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健啊,为师已经没什么教导你的了,你今日就收拾下山吧,为师昨夜占卜,看你富贵在北,苟富贵,勿相忘!”胖师傅两手搭在肚皮,对着打水的少年说到。
打水少年叫自健,胖师傅收养他时,他还只是个四岁不到的小东西,胖师傅当时也更胖。自健抬头看看师傅,道:“师傅教我育我,自健未报养育之恩。”
胖师傅摆摆手,“诶,当时在山下捡到你,你穿得光靓,就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的子弟,那是极富贵呀,和我你只能挨些苦,在山上吃灰,师傅不忍心呐,何况男儿志在四方,怎么能总待在这山野之地。”
接着又在从腰间的布袋掏出半块玉锁,“小时这玉令便随着你,我后来怕你调皮打破了,便帮你收了起来,现如今你拿回去,将来要是有缘分,说不定还能碰到知晓你身世的人。”
“师傅…”自健接过玉令,还想多说几句话,胖师傅又摆了摆手,“诶,莫要再说,家里没多少粮食了,再不下山两师徒都得挨饿咯!”
自健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知道了师傅,我下山后要去哪?”
“朝北走!”胖师傅笃定道。
只有北面才是出山的路,东南西边只能走进无尽的山脉。
“师傅…”自健还是不舍得离开师傅,不论其他,十年来,少年和胖师傅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
“莫说咯。去吧去吧,实在舍不得就先帮师傅把水打满了再走吧!”胖师傅躺在躺椅上两个肥大的手掌搭的肚皮上。享受着初升的日光。
等到自健打满了水缸,胖师傅说到,“在屋里还有两块饼皮,你拿走一块吧!”
其实自健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就这样少年郎,中午才走下山去。
一个身穿道袍,瘦瘦高高的少年背着一套衣服和一张饼下山去了。
看着太阳,看着溪水,被山间的风吹过,听着山林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
这就是大山,这就是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随着山风,自健同鸟儿一起,在林间小路奔跑着,飞翔着,一下子和自然亲昵在一起,当他暂时忘却多余的情绪时,山风乘着他疾驰到了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