从我嘴里听到对你的嫌弃,你才满意是吗?你莫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原本是想说受虐倾向,但脑海中将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知识一筛选,这个名字更显得自己有文化!
庄凉轻笑,也不知究竟是相信了虞陵的话语,还是自嘲的苦笑。
“庄凉,你年纪还小,有些时候我说的有些话,你听听就好了,不用太当真!”
虞陵说的是她之前对庄凉表示喜欢的话。
庄凉却以为那是虞陵在为自己昨日的疏远找台阶。
笑容不由得变得真挚起来。
重重的点点头:“阿陵,那我可以坐到你身边吗?”
虞陵:“……”这人啥脑回路?
摆摆手:“随便你吧!”
反正已经决定不要被这人的任何行为和话语影响到心情和情绪,虞陵觉得他坐在哪里对自己来说都无所谓。
庄凉让司机靠边停车,将漱破琴和皮丘往副驾驶的位置上一扔,便屁颠屁颠的坐到了后面。
后续的时间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虞陵说话,虞陵时而回复一下,时而却不给与任何的反应。
有人说话时间便过得快了起来,三个多小时转眼就过去了,迈巴赫停在了市区最大的一家商场门口,庄家的司机恭恭敬敬的下车替自家的少主开车门。
正准备去另一边给虞陵开车门的时候,却见他家的少主已经一脸殷勤的跑过去了。
“男人啊,就是这样,但凡尝到一点甜头,便不受控制的开启舔狗之路,啧啧啧,庄家的未来堪忧哦!”皮丘小声的嫌弃。
漱破琴偷偷的跟他说话:“这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表现,你不懂!”
“呵呵,说的好像你懂一样!”皮丘对这破琴也有些鄙夷。
漱破琴想到自己的主人,想到荣华真人,满足的一笑。
“我虽然也没能参透出这男女之间的情爱,可我记得我的主人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若你爱一个女人,就应该满心满眼只有那一个人,一辈子能够做到跟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着实不易,若是跟爱人相处的时候,能为她付出一切便已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