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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百鬼也敢来放肆

自那以后,我就被老先生收养了,起名吴灾,正式随他本家姓,老先生不让我叫他父亲或者师傅,只是让我叫他先生即可,在我们这先生其实和道教道士、佛教的大师是一样的称呼,从小被他养育长大,和普通人不同的是,我每天都会经历各种意外,可能是老天爷想密谋害我,半岁小时候一个脸都侵入洗脸棚里半个多小时没死,吃米布的时候把小勺子干进喉咙里没死,一个坐在屋檐玩耍瓦片刷刷往瞎掉直接砸在我脑袋上没死,厨房门啪的掉下来砸在我身上毛事没有,自己上茅房砖墙倒塌我也能愉快的出恭完毕......只有你想不到的死法,没我我不经历过的死法。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倒是老先生跟着我受了不少罪,当爹又当妈,还得来收拾我带来的各种烂摊子,砌墙、修屋......老先生说是我体内五个女鬼在保护我,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们,或者接触过她们,时间久了也不当回事,以为只是说故事给我听而已,不过很快我就迎来和她们第一次相遇。

我从小就被老先生教导,识文写字、学习阴阳基础知识,打坐基本功、鬼神基础常识....等等基础知识。为啥是基础知识呢?不教我些手段?平时看先生给人算命?给人做法我也想学,我也问过老先生,他回答我说,“我只是负责基本理论,大神通、大能耐我教不了你,你五个师傅随便教你一手,都是逆天的存在......”又来了?我心里暗自嘀咕到,五个师傅牛逼..五个师傅厉害....五个师傅....吊炸天。在哪里呢?没见着,你不想教我就算了,每次都这套,我耳朵都出茧子了,也没见过我五个师傅,哎~唯一万古不变的就是,早晚打坐和泡药草,说是药草,绿油油黏答答的,放了什么玩意也不知道。“臭小子,把头埋进去泡五分钟,快点,每次都要提醒你”“你体弱,这药草对你好”不用他说完后半句我就说了出来,然后一头闷进药池里,被我话噎了住的老先生看着我扎进药池里,无奈又好笑.....就这样一老一少在屋内交谈着。

当当当~急促的敲门声“老先生在家吗?”“谁呀?”老先生在内屋回答道,“我王二牛”“进来吧,门没有锁”老先生回答道,我朝着门口看去,进来的是一个1.8米左右的黝黑汉子,国字脸,30岁的样子,一脸焦急的样子,披着一件黑色大衣,进门见到老先生就跪下开口说道“先生救命啊”重复说着这句话,冲着老先生磕起头来“二牛起来说话,起来说话”老先生一边搀扶王二牛一边说“别急满说话”“倒水去”这句话是冲我说我的,我麻溜起身,倒水端到王二牛边上“叔叔喝水”王二牛接过我递来的水,仰起脖子咕咕咕喝完,看他样子还不够,我手疾眼快的赶紧给他在满上,好家伙一口气干了4碗,放下碗对老先生说道“救救我媳妇,救救我们,我媳妇撞邪了.....”原来是撞邪了,听王二牛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山里猎户常年打猎为生,和普通打猎有所不同,山里猎户打野可是有规矩的,春天不打猎,打猎不打孕,小的不打,夜晚不打、够吃就不打,总之一句话,尊敬自然生态、也保护自然,三天前王二牛和媳妇上山打猎,王二牛去打兔子去了,媳妇到上里拾柴火,半路分开,各自去忙各自的了,王家媳妇在枯草堆里见到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黄鼠狼,都说这玩意邪性,但王家媳妇本是猎户,本着尊敬生命的心态,也不会看着这只小黄鼠狼就这样死去,然后决定带回家给它治疗“小家伙,没事的,没事的,我带你回家,我让老公救你”说着就捧起小黄鼠狼放在衣兜里,背起柴火往家里走,回到家给小黄鼠狼喂起点睡喝稀饭,等待着王二牛回家,她媳妇就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了“二牛我带回来一支快要死的黄鼠狼,看着可怜,你看看救救它吧”王二牛听着媳妇说完道“在哪里呢?这玩意邪乎,怎么往家里带呢?”“没事的,我看着它可怜,我们救它黄大仙会知道的,我们平时在山里行走,做好事,黄大仙保佑我们的,再说小家伙太可怜了”王二牛看着媳妇满脸无奈“我去看看吧”王家媳妇领着王二牛来到房角,一个盒子里躺着一对只小黄鼠狼,盒子里垫着甘草,破棉被,原来是王家媳妇回到家,给小黄鼠狼做了一个窝,能遮风挡雨,王二牛伸手把黄鼠狼拿在手里,转了转,摸了摸“内伤,这是从哪里掉下来了,是被什么压到了,能还撑着一口气,媳妇去把我能治疗内伤的药粉放点温水调成黏糊状拿来”王二牛诊断完成,一口气和身旁的媳妇吩咐到,王家媳妇应声去办了,王二牛把黏糊状的药灌入小黄鼠狼口里,又把它放入窝里“能不能活就靠你造化了,小家伙,我尽力了”王家两人做完这些就回屋去了,怪就怪在第二天早上,王二牛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媳妇蹲在,墙角一动不动,起初以为媳妇去看小黄鼠狼了“怎么样了?活过来没有”王二牛对媳妇说道,半晌没听见媳妇回答,王二牛就往墙角走去,边走边说“没听见我说话、这小家伙活了没有”他媳妇还是没有作答,直到来到身边才听见他媳妇嘴里絮絮叨叨的念“我儿呀~怎么了?你怎么啦?起来看看娘呀,那个天杀的害你、为娘给你报仇~抽泣声”“你怎么回事呀”叫你也不回答王二牛推了他媳妇一把。猛地他媳妇回过身两眼通红没有瞳孔,就一颗血红的这珠子塞入眼眶一样“死~是你伤害我儿~是你杀害我儿的是吗?我要你一家给我儿偿命”王二牛吓得一激灵,看着冲过来的媳妇喊道“媳妇、媳妇怎么了是我,二牛,你干啥呢?醒醒”王家媳妇往往二牛身上扑,边扑边喊“要你偿命~还我儿来”王二牛边退边喊“醒醒、醒醒”隔壁猎户家听到了动静,也跑过来,起初以为小两口吵架了,准备过来劝架,一看王家媳妇不对劲,两个人上来就按住王家媳妇,把她绑了起来,周围邻居听到也都纷纷跑来,这个村一共就五家猎户,还都是一个家族的人,这时进来了一位族中长辈,看了一眼王家媳妇说道“黄鼠狼附体,拿虎狼药和香灰来”虎狼药,是猎户常年带在身上的一种秘制药草,用来防蚊虫、更有厉害的传说可以用来防老虎、豺狼,说这东西虎狼闻到都会绕道走,香灰就是平时家里供奉天地、诸神、亡人、香燃烧后留下的灰。说着一个小个子男人跑进王二牛家,把香炉都抱了出来,虎狼药基本每个上山打猎的男人都会带着,腰间的小荷包里面装的就是,老者把香灰和虎狼药搅拌在一起,抓起一把就往王家媳妇脑门拍去,嘴里念叨“走不走,走不走,让你祸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从王家媳妇嘴里传出,仿佛她承受巨大的痛苦,挣扎的面部扭曲,绑的绳子都断了一根,硬是周边的人死死按在地上,老者准来第二次的时候,王家媳妇嘴里说道“十五之日定要你王家死绝”说完眼一翻没了动静。

老者用没有沾染灰的手去翻看王家媳妇的眼见,恢复正常了,人眼,正常的人眼、不是血红的珠子了,然后摆摆手示意众人放开王家媳妇,然后吩咐众人把虎狼药和香灰搅拌在一起,沿着每家每户撒一圈对王二牛说道“二娃子、怎么回事”王二牛也缓神了,把发现小黄鼠狼的事情和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听完沉默下来“我也好心救它,看他可怜,我还叫二牛救它,喂它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二牛媳妇醒来开口说道“关键老黄鼠狼不那么认为,它把小黄鼠狼的死归结为是你们害的”老者回话到,说完又一整沉默“二牛下山去请老先生来吧,老先生法术高深、会有办法的”于是王二牛才跑到我家来请老先生救命一幕。

老先生属于十里八村比较出名的阴阳先生、算命、嫁娶、丧办、撞邪,但凡哪家有事都会来请他,我就成为了随着老先生的随身挂件,基本是老先生去哪里我被带上,老先生此时听完整个过程,也摇头晃脑的说“不好办啊,不好办啊,这畜生记仇,睚眦必报”王二牛听完又要下跪,老先生见状连忙阻止“别急、能解决的”“小子收拾一下我们今晚进山”老先生转头对我说道,听着老先生的话我转头回屋收拾东西去了。顺便把老先生,常用的背挂也拿出来,老先生常用的背挂可不简单,像一个百宝箱,什么都有毛笔、朱砂、桃木剑、常用附录,墨斗、令牌、法印....什么都有。见我出来“二牛夜里能找到回上的路吗?”“能”干脆的回答“出发吧”说完一起走出屋外,往山里赶。

山里没有能通车的路,进山的道路基本都是放羊的小路,月上枝头我们才走一半,从我们村到猎户家里有半天的脚程,走到一处荒山老先生开口说道“找个平坦处休息一下吧”“前面有块草地”王二牛说道,毕竟带着我还咋在不断的上坡,也要考虑一下我这个小孩。此时我也气喘吁吁、中途还趴到王二牛身上背了一段。坐下来我大口喘着粗气“王叔,你家还有多远,走了一半没?”我开口说道“走了一半了”听着这句话我脸都垮了。这也太远了吧。索性不在说话。

歇了一会,听见一身铃铛清脆的声音铛~,老先生直接站起来向四周看去,一脸凝重,铃铛的声音我熟悉,也知道是哪里传来的,老先生的百宝背挂上挂着的铃铛,我听过一次,这铃铛属于被动系列,邪物、鬼物出现在身边,接近我们的时候它就会向,铃铛通体灰色,不知道什么材质,最奇怪的这个铃铛没有铛心,平时磕碰也不响,就算你用铁器去敲打也不会发出声音,一向周边肯定有邪物,“哪里来的铃铛声”王二牛也站起来然后说道“别说话”老先生应答着王二牛,神色凝重的在周围扫视,只见以我们为中心,滚滚白雾向我们袭来“百鬼夜行”老先生嘀咕道然后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你这眼神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这倒霉体质招来的呗?和我有啥关系?我一脸问号的看着老先生,但老先生的眼神意思很明显,冲你来的,就是找你来的。我也是一脸无语,难道老天又要密谋来害我?

看着白雾离我们只有1米远了,身边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一群人在树林穿梭,又像在跑还夹杂各种奇怪的声音、忽远忽近,在说话凝神听吧又听不清“二牛你过来,握着这个,盘膝坐下”说着老先生往二牛手里塞了一块令牌,这时老先生做法时用的,按照他话的意思这属于神器,用平时写附录的笔在王二牛身边画了个圈,把王二牛和他圈在里面,自己也盘膝在王二牛边坐下,把桃木剑放在怀里,我草,看着他这行云流水的动作,压根不打算管我,法器也没分我一个,画的圈也就能容纳王叔和他,“先生、小兄弟...”王二牛善于提醒到、话还没有说完“不用管他、他有人罩着、我两个不添乱就行,百鬼夜行老道也没办法放心吧会有人收拾”“这这这... ”一连好几个“这”从王二牛口里说出来,看看我,又看看老先生,脸上写满疑惑,见老先生无动于衷,也不在说话,眼神看着我这边。老先生压根没看我,没管我,眼观鼻鼻观心,打起坐来,怕我连累他一样,对,我是时长连累他,这不以前了嘛,老家伙记仇。我看这架势小脸瞬间黑了下来“别紧张,小场面、你师父会来救你的”老先生声音传来,我心里骂道,能不靠谱?师傅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给我编的师傅像神话一样?好歹你给给我一个东西防身呀,百鬼夜行,别以为我不知道,鬼物篇基础知识里我都学到过,书里可都有记载描述、还是你教我的?冲撞到了,可是会死人的?我还不想英年早逝?正想着呢,呼吸之间白雾已经穿过我们,可以说是20公分内雌性不分,这雾感觉就像在你眼里贴了一块白膜,让你看不清任何东西,我就感觉无数黑影在我身边转悠、像在我面跳舞、又像扑过来?总之看不清,越努力看越看不清,也许是恐惧、也许是相性老先生的话,我在原地没动。

“滚~区区百鬼夜行,也敢来放肆”就在我极度紧张的时候~一个清脆霸气的女声在我身边响起~“嘻嘻嘻,胆真小,尿裤子了吧!”又一调皮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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