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大吃一惊,这老小子完全不要脸,一个炼神强者三番两次偷袭自己一个炼气小修。好在自己还有金刚符、镇守塔,性命不需要担忧,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大宝贝。
正当薛白心疼要暴露的底牌时,一道身影与吴敬祝狠狠撞在一起,而后倒退了几步,但还是挡住了对方。
“李贯,你阻我?”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彻玄衣卫大院,“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还是先想想自己吧,吴值守。”阴沉的声音回荡在每个人耳边,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怒火。
薛白很讨厌吴敬祝,但绝不会低估对方的武力值,最起码自身不开挂肯定会被锤死。对张文斌的实力也尽量高看,从随意一击就可以打退吴敬祝可见一斑。可直到此时,薛白才明白层次没达到,有些东西终究雾里看花。
吴敬祝全力出手,薛白尚有距离的感受一番。他挨上一记,能留个全尸就算好的。至于张文斌......
张文斌将全身封印的吴敬祝丢在地上,懒得再看上一眼。在场的薛白、唐德庆、李贯三人见识到了一场惨败,愤怒的吴敬祝完全忘记彼此间的差距,或者说没有意识到差距,他一往无前的a了上去,却悲催的连GG都打不出来。
一巴掌抓起,一拳轰上去,一道封印,禁锢了对方的一切力量,吴敬祝被动完成了从疯狗到死狗的狼狈蜕变。
都是炼神,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薛白如是想着,决定以后见到张文斌指挥使大人,立正、鞠躬、当舔狗,争取能抱上这条大腿。丢人?混官场嘛,大家都这样,不丢人!
主线任务完成,辣么大的父亲已经没事了,找个机会把家人接过来,以后就在神都发展。还有老唐,挺仗义,是个好领导,而且背景不一般,得找机会打听打听。这条大腿已经抱上了,并且还要抱紧。
还有修为方面,一定要好好修炼,这神都也太危险了,玄衣卫大门没出,生命危险倒是出了好几次。
不知是想法太强烈还是系统冷却结束。
“叮,前情提要:薛白救出来慈爱的父亲,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孝子。身在神都的薛白深感修为不足的困扰,决定努力成为炼神境。
主线任务发布:修为达到炼神境(不限方法),任务期限:半年。任务奖励:随机元神层次物品。失败惩罚:修为倒退十阶。”
薛白一口老槽不知何处去吐,什么时候成了“远近闻名的孝子”?修为倒退十阶,我现在有十阶吗?整不好一个没捞到,我还得倒欠你点?
……
“来人!把这个狗东西扔大牢去,带上禁灵锁,一天打三顿!姥姥的,太岁头上动土,狗胆包天。”
一声大喝把薛白注意力从系统任务拉回现实。
张文斌余怒未消,对着李贯说道:“吴敬祝勉强算你的手下,你带人去把他的宅子抄了,先把獬豸盘两次使用的二百两黄金补上,余下的充公!”
好家伙,用两次二百两黄金!要是早知道我可能就主动招了吧.....薛白暗自咂舌。
李贯苦笑劝解:“大人,这吴值守可是先帝身边的近人,先帝驾崩后虽与皇室渐行渐远,但也是......”说话间李贯给了张文斌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张文斌下意识看了一眼唐德庆,心道自己怎么忘记了这层联系,大声说道:“吴敬祝恶意伤人,冲撞上司,罪不可恕,本该重处。但念其多年功劳,着物部除名处理,罚没一千两黄金。”
“李贯,你将这厮送回去,让他家中拿出一千两黄金赎人,不给就把他给我带回来,一天打三顿!黄金拿回来后,二百两补充獬豸盘的灵材,一百两给薛百户当做补偿。”
薛白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喜事啊!一两金子能换十两银子,就半天的时间,两文钱变成了一百两黄金两文钱,这顿揍挨的值。
这边张文斌心中憋屈,沾着皇室让他束手束脚,再看薛白高兴的眼睛米成一条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说道:“薛大百户记得去物部找李贯领钱,好好把伤养好,等您痊愈了,多出去惹点事,本官亲自给您善后!”
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薛白懵逼,怎么还冲着我来了?我受害者啊。
……
张文斌走下楼梯,宫栾早已不知品了几壶茶。
“看的怎么样?”张文斌喝了口茶问道。
宫栾笑道:“挺惊奇的,按你往日的脾气,那个吴敬祝不死也废。”
张文斌又是无奈的语气道:“今时不同往日,我坐在这个位子上......”
“知道的知道的,担子重,既要护卫神都,又要维持内部势力,消耗精力让你苦不堪言。”宫栾接了上去。
“......我有点想锤死你。”
“来啊,怕你不成?”宫栾跃跃欲试。
好友的一番插科打诨,张文斌憋闷的心情缓解大半,认真说道:“咱们陛下这个模样,这皇嗣之位反而难办。”
“宫栾奇道:陛下春秋鼎盛,他们难道还敢真刀真枪打起来?”
“这倒不至于,只是其中的打压拉拢,党争内斗愈演愈烈,我是实在不想掺和。”张文斌苦笑道。
“能让你放一马,那个吴敬祝是皇室的人?”
“方才在此的年轻人是唐德庆,梁王世子,发生冲突的薛白是他手下的百户。至于吴敬祝,他与梁王世子有仇怨,所以投效了代王一系。”张文斌介绍道。
宫栾有些惊讶:“那小子是唐德庆,多年不见我竟没认出来。这么说,他们这两系继承大统的希望最大?”
张文斌翻了个白眼:“你上次见他还是个刚能走路的小孩子,你又不长脑子,能认出来才怪了。”
吐槽完好友,张文斌继续说道:“梁王、代王这两府当然最有希望,陛下就这两个亲兄弟。吴敬祝是代王一系,换做与其他人起冲突,斩了他也无妨。可与唐德庆手下起的冲突,如果我宰了他,岂不是给人一种倒向梁王一系的倾向。”
宫栾听得头晕,宽解好友道:“别多想了,陛下还在呢,你忠于陛下就得了,哪管得了那么多弯弯绕。”接着话题一转,“那个叫薛白的小子挺有意思的。”
宫栾把薛白认错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文斌哭笑不得:“这小子真是脸厚心黑,吴敬祝也是被他刺激的不行。”
宫栾:“我在下面看得仔细,吴敬祝出手时,薛白虽然慌了一下但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这次换到张文斌惊讶了:“哦?你的意思他还有后手?”
宫栾笑道:“不清楚,说不好人家是对你的信任呢,相信你这位指挥使神威无敌一举救下他来。当然这也不重要,谁还没点秘密。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陛下说我的缺点是过于良善,看来以后要多向他学习学习。”
张文斌:“......”
……
薛白跟李贯道谢后,与唐德庆并肩来到了启德楼。
唐德庆动手泡了一壶茶,两个面对面喝了一杯,气氛平和。
唐德庆首先说道:“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别找别人打听了,直接问我吧。”